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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自作孽不可活

    “伤了脾脏……大夫说,命不久矣。”

    后者一惊:“怎么会伤了脾脏?是,有人为难你们?”

    堂堂五皇子府上的管家怎么会受伤,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后者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摇摇头说道:“算了,此时不提也罢。”

    她越是这么说,李徇就越是好奇,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知看到了什么地方,眼底眸色一变,飞快出手,两指捏住了她的领口。

    “殿下!”虽然二人在一起也曾亲密携手,嬉水玩闹,但骤然被他拉了这敏感的地方,不免有些羞恼,若是被人看去,如何说的清?

    李徇却有些不管不顾的,手指稍稍用力,她那裹的严严实实的领子,湘妃色的盘扣就被扯开,脖子上露出一片乌黑发紫的淤血来。

    男人瞳孔骤然充血,好似马上就要爆裂一般,他额角青筋一紧,哑着声音,低声吼道:“是谁干的!”

    刘玉环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将他的手指掰开,仔细将扣子扣好,面无表情道:“与殿下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当然与我有关!是谁干的!”李徇干脆就站了起来,沉声质问,这要不是在别人家,他立马就能大发雷霆了。

    刘玉环赶紧伸手去拉他,让他在椅子上坐定,凝眉说道“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四殿下为何要生气?又是以何种身份来生气的?”

    “我!”李徇被她问了个哑口无言。

    后者摊手笑道:“你看,和你无关吧。”

    “我!”他又叫了一声,抬手攥住刘玉环的手腕,就咬紧牙关:“是老五?他害的你这样?”

    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心头悲愤,不免酸楚,看着刘玉环手苦痛,自己却无能为力,时间最不忿之事莫过于此。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伸出手来握住了刘玉环的,后者一怵,似乎是想将手缩回去,但见他反而握紧,便不再挣扎。

    “他不该这么对你……”

    “该与不该,不是你说了算的。”

    四目相对,在两个人的眼中看到了彼此,很多话,很多事,不用说,也不能说。

    “我不会让你一生就蹉跎在他的身边。”也不知是说给她听的,还是在提醒自己,李徇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坚定。

    一个不擅长甜言蜜语,只善于舞刀弄枪行兵布阵的男人,他能给出的承诺就一定会兑现,他自己明白,刘玉环也明白。

    “好……”低声应了一句,将手从男人的手心抽出来,她将眼睛移开,唯恐自己会沉迷之中。

    “时候不早了殿下……”

    李徇点头,略有些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临走还对着她深深看了一眼,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走的头也不回。

    目送着男人的身影走远,沿着府上笔直的大道一直走了出去,直到他的身影再看不见了,刘玉环才转身离开。

    临了行至关李衡的房间门口,里头没有什么动静,门口守着的人对她行礼:“娘娘。”

    “殿下怎么样了?”

    “将饭菜和水送进去了,也跟了殿下说了宫里的旨意,想必这会儿在沐浴更衣。”

    “好,看好了。”

    “是。”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李衡,有一句话叫自掘坟墓,你应该懂吧。

    今晚宫中家宴应该是李衡离京的最后一顿家宴了,九位皇子,除了大皇子和二皇子人在封地之外悉数到场。

    同样,东宫太子夫妻二人也收到了旨意,是万福安亲自来传的旨,特意嘱咐了,务必带上长孙殿下,一家人热÷书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一顿团圆饭。

    今晚这顿饭吃的无关朝政,无关权势,甚至无关等级,坐在一起了,那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李彻本不想让刘玉瑶去的,她昏睡一场好不容易醒过来总让他觉得这个人好像随时都会离开自己一样,就算两人彼此相拥也总觉得那般不真实。

    “是我不好。”这句话他今天说了好几遍了,一遍遍的念叨,一番番的自责。

    如果当初他能早有警惕,让七弟看好了她,或者干脆让神风营夏忠派人将她们母子俩保护好,也不至于让她被李衡抓去,以至于后来牵扯出来的这一系列的弊端。

    “跟你什么关系,药是我自己吃的,再说了,现在不也没什么事吗。”

    刘玉瑶将手上的外裳随手抛给了他,转而又接了寻芳送上来的另外一件,还没往身上比划就先掂了掂分量:“真重啊。”

    “这是今年立秋蜀地新进贡来的缎绣,一针一眼都掺杂了金丝银线,可不重吗。”寻芳笑着解释。

    “吃个饭还整这么累干嘛……”不满的嘟囔一声,又一甩手扔给了李彻。

    他的手上已经抱了一堆的衣裳了,一直心不在焉的跟在她的身后,看她在一屋人手中挑挑拣拣,不知道今晚穿什么好。

    而在李彻的身后,也跟着宫人想要去接过他手上的衣裳,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心事重重的跟在刘玉瑶的屁股后面,甘心给她做丫鬟一样。

