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灵,万物皆有魂,凝灵入体方能养其魂……
“呼,虽然都是手抄的,看起来好像也很叼,但我是那么容易好忽悠的人吗?要是按上面的说,那所谓的隐士一个个不是牛的跟传说中的神仙差不多?这特玛的居然也有人信?”
只看了几页,陈伟就把小册子一合,扔到了一边,眼睛里赫然写着两个字——不信!
也不知道是进入猪圈得偿所愿后太过兴奋,还是到了这所谓的山门后水土不服而导致睡眠质量下降,总之翻腾了一阵双眼还是瞪的跟灯泡一样。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那就找点事做,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手机,当陈伟屁颠颠的摸出手机准备找个妹纸调戏时,脸上却尽是失望,电早已用完,连开机都开不了。
“算了算了,不管是这上面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把它当吹皮扯淡的小说看总行吧?”
陈伟嘴里嘀咕着,一脸不情愿的把那本小册子再次拿到手时。
按照正常规律,陈伟这货只要翻开书就打磕睡,但今天却就有些灵异了,翻开书他的眼皮不但没有合上,反而越来越精神,根本就是停不下来的节奏。
到了后来,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陈伟从半躺的状态变成了盘膝而坐,双手双铺在膝盖,眼观鼻,鼻观心,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都过入一个奇异的律动。
在他自己的感觉中,身下所坐的床消失,所居住的房间消失,隔壁老王消失,空气在这一刻变的极为清新,甫一从鼻子吸进去,就让他的觉的极为舒坦,忍不住哼哼了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灵气吗?果然不同凡响!
陈伟的心头感叹了一下,按照那本册子上所说的方式,凝起所有心神,控制着吸进体内的灵气去冲击汗眼。
憋住吸呼,在大脑因为缺氧而快要窒息的时候,体内的灵气终于从汗眼中缓缓排出,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
之后是第二口、第三口,乃至第N口,随着越来越纯熟,冲周汗眼的灵气越来越多,灵气由汗眼中冲出时陈伟的感觉已经不再是麻酥酥,而是隐隐发疼。
随着脑中嗡的一声,剧烈的疼痛传来,陈伟整个身体颤抖的极为厉害,疼的他直翻白眼,差点晕死过去。
疼痛过后便是舒爽,一阵强烈的舒爽夹杂着疲惫袭来,除了身体上,更多的则是来自心理上的。
勉强把那本小册子收到怀里,陈伟再也支持不住,脑袋一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伟这才缓缓睁开双眼,长长伸了个懒腰。
“睡的好爽,连个梦都没做。”
也不知道是那本忽悠人的小册子上的功法真的有用,还是睡眠质量变好,总之在这一刻陈伟感觉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自己又说不清。
站起身时,陈伟感觉身上的衣服硬梆梆的,一把将上衣扯了下来,凑在鼻子着闻了一下,一股差点让他休克的味道迎面扑来。
“呕……”陈伟干呕一声,决定先出去冲个澡,顺便把身上的衣服洗一洗。
“我都感觉自己睡好了,居然天还没亮,这一晚得有多长?”
推开房间门,看到眼前一片黑漆漆,唯独老王的房间还亮着灯时,陈伟愣在了原地。
“你连续睡了三天两夜,当然感觉很长了,要是靠你来养猪的话,这些猪是没给饿死也饿瘦……嗯?大半夜的你光溜溜地跑出来做什么?难道是,嘿嘿嘿……”
老王推开房门,看到陈伟光着膀子时,一双眼睛火热地在他身上瞄来瞄去。
“老王,你要做什么?你的眼神太吓人了,你离我远点。”
接触到老王那泛着绿光的眼神时,陈伟只觉的菊花一紧,伸手遮住了两点,转身就向洗澡的地方狂奔而去。
一直跑到洗澡间,又趴在门缝向外看了一眼,这才紧紧地关上门,长长松了一口气。
在水流的冲击下,陈伟脑中更加清醒了一些,脑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了那本小册子。
“看来,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就是不知练到后面会怎么样呢?”
不知不觉中,陈伟的心态早已从开始时的不相信变成了期盼。
带着一脸憧憬,终于洗完了澡,顺便将衣服也搓了搓,当他搓完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擦,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带,现在怎么搞?死了死了,老王肯定就在外面等着,现在出去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
陈伟一脸死灰,抱着衣服一溜烟奔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陈伟的心还是砰砰乱跳。
对了,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小螳那货这几天怎么样了?
“小螳,你在哪里?这几天过的还好吧?”
陈伟一双眼睛四条扫视着,寻找着螳螂的踪影。
“吱吱”一阵微弱的声音从他埋破碗的地方传来。
“小样的,又在玩什么花样?
陈伟摇了摇头,向破碗的地方走去,当他的目光移到埋着破碗的地砖那里时,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砖上黑压压的铺着一层其它昆虫的尸体,有蟑螂,有壁虎,甚至还有一只拳头大小的蜘蛛躺在一张残破的网旁边,爪子擅抖着,不断挣扎,虽然暂时还没死,但离死去也不远了。
螳螂浑身残破,身上变的一片黑青,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看到陈伟走来时,三角脑袋转了转,挣扎着低鸣一声。
“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些虫子到底在闹腾什么,居然把小螳给搞成这样了,该死的!”
看到螳螂伤成这样,陈伟是既心疼又恼火,将螳螂从地上捧了起来,快步向外走去,想让老王帮他看看螳螂该怎么救治。
“吱”螳螂有气无力的挣扎着,一对复眼牢牢地盯向地面。
“碗里面有让这你感兴趣的东西?”
陈伟脚下一顿,扭头向盖着破碗的地砖方向看去,现在在看向那堆昆虫的尸体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等把你救治过来了,我再去把那只碗挖出来。”
陈伟低声对螳螂说了一句,再次举步向门口走去。
“吱吱吱”螳螂的叫声更显焦急,身体挣扎着,一对前螯向有气无力的举起,向陈伟的手里落下。
感受到螳螂的着急,陈伟不再不重新思考,断然走了回去。
“嘿!”陈伟发出一声低吼,将那块地砖撬了起来。
地砖刚刚挪开,螳螂和那只即将死去的蜘蛛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跃而起,猛然向破碗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