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我是真不会劝人,看来只能等她哭完才能说了。
我就那么靠在墙上,听着她的哭声简直像过了几个世纪。她擦着满脸的泪水,委屈的说:“前段时间我晚上老能听到奇怪的声音,我以为是幻听,可最近一段时间更加奇怪,我会做噩梦,可梦很真实,昨天晚上更吓人,有血从我上面流了下来。”她貌似不敢在想下去,抓着自己的胳膊微微颤抖。
我叹了口气,时不时注意着周围人的眼光。我抱住她,安慰的说:“别哭了,周围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今天先回去,要艺术节了,完事直接是十一长假,我去你家住。”
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艺术节当天,我坐在台下面看着节目,并没参加表演,坐在台下当观众的感觉是很美妙的。学校的新舞蹈队的表演我也是醉了,领舞没队形,怪不得学校不给出钱整舞蹈教室,也没什么可培养的了。
之前定好要去晓晓家住,所以我还没等大家散场,就出来等她。趁着没人我试着问鬼姐:“在吗?”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试探的问着:“你最近怎么老不在啊?”
“有空在说吧,有大发现。”
大发现?想害我的人?其实我想问的是她不是地缚灵不能出去吗?怎么又能随意出现在别的地方!鬼姐现在到底能不能信任。我还在思考晓晓走过来,因为想事我都丝毫没感觉到:“你在干嘛呢?”她拍了我下肩膀说道。
“你班出来的也太慢了。”
“走吧!”她拉着我就要往车站走。
可就是这么一转身,看见她们班同学一各个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小声议论着什么。晓晓也意识到了她们,低着头拉着我就走。
我没好气的说:“什么情况啊?”声音很大我怒的不是晓晓,而是那些看着我们的人。
她还是摇头,拉着我就走。在离开的时候我瞪了她同学一眼。她们还轻蔑的白了我一眼,我去,这帮都什么人啊?
到了车站,她也松开了我的衣服,我调侃道:“幸好车站不远,不然我衣服就坏了,你底赔偿我!”
她笑了笑,下一秒脸色又沉了下去。
“到底怎么了?”
晓晓叹了口气说:“我那天不是说了,她们都以为我是神经病。”
“你习惯就好了,想找麻烦的人多的是,你要是不喜欢这就转学吧!认识点新朋友,到时候可别再说你看见鬼了!”
她又不知声,点点头。
她们家住在太平庄,不是农村,是城市里。我第一次听说这的时候,还以为是农村的地名,后来才知道这个名字有一个由来。那就是太平公主埋葬的地方就叫太平庄!我额上的黑线啊!本以为有什么特别美好的故事,全都骗人的,也不知道过去有多少太平公主,好多城市都有这么一个地名。
我和晓晓走了很远,到了一个小山坡。“从这上去,就到我们小区了。”
“把小区建在山上?”
“这不是山,就是斜坡远了点。”
我欣赏着这里景色,从山坡上走上去,欣赏着风景。我问道:“你平时就是走着去车站吗?”
“嗯,这很美,我每天起的都很早,走在树荫下,心里平静很多。”
我仰头看着天空:“嗯,很美!这也很安静!”
突然后面传了就汽车的鸣笛声,晓晓把我拽到了一旁,一辆车经过我们,车窗是摇下来的,我看了一眼开车的人,好眼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就在这时脑子里传来了鬼姐的声音:“终于找到她了,哈哈,我杀了他!”
一阵狂风吹过,我用胳膊挡住吹过来的风。等风停了下来我喊道:“鬼姐?姐!鬼姐?”喊了几声,没有鬼搭理我!
“你喊谁呢?”
“没事!我们走吧!”一路上我都没再说话,肯定的说,鬼姐是去追那个男人去了。我心里暗骂着:大白天的她不怕被太阳烧死!她走了,她家真闹鬼怎么办,那我不等死了?
走到小区里有点惊呆了,四处看着,那时这种豪华的小区很少,我问冯晓晓:“这房子很贵吧?”
“不贵,我家买的时候这都空了好久了,房屋什么材建不合格,到现在房证都办不下来,这种房子最便宜了!”
“你父母都干什么的啊?”
“我爸是医生!”
“哦!”我本以为她会往下说,结果没下文了。怪不得他家这么有钱,我原来她爸是个大夫,怎么也是个主任级别了吧!
