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竹,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们现在请了大夫,若你是王爷你回会怎么想?”
香竹听后想了一小会儿,顿时红了眼眶:“主子......香竹明白了......”
言倾城伸手摸了下香竹的头,想着她刚到她身边的那会儿还不过十岁,做事毛毛躁躁的,不是摔了东西就把自己摔的一身的伤。如今一转眼,五年过去了,她十四了......虽然她仍然会像方才般急躁,不过言倾城知道,现在只有关于她的事,才会让她失掉现在的沉稳变得像之前般的急躁。
想到此,她笑着对香竹说:“去膳房点膳吧!今儿天太热了!我想喝瘦肉小米粥,还有小笼包~小香菊也一起去吧!”
香菊闻声,回道:“是!”
待两人离开后,言倾城才示意两人将外裳脱下,帮她清理着身上的伤口。
她方脱下外裳,便露出了这如白玉般背上的青青紫紫,香莲香菱看到言倾城的背后,相视了一眼
香莲道:“主子,您趴到床上,奴婢给您上药。”
言倾城转身看到香菱和香莲的表情后,无力的笑道:“许是被那地上的小石子咯到了吧,严重吗?”
“恐怕要涂个几天的药。”香菱回道
显然,言倾城早上答应给墨子夜送吃的并没有送到,其实,言倾城从梧桐院离开时便知道纳兰氏的胎并无大碍,若是她的胎象真的有问题,那墨子夜绝对不会那么快便让她们回去,而当晚......墨子夜也如她所料那般,留宿在了梧桐院。心忽然又有点泛酸,脚踝处的疼痛感仿佛时时刻刻的都在嘲笑她的感性。她......本来就知道他并不属于她一人,而今夜,她对着烛火抄着《女戒》直至天明。
第二日中午,叶紫菀来后劈头盖脸的便骂了言倾城一顿,说她熬夜不爱惜自个的身子,说她脚踝肿成这样也不叫她来......就这样噼里啪啦的骂,骂到帮她敷好药。
而言倾城只是笑着,现在也只能笑着了......叶大夫正是生气的时候,可不好惹......万一惹她生气了,给她下泻药怎么办?
叶紫菀临走时沉声吩咐道:“这几日尽量少些动左脚!雪球!看好你娘亲!”,雪球在一胖睡着懒觉,听到有人在叫它的名字后,抬起头:“喵”了一声。
第二日夜里,墨子夜依旧留宿在了梧桐院,言倾城听闻纳兰氏因此事受了惊吓,夜不能寐的,王爷便留在了梧桐院陪着她。
她在塌上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随即脚踝处便传来了痛感,雪球本睡在言倾城的脚旁,见言倾城翻了个身便跑到了言倾城的怀中撒娇似的用头蹭了蹭她的手,似乎在叫她抱着它。
言倾城顿时眼眶一热,将它抱在了怀中,像平日里抱着墨子夜的手臂睡觉时的感觉......这次,她很快便入睡了。
翌日,言倾城睡够后起床,用膳后,便又开始抄《女戒》,今儿抄第三遍,从早上到了下午才抄完,她发下手中的笔,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将一旁干了的纸收好,让香菱送去前院给墨子夜过目。
这次的事可将大慕容氏气的够呛的,本是两个人的争吵,可因为她腹中无子,而纳兰氏腹中有子,而有着大相径庭的遭遇。
她回香居院后,发了一大通脾气,然后,便慢慢的沉寂了下来,想着怎么样去解决这事,挽回自己在墨子夜心中的形象。
“紫儿!紫儿那丫头哪去了?”
“回主子,紫儿去提膳了!”慕容婉宁身旁的奴婢碧落回道。
她话语刚落,紫儿便提着膳盒出现在了门口:“主子找奴婢??”
慕容婉宁一见紫儿便快步的走了过去抓着她的手:“紫儿,你快想想办法!”
紫儿笑着道:“主子,您先用膳,而后奴婢再告诉你办法好吗?”
慕容婉宁一听,自是愿意,于是立刻坐下来吃饭。方姑姑站在另外一边,正好看到此时紫儿脸上的微暗表情。
方姑姑也不知紫儿与慕容婉宁说了些什么,自慕容婉宁用膳后,她便被她叫到外头去守着。待紫儿出来时,方姑姑将她拉到了鲜少人经过的地方,沉声问道;“你在计谋些什么!”
紫儿伸手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得意的扬起一边的嘴角:“方姑姑在计谋些什么?”
方姑姑看着她的表情,而后表情激动指着她道:“你!”
“没错,我已经知道了!”她将方姑姑的手轻轻拉下,双手握着“你们想要的和我想要的也许是同样的东西。”
天顿时暗了,乌云渐渐往这皇城靠拢,言倾城坐在半月湖旁的亭子中,看着这仲夏开的极其灿烂的荷花,雨点儿点点的打在荷叶上,打在荷花上,她俯身到亭子外,伸手接着一颗颗的小雨滴。
雪球在身后伸着爪子挠她的腿,像是怕她掉下去那般,她回头,一转眼将手中的水糊到它的头上,那干净洁白的毛顿时粘成了一坨。
香竹见状笑着:“主子,你瞧,雪球公子都生气了,您就别糊弄他了。”
香菊掏出帕子,给生气的逃到一旁的雪球拭擦着毛发,赞同的道:“对呀!对呀!”
雪球一边享受着香菊的“马杀鸡”**,一边瞪着言倾城,听完香竹的话后顿时“喵”了两声。
三人嬉笑着,忽然看到冒着小雨往亭子里跑的周小庆。只见他在她前面行了个礼:“给庶妃请安。”
“小庆公公这般急是有何事?”
“庶妃快别问了,奴才也不知,王爷让我来请庶妃去前院。”周小庆一口气说完,便让开了路,让言倾城去前院,一行人撑着油纸伞走着,周小庆看着腿脚不便的言倾城,才知道言倾城崴了脚。
言倾城并没有被请到墨子夜在的前院书房,而是在后头的寝室门外,是的......在门外候着。她一直在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可任凭......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也不知是站了多少个时辰,天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