    “大胡子跟我说了,说你以后可能比较容易生病,你要听话,多吃饭,多穿衣服,不要动不动就生气。还有,太热了不要出门,太冷了也不要出去,出太阳了别晒着,下雨了别淋雨,要是……”

    “你是焦嬷嬷附体了吗?”刘玉瑶扭头看他,一脸的嫌弃。

    “啊?”后者一愣,扭头看了看焦嬷嬷。

    焦嬷嬷委屈的连声说道:“哎呦我的娘娘,您怎么知道奴婢要说这些啊,不过奴婢还没开口呢,就都让太子殿下说了。”

    李彻抿嘴,神情略微有些严肃:“我跟你说的这些你都要给我往心里记!要是记不住就让寻芳多提醒提醒你,你要是有了什么差池,到时候我拿她们是问!”

    “娘娘就当是可怜奴婢们吧。”寻芳一旁也开始吐舌头了。

    白眼一翻,刘玉瑶叹了口气:“没这么娇贵,再说了,不是有大胡子吗,他总会把我医好的。”

    大胡子能不能把她医好李彻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人的寿数和健康都是有限的,这么折腾下来,要想让她恢复如初是根本不可能了。

    而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自责。

    “怎么没一件舒坦的衣裳。”她转了一圈,没看到个顺眼的,顺势往一旁的凳子上一坐,已经开始唉声叹气了。

    宫人捧着切好的水果送到她的面前,她用银制的小叉子一边吃一边看向表情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什么的李彻:“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看?”

    “都好。”他终于将手上拿着的衣裳递给了宫女,又走过去接了宫人手上的盘子,伺候着她吃水果。

    刘玉瑶忍不住咧嘴一乐,抬手竟然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笑的一脸狡黠:“太子殿下今天这是怎么了啊?难不成你要抢寻芳的饭碗啊?”

    寻芳忍俊不禁,掩嘴轻笑。

    男人的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尤其是看她笑起来的时候,眉梢眼角好像都有光芒在闪烁,那跳脱的模样既让人心疼,又能将周围感染。

    “这些都不喜欢?你想穿什么样的衣裳?”

    “不是说家宴吗,既然不用穿朝服,那就穿个简单的啊,松快的啊,舒服的啊,省的走路不得劲。”

    “好。”李彻转头对寻芳说道:“去开了太子妃陪嫁的箱笼,找她当初做姑娘时穿的衣裳出来。”

    刘玉瑶婉转一笑,将嘴里叼着的半块苹果送到他的嘴里:“还是你懂我。”

    他到底还不够懂她,也很不得再多懂一些。

    大胡子带着皇长孙过来的时候,刘玉环已经换好了衣裳。

    一件香粉色的斜襟小褂,下着绣着芍药的百褶裙子,并不算华贵,但却利落清爽。

    这衣服可以穿未出阁的,但这头发万万不能再梳丫头的样子了,想给她梳了个双螺髻,看上去既活泼,又稳重,让人眼前一亮。

    “要是旁人问起来你脸上的疤痕,就说李太医给的药很有效。”

    “知道,知道。”她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脸颊,为了以假乱真,瞒过大多数人的眼睛,她还特意让寻芳给她在脸上浅浅的画一笔,看上去就好像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一样。

    每天都淡一些,终有一天完全康复,就不用作假了。

    “你今天都没什么事吗?一直围着我转!”她说着回头去看太子,只见他的怀中正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那襁褓中的婴儿伸出小手要去抓他的脸,咿咿呀呀叫的好不高兴。

    男人虽然拧着眉,一副冷酷的模样,但却依着那孩子低下头,让他很容易的摸到了自己的脸。

    刘玉瑶见状不禁笑了起来,这父子俩,还真有点像。

    “小宝,这是你爹!”她走过去指着李彻对襁褓中的娃娃说道:“要叫爹!”

    “啊……啊啊!”小家伙兴奋的蹬着小胳膊小腿,咯咯直笑。

    “真轻……”李彻轻轻掂了掂这小家伙,完全想象不出,这么个小东西有一天会长的人高马大的。

    “是挺轻的,不过比才出生的时候重多了。”刘玉瑶说着从他手上把那娃娃接了过去:“刚出生那会儿,多重来着?”

    她看向大胡子,后者接了胡茬道“六斤二两。”

    “瞧瞧,咱家小宝长的还挺快!”

    “六斤……”李彻刚念叨了一句就吓的惊呼一声:“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