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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这就是帝京啊,比我们村里大多了啊。蛋蛋娘,你看看这楼,多气派啊……”

    “你这说的,帝京肯定比村里大啊……”

    说罢,永安娘红花拉了永安爹厚土一把,小声道:

    “你别一副土包子样,给咱们儿子丢脸。”

    永安爹挠挠头,道:

    “好嘞,好嘞。”

    ……

    永安和长宁牵着马,与王家丫头永安爹娘走在帝京街道上,送王家丫头和永安爹娘来的马车付了钱,已经走了。王家丫头也是第一次来帝京,两只眼睛东瞅瞅西瞧瞧,也是开心的紧,长宁回首,道:

    “伯父伯母,帝京西北角就是王府了,这样走的话,约莫还有小半个时辰……”

    “没事没事,这帝京路平坦,可比咱们山路好走多了……”

    长宁又看了看王家丫头,道:

    “玉儿呢?”

    “长宁哥无碍的,丫头也是山里人,脚程好。”

    “那就好。”

    说罢,再度向前行去。

    行至门口,侍卫过来牵马,永安道:

    “阿爹阿娘,王府到了。”

    红花和厚土,抬首一看,道:

    “王府太气派了,这门,比我们村门还高啊……”

    长宁笑了笑,道:

    “伯父伯母玉儿,府上请吧。”

    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在最前面,一路上侍卫家奴见长宁,行礼道:

    “二少爷”

    长宁点点头,之后侍卫家奴又给永安爹娘行礼,永安爹娘见状,也急忙给行礼的侍卫家奴也行礼,永安见这一幕,心里也是一阵无语,道:

    “阿爹阿娘,不用行礼,你们是客人,他们给你们行礼是礼数。你们就跟着宁哥儿走就行了。”

    “噢噢噢,你看看你看看,这第一次来,实在有些不习惯。”

    听罢,永安也不知说什么,转头,继续跟着长宁往正厅走去。

    行至正厅,厅内无一人,长宁唤了一丫鬟来,道:

    “父亲呢?”

    “回二少爷的话,王爷和王妃在书房守着写请柬呢。”

    长宁点点头,再道:

    “去请福伯来正厅。”

    “是”

    丫鬟听罢,应是以后,便去寻福伯去了,长宁道:

    “永安照顾好伯父伯母玉儿,我去去书房。”

    “好”

    说罢,长宁给永安爹娘行一礼,便向书房行去。

    ……

    “你们写四品以下的官,四品以上的本王自己写……嗯……夫人,这下一个,该谁了?”

    “老爷,该苏相了,”

    “请柬,宰相苏南………”

    写到这里,李平天停下笔,有些为难的看着周琳道:

    “夫人,这……柔儿怎么办?”

    “昨日扶桑回府,说柔儿并未因这事有些什么不愉快,所以没事的。”

    李平天点点头,再度提起笔,往下写……

    待李平天写毕,正准备放笔,书房外传来长宁的声音:

    “父亲!母妃……”

    李平天放下笔,道:

    “宁儿进来”

    长宁听罢。走进门去。

    进门,长宁对着二人行礼,道:

    “父亲,长宁有要事相告。”

    “讲。”

    “此次去荆州,其一,长宁请来了永安的爹娘,此时他们正在府上,其二……”

    “噢?永安爹娘来了?”

    “此时正在正厅。”

    “行,待为父写了最后这几张请柬,便过去……你继续说……”

    长宁道:

    “这其二,便是,当今圣上赐神威王府李姓,昭告天下……然而永安祖上便是姓李……”

    李平天听罢,并不惊讶,提笔,继续写着请柬,见李平天不答,长宁试探道:

    “父亲?你已知晓此事?”

    李平天不抬头,道:

    “早在你孩提在铭山时,你师傅便告诉为父了……”

    长宁一滞,良久,又道:

    “那为何父亲不让永安一家随李姓?”

    李平天哈哈一笑,笔一放,把写好的请柬递给周琳,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长宁面前,拍了拍长宁的肩膀,道:

    “本王的傻宁儿,本王何时说过不让永安一家随李姓?”

    李平天说完,便左瞧瞧,右看看,看下人写的这些请柬。一边看,一边又道:

    “当初接你回帝京之时,你闹着要永安陪你一起回帝京,你还记得吧?”

    “长宁当然记得。”

    李平天拿起桌上一本请柬,看了,又放下,再道:

    “那时,武凡告诉为父,永安本姓李,名叫李永安,说和我王府还有些缘分,为父当时也不觉吃惊,锦朝之大,天下百姓千千万万,李姓之人,何止王府。现在木姓,子姓,大概一半多都是从前的李姓演化而来……”

    顿了顿,李平天又走到长宁面前,再道:

    “为父向永安爹娘要来了永安,转眼数十载,为父早已把永安当做自家孩儿,只不过,永安不说,为父也不好多问,毕竟,这是关乎老祖宗的事情。”

    长宁一时间也明白了,如当初李平天让永安姓李,就好似让永安改名换姓一般,如果永安自愿告诉李平天要姓李,那才是李平天最愿意看到的。想罢,长宁道:

    “父亲考虑的很周全,是长宁唐突了。”

    李平天摆摆手,看了看书案后整理请柬的周琳,对长宁道:

    “那可不是为父考虑的周全,是你母妃考虑的周全,当初为父如你刚才一般的想法,是你母妃给为父说了道理,为父才明白……家有一宝啊。”

    周琳听罢,抬起头来,一笑道:

    “当初母妃也只是给你父亲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哪有你父亲说的那么厉害。”

    长宁已经习惯了周琳李平天的恩爱,甚至有些羡慕。

    “父亲母妃,那宁儿就先过正厅去了……”

    “且慢,为父和你一起过去”

    说罢,李平天对着周琳道:

    “夫人过去吗?”

    周琳点点头,道:

    “待得整理完毕再过去,这请柬可马虎不得,老爷和宁儿先去吧。”

    李平天点点头,长宁对着周琳一礼,便一起出了书房。

    李平天和长宁行至正厅时,福伯已等候多时,见李平天和长宁大步流星走来,福伯,永安从椅子上站起身,永安爹娘和王玉儿见状,也急忙站起身,永安爹娘随着福伯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十多年过去了,永安爹娘只依稀记得当初来村里,站在土屋门口,拍着胸脯说一定会把永安当做亲生儿子待的神威王,李平天。

    李平天行至,伸手,握住永安爹的手,道:

    “老友,数十载过去了,今日一见,仿如昨日啊。”

    永安爹也不知说啥,只得道:

    “厚土,见过王爷。”

    永安娘和玉儿也用生涩的动作行礼,齐声道:

    “见过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