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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好个陈新锐,来个左脚小步,右脚跨开,急旋三圈,也转到公孙敖身后,然后跳越而起,单手举剑,直指对方的心窝,又使出一招杀手剑“蛟龙探海”。公孙敖大惊,心想陈新锐的这一招比自己刚才那个“剑劈万韧”要凶得多,于是自己也持剑跳起,腾空来到细高个儿身边,准备无奈之际,自己用剑将陈新锐的探海之龙挑开。不料“东方一剑”微微一笑,双脚就地猛蹬,两手平举,如生双翼,向后纵身便跳,人如大鹏,展翅而起,轻轻落到围观的人群边上。众人叫好不迭。

    陈新锐见他躲过自己的三剑,再往后便是人群,心想,我再来一招,看你往哪儿躲去!于是也乘机跳起,裹挟着沙尘,先是将剑自下至上荡起,如对方伸剑,便被他这一荡而飞;而自己的剑,转瞬之间,又从半空中自右上方朝着向左下斜劈下来,看那样子,是想将对方连头加臂,一剑砍开!这便是韩家传世剑法——“斜削笋峰”。公孙敖吃了一惊,再追上来已是不及,只见那边“东方一剑”并未以剑来挡,而是先向后缩,躲过一荡,然后将身子向右一侧,以斜对斜,右手将剑举过头顶,却将剑锋斜向左下,看似挡住对方的斜劈,实则向上轻轻一迎。

    陈新锐来势之猛,大有泰山压顶之态,下面一剑斜迎,正呈一个交叉,这回谁也躲不过谁,只听一声巨响,其声铮铮刺耳,众人以为下面挡着的剑必然断作两截。不料定睛一看,断作两截的剑不是下边的,而是陈新锐手中的那一把!陈新锐人未立稳,那细高个儿的左脚却已伸向前来,轻轻一绊,只听“扑通”一声,人已跌落地下,然而又是“当”一声,那把残剑之柄,落到地下。再看那陈新锐,只见他持剑的右手,虎口已被震裂,鲜血顺手直流!而此时公孙敖也将手中的剑向地下一扔,双手向前深深一揖“东方大人,末将服输了!”

    陈新锐这时酒已全醒。他实际上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见公孙敖都弃剑服输了,他还逞什么英雄?他急忙爬起来,用左手捧着自己的右手,两手向上,向细高个儿作揖道“壮士,了得!陈新锐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那细高个儿并不回话,急忙将剑收入鞘中,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小的葫芦,倒了一点药面面出来,敷在陈新锐的手上。“得罪,得罪。这点药,敷上就好。请问大人尊姓大名?”他一边敷药,一边问道。

    “在下陈新锐,是长安的公车令。”

    “原来你就是韩大人?在下这两车竹简,本来还想请您呈送皇上呢。”

    陈新锐看了看身后的两辆牛车,“这么两大车书简,你就是用牛车拉来的?”

    “是啊,一开始我嫌牛走得慢,就套上驴子。没想到驴子拉不动!”细高个子说道。

    “先生是何处人氏?牛车拉书来到长安,走了多久?”陈新锐平和地问道。

    “在下齐国平原郡人,从平原到长安,老牛重车,走了整整六十天。”细高个子平静地回答。

    “两个月的时间,多辛苦啊!快,快到我的公车处,歇上几天!”陈新锐热情地拉着他,就往东门方向走。

    细高个儿拦住了他。“韩大人,我与这位公孙将军已经约好,由他将我这两车竹简,送给皇上过目。”

    陈新锐知道,有公孙敖在此,自己派不上大用场。本来自己这个公车令是有用场的,都是瞎了眼睛的太皇太后那一顿臭骂!“嗨!”他这口气,不知是为自己所叹,还是为对方而叹“你走了两个月,累都累坏了,这两车竹简,让公孙将军弄走,可你的人,随我去公车府等候皇上的诏书,怎么样?”陈新锐非要将这位奇士拉走不可。

    “韩大人,多谢了。在这之前,我已与公孙将军说好,他把竹简送给皇上,我回平原老家候旨。”

    他要回平原老家候旨?陈新锐惊呆了,另外几位外地来献书的人也惊呆了。这个人的谱儿也太大了!别说你这两车竹简,我们才只有两捆竹简,皇上都没看过来呢,我们只好耐心等候,就因为会两手剑术,皇上就会求你么?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公孙敖,见到履行自己诺言的时候到了,便走向前来说“东方先生,公孙敖既然认输,便理当今天就将这些书简送呈皇上。至于东方先生在何处等候……。”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韩大人,你的好意我领了,待我从平原再来长安之日,我们再会吧!”说完他将那两辆牛车的缰绳交给公孙敖,自己起身便走。

    “东方先生,慢一点!”公孙敖将手一招,他的那匹白色坐骑跑了过来。公孙敖将马缰绳送到细高个儿手中,真情地说“东方先生,这匹马名叫‘千里白日风’,你骑上它,日便可到达长安。公孙敖今天一马换二牛,外带两车书,占了先生的大便宜。望我们能早在长安相见!”

    细高个儿很是激动,也深情地看了公孙敖一眼,说道“多谢了,公孙将军!”然后他翻身上马,对着马的屁股拍了一下,“驾!”然后扬长而去。

    望着他那远逝的身影,公孙敖笑了。

    陈新锐若有所失,看着身边两个儒生模样的人,大声嚷嚷起来“你们这帮儒生,老盯着我干啥?要书简,你们一辈子也写不出一车来;论武艺,你们加起来斗不过我的一个指头,就知道吃白饭!还不快回公车处去!”

    夜已深。

    一阵冷风从层层帏幕中悄悄袭来,未央宫正殿的盏盏蜡炬在渐渐变暖的微风中纷纷摇摆。突然,殿中卧榻旁的一只蜡炬被风吹灭。榻上的人顿时被昏暗的夜幕所沉浸。他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一迭竹简从他的手中掉了下来,你会以为这是阴影中的一尊峻立的雕像。

    竹简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帏幕旁的一个打盹的人,他略带惊慌地站起来,轻轻地掏出一张纸媒,借身边柱上的蜡炬之火,将刚刚熄灭的那火重新点燃。烛光明映处,他发现榻上的人并没入睡,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在那里沉思。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以为皇上睡着了呢,是奴才一不小心睡着了。”点蜡人一边说,一边顺势将手撑在案子上,既像作揖,又如磕头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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