韩王等人刚好商议完对策,他派去向魏赵齐楚燕五国求救的使者回来了。
若是救韩魏王惧怕秦国报复,说话模糊不清,敷衍了事,韩国使者见了只能无奈返回新郑。
至于齐国,齐王说秦齐已经联盟,看在齐韩相交多年的份上就不派兵助秦攻打韩国,韩国使者又惊又怒的返回韩国禀报。
赵国位于北方,南面和西面是秦国领土,北面是匈奴,东面和东北是燕国,现在正在吊打燕国,那有时间前来救韩。赵王告诉韩使让韩国坚持四五个月,等他灭了燕国就挥师南下前来救韩。
燕国就不用说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那还有时间救韩,燕王只是对韩国使者说‘劲韩’怎会怕秦,又道若不是韩国支持赵国铁矿,怎会让他燕国如此被动。韩国使者被训斥,只能回国。
楚王倒是蠢蠢欲动,奈何条件太过苛刻,救韩条件除了要南阳郡外,还要黎川郡内的八城,再加上韩国无数财务,韩王听了使者的话,大骂楚王卑鄙,如此做法比秦国还狠,这是想要亡他韩国啊。
五国使者带回来的话断了韩王最后的希望,最终只能按照商议的结果派遣使者前往秦国上书称臣,附带割让南阳郡。
韩王派遣韩熙携带韩国称臣国书和景监一同返回咸阳城。
嬴政摆宴接见,韩熙也见到了六国传得沸沸扬扬的嬴政,前来见嬴政之前韩熙还准备了一番说辞,可到了宴席之上,什么也没用上。
嬴政温文尔雅,客套有加,对韩国割让南阳郡表示很高兴,对于韩国称臣更是表现出一副忘乎所以的模样。韩熙心里暗道“都说秦王英明神武,智谋过人,如今看来也只是小儿心性罢了。”
脸上笑容更甚,想起韩王盖印时自赞一句“本王谋秦存韩之术,天下七国无人可比也”,现在他很是认同韩王这句话。
韩熙很满意的返回新郑了,嬴政只是收下了韩国的称臣书,和南阳郡的割城地图。
根本就没有承诺他答应韩国保留新郑城,却不知嬴政怎么会让新郑成为国中之国。
韩熙返回新郑就禀告了韩王此事,韩王听了高兴道“好,本王之策存韩也。”
韩熙想了想道“王上,臣到咸阳得知,秦国在大军压境之时已经准备大量人才,秦国狼子野心,早就有夺我南阳郡之心。我等错怪张相国也。”
韩王听了,脸色黯然,他们又岂会不知,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时,一个侍卫禀报道“启禀王上,申将军求见!”
韩王道“宣。”
申仇进来禀道“启禀我王,秦国野王城的大军退去五万,还有五万大军驻扎野王城。”
韩王一听和韩熙对视一眼,两人大喜。
韩熙拜道“恭喜我王,计策已成,韩国得也留存。”
韩王也是喜道“秦国留下五万大军就是为了接收南阳郡,秦王如此仁义,我等又岂能不知好歹,速速派人传内府令,司空,御史大夫等前来商议让出南阳郡一事。”
“诺。”侍卫应道。
韩王此人,果真奇葩也!
韩王和众大臣商议完,派遣司空,内府两位大臣秘密前往南阳郡搬光南阳府库中的重要财务,以及迁移南阳的王族之人。
南阳郡,宛城,一府邸中,正有三位中年人热÷书在书房之中。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说道“我接到消息,韩国已将南阳郡割让给秦国,韩王已然派人前来南阳郡迁移王族之人和搬拿库府财物。你们说我等应该何去何从?”
一较胖的人说道“我只是听说秦国大军压境,不知为何不见动静,原来如此。”
又是一人说道“我等要是去新郑还不知以后会如何,再说,宛城有我等家族的产业,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吧。”
较胖的那人又道“难道你要留下,你又不是不知秦国法度。若是留下,我等就算能保住家财,不去入伍杀敌,不得功劳和那群平民百姓又有何异。”
这时第一个说话的人道“我有一法。”
其余两人望向他道“你有什么办法?”
男子道“为秦国立功。”
“你……”其余两人被惊到了。
男子又道“你们也是知道的,秦国法度,功劳为准。我认识秦国一位大臣,也派人前去求救,他告诉我,只要我立下功劳就能等到封赏,还能保住祖业。”
“你们也看出来了,韩国已经日落西山,自身难保,我等若还跟随韩王,难保有朝一日为其陪葬。既然如此,何不背靠秦国这颗大树。”
其余两人有些心动,问道“如何立下功劳。”
男子道“此事简单。”
府邸门前一阵秋风吹过,落叶纷飞,唯有‘段府’两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韩王派遣人搬南阳府库,迁移王族和韩国贵族的事情被泄露,都在南阳郡流传着‘韩王为了自己活命向秦国割让南阳郡称臣,秦王仁义,允许南阳郡忠于韩王的百姓离开南阳前往新郑。可韩王却只派人接自己王族之人。’
司空和内阁令的运输车队,以及无数韩国王公贵族的豪华车驾离开南阳,朝新郑而去,根本就瞒不住。
韩国百姓自然是相信传闻是真实的,他们的王抛弃了他们。
早就对韩国失望的百姓是敲锣打鼓,为即将成为秦国百姓高兴不已。
而忠于韩国之人则是拦下运输财物的车驾,质问着,为什么抛弃他们。也有的韩国子民想要跟司空的队伍一起返回新郑城,不愿意留下做秦人。
谁有没有想到,一位王族之人被韩国百姓拦下车驾,尽然大开杀戒,三百人中被杀,其中还有两百老人妇孺,此事传开,南阳郡的百姓炸开了锅,对韩国王族痛骂不已,更是对韩国彻底死了心。
韩王得到消息南阳郡的一些官吏不愿意撤回新郑,愿意留下做秦人,和百姓痛骂他的消息。。
韩王大骂道“鸟,老韩人竟如此负我。”
却不自知,其弃民,还想要民忠,不觉可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