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朝廷率先派遣张仪、范雎两人出使燕齐两国,一出咸阳就搞得声势浩大,让山东六国知晓,无数在秦的商甲间人纷纷将消息传了回去。
军机阁的军令传到杀神军团和玄武军团,杀神军团的白起已经赶回军中,他派遣霍去病率领五万大军前往野王城。玄武军团也是由王翦率领五万大军前往野王城。
两人都是上将军官位,不过朝廷早有任命,十万大军以王翦为主将,霍去病为副将,让他们两人负责这次灭韩行动。可以看出,军机阁是想要培养两人。
十五天的时间,十万大军就已经来到了野王城驻扎,韩王也得到了消息,吓得带人离开新郑向东朝魏国大梁逃去,胆小懦弱可见一般。还是相国张开地相劝才再次返回新郑。
又过了五天,秦国使者来到新郑,韩王亲自迎接,如此低声下气,让韩国一些官员深以为耻。
新郑西城门外,韩王身着盛装,等待着秦国使者地到来。
他身后的一位大臣骂骂咧咧道“韩国劫难,韩非之过也。秦王对其看重无比,多次容忍他的无礼放肆,他若不死,多为秦谋,秦国照顾韩国还来不及,怎会发兵攻打。韩非一死,秦国定然认为《强国策》乃是我韩国的主意,秦国岂能不怪。”
又有大臣附和道“韩国若亡,皆是韩非之过也。”
韩王听得脸色难看,心中也认为韩国的灭国之祸是韩非招来的,若真心为韩,岂会求死。
这时,一支队伍从远处驶来,是秦国使者景监的车队,这次是他出使韩国。
韩王带人迎了上去,相互见礼之后,景监没等韩王开口率先道“五年前韩国和五国联军一同攻秦,割城赔罪,我王仁义,不再追究。没曾想韩国竟然又派遣郑国入秦,企图以水利疲秦,我王仍然没有追究。这次好心邀请韩非入秦,没想到韩国包藏祸心竟派韩非上奏《强国策》。”
“敢问韩王,真当我王软弱好欺不成,还是觉得我秦国五年不曾出关,兵锋已钝?”
“若不给出个交代,我秦国大军便踏灭你韩国,让天下人看看,韩欺我王是何下场。”
韩王听了,浑身一个哆嗦,心惊胆战,道“秦使何出此言,韩国一直以秦国为尊,怎敢放肆,韩非之事,是其自作主张,与韩无关纳。秦国如此,过也,过也。”
景监冷冷道“哦,那水利疲秦也是韩非所为?”
“这……”韩王说不出话来了,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
君王为难,受辱,自然是臣子出头。
张开地眉头一皱,冷声道“秦使好大的威风,我韩国还没有怪罪你秦国逼死韩国公子,你们还敢来问罪,这个天下可还有公道乎?”
景监道“公道?天下七国,以我秦国为尊,韩国奉秦,理应为臣。韩国所做之事就是臣道?这就是张相国的公道?”
“你……”
这时一个韩国大臣道“使者息怒,是韩国做事不周,秦王不满也是应该,我韩国愿意弥补过失。”
韩王也是道“我韩国上书秦王,正式称臣如何?”
这里的称臣是宗主国和附属国的关系,不是献出所有土地接受统治,只是听从秦国令。类似于分封诸侯制。
景监将头扭朝一边,淡淡道“还不够。”
张开地怒气冲冲道“你秦国还想要如何?”
景监冷笑道“本来只想要黄河以北河内郡的几城,既然张相国如此不识好歹,那我秦国就要整个南阳郡。”
“什么?整个南阳郡?”韩王差点跌倒,争大了眼睛。
南阳郡有二十八城,可是韩国最富有之地了,同样是韩国王族的封地,南阳一丢,韩国真的是和灭国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韩熙说道“使者可否容我君臣商议一番。”
景监高声道“景监告辞。”
说完带着侍卫朝新郑城而去,好像他才是这座城池的主人一般,留下韩王等人,目送他们离开。
韩王叹气一声道“走,回宫商议。”
韩王失魂落魄的带着大臣跟在景监一行人后面,返回新郑城。
一路之上许多大臣对张开地再也没有好眼色,冷言冷语,尤其是南阳郡有封地的王族之人,恨不得将张开地碎尸万段,连韩王心底里对张开地都产生了不满,
景监的随意一句话,就挑起了同僚之间的矛盾,君臣之间的裂痕,可见韩国朝堂之上是多么不堪。
如此明显的离间之计,他们岂不会不明白,只是内心想找个替罪羊而已,从而发泄自己的怒火。
韩王宫,议事大殿!
韩王坐在王位上,见到殿中大猫小猫三两只,内心又是一阵叹息。他的王书已经下达到韩国各诸侯封地,竟然才来了一两个人,连灭国之危都不再前来新郑参与商议对策,可见韩王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朝局腐烂至此,天不亡韩,韩自亡也。
这也是韩王为何对秦使如此低声下气的原因,就算他想和秦国交战,有心无力啊。
这时一位大臣禀道“启禀王上,秦国既然提出要南阳郡,说明其没有想要灭我韩国之心。我王若是上书称臣再割送南阳郡,当可保我韩国宗庙社稷。”
韩熙也是说道“王上,李大夫所言有理,秦国若是有灭韩之心,十万大军早就直逼新郑了,怎还会派遣使者前来。还让我等有时间调动大军,保卫新郑。”
韩王听了只能同意道“看来也唯有如此,才能免我韩国之危了。”
韩王话音刚落,张开地就禀道“王上,不可啊,秦王之心定然没有如此简单,要是将南阳郡割让给秦国,新郑就成了一座孤城,王上您就真的成了无根浮萍了。若秦国来攻打,如何能守得住。曾经的周王氏就是前车之见啊。”
这时一位大臣呵斥道“这一切还不是你张开地惹出来的,秦国本来只要河内郡的八城,若不是你放肆无礼,怎会让我韩国落得如此地步。”
又一位大臣道“张开地,你是何等居心,难道真要让我王死于秦国之手,你才满意吗?”
“禀王上,臣请求罢免张开地相国之位,此人已害我韩国失去南阳郡,如今竟然还想害我王性命。”一位大臣高声道。
张开地一听,满脸煞白,瞳孔放大,不敢相信曾经的同僚竟然如此污蔑于他。
韩王对张开地早就不满,如今对自己的决定阻拦不说,还给提起周王氏,他这不是诅咒自己灭国吗。心中更是愤怒无比。冷冷道“张卿以后就不用来上朝了。”
张开地更是面如死灰,脸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身体有些颤抖的向韩王一礼,转身朝殿外走去,步履蹒跚,渐渐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见张开地如此模样,韩王心中忽有些不忍。
这时韩熙道“王上,我等只要表现出对秦国忠心,秦国必会使韩国宗庙社稷留存。秦国要的是天下称臣,韩国第一称臣,秦国定然要善待韩国,不然如何让其余五国信服。”
韩王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道“是极,韩国率先做天下典范,秦国就不会负韩。”。
其余大臣皆是附和。
一个月的时间,秦国朝廷官员考核已经部结束,就等攻下韩国,派往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