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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把衣服穿上

    看到蜘蛛和螳螂一起向破碗扑去,陈伟不由的恼火起来,抬脚就和蜘蛛踏了上去。

    按理说陈伟去帮螳螂,螳螂应该高兴才对,但小螳却一反常态,似乎对陈伟相助极为不满,张牙舞爪地向陈伟示威。

    “晕,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搞的帮你还跟害你一样,活该你被揍成这副熊样!”

    陈伟嘴里气哼哼地说着,但他还是尊重小螳的意见,收脚站到一边,一脸紧张的看去。

    螳螂这一耽搁,蜘蛛自然而然的就奔到了前面,眼看它就要爬到碗沿上时,后面的螳螂尖啸一声,速度猛然加快,一口咬住了蜘蛛后腿,使力向后拖动。

    后腿被螳螂咬住,蜘蛛自然不爽,尖叫着挣扎起来,见挣扎不开,一扭身转过头去,张开一对宽大的嘴巴,向身后的螳螂扑咬而去。

    蜘蛛回身时,螳螂察觉到其挣扎的力度变小,身体迅速向后退出,将蜘蛛向后拖出更远。

    “吱吱吱”蜘蛛不甘的尖叫着,但又能怎么样,此时它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眼睛里两道幽芒急速闪烁着。

    突然,蜘蛛怒啸一声,另外七条腿在地上一撑,拳头大的身体弹射而起,离地后一个转折,自己折断了那条累赘的伤腿,张口便向螳螂咬去。

    “嚓”一声轻响,螳螂被的后背被蜘蛛咬住,幽暗的口器镶进了螳螂的后背,随后脑袋摆动,将螳螂举了起来,一松口,狠狠扔了出去。

    不等螳螂落地,蜘蛛八只爪子再次在地上一点,身体跳起,直奔螳螂落地的地方赶了上去。

    甫一落地,螳螂扭了扭扭脑袋,身体向后一缩,躲过了蜘蛛的攻击,一对带着锯齿地前螯举起,向蜘蛛的身上狠狠扎了下去。

    “喀”利器穿透脆物的响音响起,螳螂的前螯刺进了蜘蛛的身体内,一缕暗绿色的液体由伤口处渗了出来。

    蜘蛛疼的浑身颤抖,一对口器张的极大,挣扎着想要去咬螳螂时地根本办不到,只能在惨烈哀嚎声中不断地迈动七条爪子。

    随着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蜘蛛的身体软了下来,七条腿蜷缩成一团,变的极为虚弱。

    这一阵打斗,身受重伤的螳螂也极为费力,浑身颤抖着,用前螯将蜘蛛举起,向破碗走去。

    随着螳螂前行,陈伟这才看清碗底有一点清水,依陈伟猜测,这水是地下的潮气凝聚而成。

    螳螂将蜘蛛的尸体扔进了碗底里后,身体晃了晃,又扭过头去,向其它昆虫的尸体奔去。

    看到这里,陈伟算是明白小螳要做什么了,忍着心底的恶心,把满地的虫尸捡起,一一扔到破碗里。

    螳螂这次没有拒绝陈伟的好意,一人一螳螂经过十多分钟的奋斗后,终于把所有虫尸清理干净。

    一切做完后,螳螂虚弱地趴在地上,一颗三角脑袋直愣愣对着破碗,一动不动。

    陪着螳螂看了一阵,陈伟自感无聊,脑中又浮起起了那本小册子上的内容。

    “上次的功法是‘通窍’,那这次就到了‘洗脉’了。”

    陈伟低声嘀咕着,将小册子再次翻开,将洗脉那篇牢牢记住之后,盘膝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排除所有杂念,脑中只想着那洗脉篇,按照功法的描述运行起来。

    清新的感觉再次涌来,将他浑身包裹,由于汗眼全部打开,这次灵气进入体内的感觉比起上次来要浓郁了许多。

    螳螂似乎被陈伟身周的灵气吸引,抬起三角脑袋向陈伟看了一眼,带着疑惑,向陈伟身边靠近了一些,但马上低鸣了一声,迅速爬到了陈伟身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将灵气从汗眼压出并不算十分困难,但想要将灵气凝聚成丝,引进经脉对陈伟来说难度就成倍上升。

    忍着快要窒息的感觉,好不容易将灵气凝聚到一起,结果一个疏忽,灵气却从全身汗眼里逸散出去。

    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同样如此。

    第三次总算将灵气引入经脉,一股刺疼的感觉让陈伟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神一阵震动,结果还是以失败而告终,陈伟睁开双眼,叹息了一声。

    就在陈轩闭上双眼,准备第四次尝试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老王的吆喝声。

    “陈伟,天亮了,该起来喂了!前几天你睡的跟猪一样我就忍了,这次别想再跑掉,要是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蹦门了!”

    虽然感觉有些遗憾,但陈伟还是站起身来,将那几件半干不干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向外走去。

    白天喂猪,晚上练功,有时间了陪着老王在那里扯扯淡,听老王吹一吹曾经的风流韵事。

    不知不觉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就在这天晚上,随着一阵杀猪似的声音响起,陈伟的经终于无全被洗炼了一遍。

    若是进入他的经脉内看去便会发现,以前经脉内部被一层薄膜一样的东西阻隔开节点此时已经完全通畅,虽然有些地方的孔洞有些细小,但至少在灵气运行时已经无碍。

    在这一瞬间,陈伟再次感觉到一丝不同,心脏的跳动更加有力,五脏六腑的功能似乎也变的强大了许多。

    “这个功法不错。”

    陈伟闭上眼睛体会了一下,再睁开眼时,双眼极为清澈。

    “陈伟,你大半夜的大呼小叫个什么鬼?只顾自己撸得爽,哪里有一点顾及我老人家的感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那鬼叫声,我老王一定爆了你的敬业菊花!”

    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陈伟总算是摸清楚了这老家伙的脾气,这老家伙虽然嘴里嚷嚷的厉害,不过也只是给嘴上过过瘾罢了,甚至他一度怀疑这老家伙嘴里每天挂在嘴上的风流韵事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老王呀,你这就完全是妒忌,自己老了撸不动了,也不许我们年轻人撸,你这心态可不好呀!”

    陈伟嘴里嚷嚷着除去上衣,看了一眼身上附着的杂质后,伸出手指粘上一点,凑在眼前看了看,一晃身向门外走去。

    “哟,居然还敢还嘴了,信不信我老王……咦,陈伟,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上吗?你这样卖弄,我老人家的心脏可受不了?”

    原本气冲冲的老王看到陈伟走出来后一愣,吞了口口水。

    “不是我爱折腾,而是你老王现在压根没有男人的能力了。”

    陈伟眨巴了下眼睛,还风骚地扭了扭屁股。

    “这日子没法过了,滚你个鳖犊子,明天给你放一天假,赶紧去买几件衣服回来!”

    老王抽了陈伟一眼,恼怒地开口。

    “没钱你让我怎么买?”

    陈伟两手一摊,一副我宰定你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