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五人来到县衙口,下马,就向衙门里去。
“什么人!站住!”
门口衙役欲挡住众人,文英杰上前对着衙役迎面就是几脚。踢开几个衙役后,随着长宁缓缓进入衙内。
此时,衙内摆了几张大桌子,桌上全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正中桌子,一个痞气的胖子坐在上座,右手边是穿着官服的老爷,正是刘辉。其他桌上坐的都是山贼,有说有笑,好不热闹,长宁走到最正中的桌子前,端起一个酒杯,随手一泼,泼到胖子和刘辉的脸上。胖子一愣,随即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看着长宁:
“何人?活腻歪了是不?”
唰唰,落座的众多山贼拔刀的声音充斥着县衙,长宁视而不见,语气似乎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缓缓道:
“我是谁不重要,活没活腻歪,也不知道,但是今日,我是来管管不平事的。”
胖子抹掉脸上的酒水,冷冷一笑:
“这天下不平事多的去了,兄弟可别丢了性命。”
长宁点点头,赞同的说:
“天下不平事多的去了,能让我丢性命的也不少,不过这件不平事可没那个能耐收我的命!”
山贼闻言,立马围住长宁五人,长宁环视之后,道:
“拿下!”
永安,文英杰,赵越闻言,便冲向山贼们,永安和文英杰的武功长宁是知道的,赵越魁梧蛮横,憨厚一笑,手臂青筋暴起,冲到人前就是一记重拳,首当其冲的山贼顿时吐血,如断了线的风筝,砸倒了后面的山贼,看了赵越,长宁点点头,赵越简直没有技巧可言,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显得无力。不久,几十个山贼都打趴下了,刘辉颤巍巍的道:
“我乃朝廷官员,你们这是无视大锦的威严!”
“我大锦王朝,就是多了尔等蛀虫。在这小县城作威作福!”
长宁说罢,环顾四周,对着众多衙役道:
“你们自出生于百姓,尽然为虎作伥,欺压百姓,你们如何见你身为百姓的父母?若你们还有良知,就拿下这个贪官污吏。”
“哈哈哈哈,小子,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这离莫说离谯城了,就是郡城淮南也要一月路程,朝廷是管不过来的,况且,我乃朝廷官员,你有什么资格将我伏法拿下?”
刘辉自顾自说着,一旁的胖子看到这一幕,灰溜溜的带着手下跑出县衙:
“小子,你等着!有种你别走!”
长宁听罢,也不回话,就看着刘辉,道:
“资格?”
于是长宁拿出写着‘钦’字的玉牌,道:
“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刘辉一看,难以置信的道:
“钦?钦差大……臣?”
“刘县令自是不傻。如今我可有资格让你伏法了?”
刘辉顿时瘫坐地上:
“不……不……不可能!怎会有你这样年轻的钦差大臣?”
长宁回道:
“可不可能你说了不算,来人。拿下!”
衙役见了令牌,哪还敢不听,于是把刘辉抓了起来。待衙役把刘辉带下去之后,长宁,道:
“刘辉的家人一并拿下,关在府邸,不许踏出房间半步!”
“你们管事的在哪里?”
这时,一个老年官员走出来,叩首,道:
“大人,下官是这个县的师爷。”
长宁看了他一眼:
“师爷?师爷不可能不知道刘辉犯罪!一并拿下。”
师爷一惊,立马跪在地上:
“大人,大人明察啊,下官虽然是本县师爷,但我从来没有欺压过百姓,我也劝过刘县令,他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呀。”
这时带长宁来的那人道:
“启禀大人,吴师爷的确没有欺压过百姓,私下还偷偷帮衬着。”
长宁点点头,道:
“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吴师爷,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的任务交给你,如若有纰漏,一样重罚!”
“下官领命!”
