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秋点点头:
“长宁哥,哪里需要那么麻烦!”
说罢,转头看向伏牛山众多山贼,道:
“弟兄们,从今日起我们伏牛山就解散了!正好这个县城跑了许多人,你等就来填补这里的人数,下山入县,当平民百姓,”
蛮牛已经习惯了劫掠的生活,突然听楚清秋这样一说,吓得不轻,道:
“二哥,这样弟兄们生活不下去嘛。”
楚清秋想了想哈哈一笑,道:
“蛮牛,开玩笑了,我怎么舍得我这一群弟兄?我们还留在山寨”
蛮牛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楚清秋看着长宁,面色一正,道:
“虽然我很想跟着长宁哥,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不能离开豫州,所以,我就留在山寨,长宁哥有用到我的地方,自当第一时间到达!”
长宁点点头,楚清秋看向身后的百姓,道:
“乡亲们,以后伏牛山不会再打劫你们,只希望以后你们能同等看待我伏牛山的人”
百姓一听,对着楚清秋道:
“你当着钦差大人当然可以这样说,待钦差大人走了以后,你又打劫怎么办?”
楚清秋道:
“我楚清秋虽身为山贼,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言出必行!”
百姓还在犹豫,长宁看了看,道:
“乡亲们,长宁在这里替他做个担保,以前我同清秋生活一段时间,知道他本性不坏”
百姓一听长宁这样说,纷纷到:
“既然大人都这样说,那就好吧”
这时长宁看向蛮牛:
“蛮牛,让你的弟兄们帮助乡亲们重建家园”
蛮牛一时不快:
“大哥,这不止是我的弟兄们,还是你的弟兄们,你可是我伏牛山的大哥”
长宁一笑,这个蛮牛还蛮讨人喜欢,于是点点头,道:
“弟兄们,帮助乡亲们重建家园吧。”
众多山贼,道:
“是!大哥”
这一声大哥,他们可是叫的心服口服,长宁当了他们的大哥,就意味着,背后多了一个大靠山,他们怎么可能不情愿?
众山贼说罢,同百姓走了,待众人走了以后,只剩下了长宁,永安,文英杰,赵越,楚清秋五人,长宁转身,向衙门里去,众人也跟着,长宁来到衙门里,坐在文案桌前,提笔写了上报的文书,其余四人静静等在一旁,写好以后,长宁递给永安:
“永安,快马加鞭,送去帝京”
永安点点头,接过以后,就出发了。这时,吴师爷进来,恭敬的道:
“大人,昨日我已命衙役开仓放粮,还留在县城的几千百姓已经全部安置妥当,”
长宁点点头,道:
“如此甚好,你今日把消息放出去,让流离失所的乡亲们回来。”
吴师爷领命以后,长宁默默道:
“接下来,只需静静等待流落他乡的乡亲们回来了。”
翌日,闲来无事,长宁就在衙门内院里背对院门,弹起琴来,过了一会儿,文英杰和赵越进来,赵越手里端着一壶茶,到长宁背后站定,二人都没有打扰他,待长宁一曲《高山流水》奏毕,文英杰拍着手,道:
“好!好!好!长宁兄博学多才,这一首曲子直叫人身临其境!”
长宁站起来,转过身看向二人,道:
“英杰兄谬赞了,这琴技,难登大雅之堂”
文英杰道:
“长宁兄这是自谦了。”
这时,赵越憨厚一笑,倒了一杯茶水给长宁,道:
“少爷,你喝茶。”
长宁接过茶,疑惑了一下,赵越摸摸头道:
“俺爹说了。长宁少爷以后就是俺的少爷了,俺要保护少爷的周全。”
长宁无奈的摇摇头,道:
“这个福伯……”
转而一想,福伯的儿子叫自己一声少爷也不是不可,于是道:
“以后你就和永安一样,叫我长宁吧。”
赵越嘿嘿一笑,没有应长宁这句话,只点点头,这时文英杰道:
“长宁兄,楚兄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回伏牛山一趟。”
长宁点点头,道:
“好……”
半月后,神威王府前,永安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是赶到帝京,一下马,永安就冲进王府,路上拦住一个侍卫,问道:
“王爷在府上吗?”
侍卫回答:
“王爷在书房。”
于是永安到书房,扣门,李平天正在书桌上看着文书,听到扣门,道:
“进来。”
永安进入,李平天看到永安以后,站起身,绕出来,道:
“是永安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永安喘息未定,李平天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永安,李平天对待永安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因为永安是他亲自向永安父母要来府上的。永安接过水,咕咕就喝了,
“别急别急,慢慢喝,”
说罢,李平天又给永安倒了一杯,永安又咕咕喝了,来来去去四五次,永安终于缓过气来,拿出书信交给李平天:
“李伯伯,长宁哥让我把这封书信交到帝京,”
李平天接过书信,坐在一旁,打开看起来,过一会儿李平天突然拍案而起,道:
“混账!我锦朝,竟有如此贪官!实是我朝之耻辱!”
转头看向永安,道:
“何处的山贼?”
“似乎是伏牛山的山贼。”
“伏牛山?!!”
“当家的是一个叫楚清秋的人。”
“姓楚?”
李平天点点头,沉思一会儿,道:
“我自修书一封,你交给长宁,皇上那里,我来禀报。”
“是!”
……
不曾逗留,翌日永安就启程赶往豫州,待永安回到县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这一个月,有了其他各州的物资的帮助,豫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衙内,长宁坐上坐,永安,赵越,文英杰,楚清秋,坐下坐,长宁正打开永安带来的文书看着,看完以后点点头,到:
“父亲叫我亲自做主。这可如何是好?”
永安道:
“长宁哥依法办事就好!”
长宁点点头,看向永安道:
“永安先去歇息吧,奔波一个月,你也是累了。”
又转头看向赵越:
“赵越你去张贴告示,通知城中的百姓们,明日,审问刘辉!”
“是!”
赵越永安退走以后,长宁又看向楚清秋,道:
“明日事了,我等就要启程回帝京了。”
楚清秋点点头,回道:
“我不能跟着你去帝京,如果以后你来豫州扬州或者徐州,一定要来找我。”
长宁点点头。
......
翌日,衙门外围满了百姓,这一个月,沦落他乡的百姓都回到这里,少时,长宁走到案台前,坐下,惊堂木一拍!:
“升堂!”
“威……武……”
“压犯人刘辉,以及刘辉的家人”
刘辉被压上来的时候,县太爷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这贪赃枉法的事他自然知道,是难逃一死,只是自己的妻儿老母受到牵连,想到自己以前家境贫寒,父亲去的早,母亲一个人筹集盘缠送他进京赶考,自己却走上了这样一条路,想到这里,竟然不自主的,就在堂内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