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头书房的烛火依旧明亮,脚踝的痛,痛的钻心。
她渐渐体力不支的靠着墙滑到在地上,抱着脚数着从屋檐落下的雨滴,在她数到一万三千颗雨滴时,墨子夜出现了。
言倾城望着眼前犹如神邸的男子,依着墙缓缓起身。只见墨子夜沉着脸看了她一眼,便进了室内。
她看了眼他的背影,心中忽然有种想逃离的冲动,可被她抑制下了......她方走一步便踉跄的往前倾去,幸好周大全眼疾手快的将她扶稳:“庶妃没事吧?”
言倾城站稳后,向他摇了摇头。看周大全的脸色,她便知道......墨子夜此次找她恐怕没那么简单......
墨子夜背对着她坐着,言倾城在他的身后站定后,便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了一支紫玉步摇,沉声问道:“这是你的?”
言倾城拿着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我的。”她并没有想清楚为何那簪子会在他的手上,但是,当她看到他眸中的清冷时,便知,接下来她就算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
“那两名太监要刺杀你也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对吧!”
言倾城苦笑了声:“王爷有证据吗?”
墨子夜怒拍一下桌子,原本好好的桌子,被他强悍的内里震的四分五裂的。他如同地狱的修罗,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你将两名太监的家人捉起来,威胁他们为你卖命,计谋开始时你给他们吃了毒药骗他们说事成了给他们解药,可当你计谋得逞后便出尔反尔!”
他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室内烛火忽而明,忽而暗,如同午夜的猎场,残酷无光。
他自是看不见她眸中的忧伤,只知将她逼到墙角,让她无处可逃。他双手撑在墙壁上,如同牢笼似的将她锁在狭窄的墙角中,高大的身躯挡着身后的光。
“在正院时,你估计将慕容氏,纳兰氏两人激怒,使两人产生矛盾,而后你拿着这支步摇在人群后伺机而动,在纳兰氏摔下后,用它插进纳兰氏的小腹中,以为这样能伤害到她腹中的胎儿,只是可惜,你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墨子夜说完,将撑着墙壁的手放在言倾城的肩上,用力的握着她的肩膀,似在极力隐忍着体内的怒气:“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个极其纯善之人,可是你却用的聪明去做这些不堪入流的事,言氏......你令本王太失望了!”
“不!我没做过!”言倾城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奋力的想要将他推开,不料他却伸手将她的衣裳扯落
“本王知道你是因为失去了那一胎所以心里觉得难受,觉得不平衡,本王会让你重新怀上!”
她颤抖着身子,哽咽着:“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没做过!”
言倾城一直的否认更加激怒了墨子夜,他毫不怜惜的直入,加速着动作。室内的温度似随着他的动作在升温,他将她推到床榻上,重复着方才的动作,直至体内达到可燃度。
她的泪早已将身下的枕头沾湿了一大半,墨子夜穿戴好后将她留在了室内,自己去了书房。
言倾城也不知自己到底是睡过去的,还是疼晕过去的,只知道第二日,她是被一双粗鲁的手掐醒的。
“快醒醒!要睡回你的破阁子睡去!”如玉伸手掐着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见她醒后,将湿了水的布扔在她的脸上:“自己洗洗滚回去!”
如玥在外头进来,恰好听到如玉的话,她立即训斥道:“如玉!你怎么能这么跟言庶妃说话!快向庶妃道歉!”
如玉闻言不服气道:“哼!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别看她现在楚楚可怜的,实则那心思坏的很!我才不吃她那一套!”
言倾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整理了下衣裳和头发,拿过毛巾简单的洗漱了过后,便忍着脚上,一瘸一拐的从后头小路回了竹青阁。
香菱在前院外头,见言倾城瘸着腿,双眼哭得红肿的走出来,身旁经过的奴才见状纷纷回头看了她一眼。
香菱迅速过去扶着言倾城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后,她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她苍白的脸问道:“主子你......还好吧?”
言倾城浅笑着点了点头:“回吧。”
可自从那日后,言倾城除了去正院请安,便再也没有出去。纳兰氏休息了些时日后也来了正院请安,可......她每次见到她,都像很害怕似的,言倾城当然也没拆穿她,只是与她保持距离。
后院众人自是知道这事,茶余饭后时,皆在议论纷纷。她也偶尔会在饭菜里看见蟑螂,小虫子,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很久,那些人见她不反抗也就觉得无趣,便渐渐遗忘了。
一晃半月余,中秋前的两个月总是闷热无比,在傍晚,阁子总是闷热无比,她抱着同样是热的不行的雪球坐在半月湖旁吹着风,忽然雪球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蹭的便从她的怀中跑了出去。
言倾城怕它惹事,便和香菱香莲一起去寻,结果到了花园时远远的看见,墨子夜和纳兰氏在亭子中坐着,两人有说有笑的,很扎眼......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去时,便听到身后一声尖叫,她急忙扭头看去,见雪球出现在了亭子前,而纳兰氏正躲在墨子夜胸膛前,瑟瑟发抖。
言倾城迅即过去,将雪球抱在怀中,而后跪在亭子前:“妾该死,没看到这牲畜,请王爷,侧妃责罚。”
纳兰氏听到言倾城的声音后身子发抖的更加的厉害了。言倾城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自己平生从未像此时般不甘......情绪渐渐染红了她的双眼......
“退下。”墨子夜冷声道。
言倾城微红着眼抬头,对上了他深邃冰冷的眼眸,而后向两人行礼,转身离开。
墨子夜从她身上抽回视线时,总觉得有什么在悄悄的流走着。
他安抚完纳兰氏后,便回了前院,方拿起笔便一直在想起言倾城离开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