吴师爷说罢,便带着众多衙役,慌慌张张的走了。长宁看着吴师爷一行人走远,转身看着带他们四人进来的那人,道:
“你去让你的人进到城里来,把这个消息放出去,逃难的,可以回家了。”
那人磕头千恩万谢以后,就去张罗去了,待他走后,长宁带着永安,文英杰,赵越三人走进衙内,各自找了个房间,住了下来。
翌日,长宁在衙门内听着百姓对刘辉的控诉,堂内挂着的明镜高悬的牌匾,甚是刺眼,这时一衙役慌张进来,
“大人,伏牛山的人到县衙门口了。”
长宁点点头,看向永安,:
“永安,你们去看看。”
永安三人听罢。就跟着衙役出去了。过一会儿,打斗声响起,长宁听完最后一位百姓的话后,点了点头,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定给你们公道。我们先去看看这个所谓的二当家!”
然后站起来,带着百姓,向县衙门口走去,百姓有着钦差大臣领路,自然不害怕。
走到县衙门口,见永安三人站在门口,百十山贼站在对面。正中是一个约莫和长宁一样大的青年,一副书生模样,旁边就是昨日逃跑的胖子,永安见长宁出来,走到长宁身边,道:
“长宁哥,这中间的就是他们的二当家,身手不凡,我刚才和他交手,没讨到好处。”
长宁点点头,走到最前面,看着二当家,二当家也看着长宁,良久,二人异口同声,道: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二当家一愣,一拱手,又道:
“敢问兄台姓甚名谁。”
长宁回道:
“李长宁。”
“是你!”
百姓们吃惊了,朝堂之上,姓其他的都行,无非就是大官而已,但是姓李,身为锦朝百姓可不能不知道,神威王李平天可是当年陛下亲自封王,赐李姓,公告天下,整个锦朝能姓李的,只有神威王府!
二当家露出欣喜的深情,看向身边的胖子。
“蛮牛,快让弟兄们把刀放下,这自己人!”
蛮牛一懵,
“二哥,自己人?”
二当家不理蛮牛的话,走到长宁面前,
“长宁哥,是我呀,我楚清秋!”
“楚清秋?”
长宁一时半会没有想起,这时永安道:
“楚清秋?是铭山脚下那个楚清秋?”
“对对对!就是我呀”
长宁也想起来:
“原来是你。”
长宁和永安在铭山学艺时,十二岁在山下救过一个少年,正是楚清秋,那时楚清秋被一只老盯住,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宁和永安见状,就前去帮助楚清秋,之后引得武凡出手,击退老虎,带着三人返回山上,楚清秋住了一个月,和长宁二人也是度过一段开心的时间,他父亲寻来,谢过武凡之后,就把他接走了。但是这三人打老虎的经历,楚清秋一直没忘。
这时楚清秋看向蛮牛,道:
“蛮牛,快过来,记得我给你说过但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我们伏牛山的大当家么?这位就是呀”
蛮牛虽然疑惑,但对楚清秋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于是对着长宁抱拳:
“蛮牛见过大哥!”
楚清秋又指了指永安:
“这你永安哥。”
蛮牛又向永安抱拳:
“永安哥!”
长宁懵了,永安也懵了,百姓更是懵了,长宁看着楚清秋,道:
“我什么时候成你伏牛山的大哥了?”
楚清秋道:
“长宁哥,你以前救过我一命,正所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嗯……我毕竟是男儿身,以身相许你怕不会接受,所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一句长宁哥,一辈子长宁哥!以后小弟楚清秋就唯你马首是瞻!”
长宁一阵无语:
“马首是瞻先不说,你这欺压百姓,可不是应该做的。”
“没啊,这些都是蛮牛做的,我也没叫他去做,可他自己要去做,是吧蛮牛?”
蛮牛听楚清秋这样一说,那委屈,但是又不能戳破楚清秋,于是道:
“是啊大哥,欺压百姓都是我做的,二哥不知道”
长宁哪里不知道楚清秋在说胡话,但是以前一起生活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是楚清秋表现出来的态度却不像有假,于是道:
“这天下山贼千千万万,你们做这山贼可以,但是以后不得为非作歹。”
蛮牛一撇嘴:
“那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呀……”
长宁一想,道:
“开荒种地!下山和老百姓交换所需要的”
“这岂不是和百姓一样了?”
长宁一笑:
“尔等终究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