“那头是司令的别墅,你不觉得像监狱吗?”
“司令?这年头还有这称呼了吗?”
“你不知道,那里的确住了一个司令,是过去的,现在退休了,老头和老太太一直住这里。”
“别墅啊!俩老人能收拾的过来吗?”
“人家有的是钱,还在差了请保姆的钱吗?”
“嗯,也对!
“我家就在那边!”
刚走到晓晓家楼下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就是刚才开车的那个男人!
见我直直的看着前方,晓晓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看什么呢?”
我惊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跟在他身后的鬼姐,她面目狰狞,恐怖的血瞳像可以直接秒杀别人的存在。
他们上了楼,我也拉着晓晓跟了上去。这里没有电梯,楼层也不太高一共才六层,我跟在鬼姐的身后,可她就像根本没有看我一般。走到五楼时晓晓拽住了我:“这就是我家,还往哪走呢!”
我摔开她的手,还是决定跟上去,鬼姐的眼睛都已经是红色的了,我担心如果再杀了人,失控了,反噬我该怎么办。
男人正拿钥匙开着门,原来他就住在晓晓家的楼上。
晓晓又喊道:“你干嘛去啊!快下来!”
我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跟上来,我不能让鬼姐伤到晓晓,也不能让她知道有鬼姐的存在。
正好男人开门的一刻,我说:“那个,我们是不是认识?”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我问,“你谁啊?”
“我看你眼熟!”我装做很乖的样子。
鬼姐也看向了我说:你回去!这跟你没关系!”
我没有理会鬼姐,继续问:我们真不认识吗?
男人没好气的说:“神经病!快点滚!”他正要关门,我用一只脚挡住了门,卡的那叫疼啊!我并没有喊出来,只说了一句:“我住在楼下,你要是想起我,有时间下楼找我。其实这句话,我是给鬼姐说听的,希望她报仇之后如果还清醒能下楼帮我。
他关上门我就捂住了腿单腿蹦着,惨嚎!晓晓扶住了我问“怎么样啊?没事吧?你真认识他?”
“下楼说。”
把我扶到她家,我直接坐到了地上,揉着我的小腿。
“他谁啊?”晓晓又问道。
“他原来是我邻居,他经常打他老婆!”
“啊!那你还理他,你就不怕…”
她还没说完我就接过话来:“我怕他干嘛!进去躺着说。”
她扶我走到了阳台,我有些纳闷:“阳台怎么了?”
“我家是通的,一楼层两户,这一层都是我们家。这边是我爸住,那头是我住。中间都打通了。”
我走到了阳台,发现真的是通的,刨开了一道墙直接连到了那头的客厅。
“你家可真有钱。”
“刚才不是说了,这房子很便宜,所以一次买了两个,你去我房间躺一会吧!”
进到她这边客厅装修的十分古典,有钢琴,有古筝,沙发,桌子都是实木的。我拖着腿走到了古筝旁边,抚摸着琴弦,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见我没有跟上去,晓晓又折了回来:“怎么了?腿不疼了?”
“嗯,好多了,只要不走路,就行。你的琴是在哪买的?”
“别人送的!”
“送?”
“是啊!我爸不是医生么,很多人求我爸去给看病,好了之后病人都会送给我爸好多礼物!”
“那这琴未免也太贵了吧!”
“贵什么啊!我爸还想让我去国外上学呢,前几天带我去办签证,送了那人一个字画,也是古董的样子。”
“天啊!那你还说你家没有钱!”
“可我不想出国!”
打击啊!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个话题,而是问道:“就你卧室闹鬼?你爸那头呢?”
“应该没事,我都没听我爸提起过。连他都说我神经病,给我带回来好多中药让我喝,再喝我就中毒了。”
“你都要出国了,还怕什么啊!搬你爸那头睡多好啊!”
“他那边就一个卧室,另一个是书房。”
“那你就睡书房呗!”
我走到她的卧室,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也没有感觉到有阴气的存在。我坐在床上对晓晓说:“你可能真是错觉了,我并没感觉这个地方有什么古怪的啊!”
“没到时间呢,等吧!晚上睡觉你就知道了。”
在她这里吃过了晚饭,又看了会电视,晓晓还教了我弹钢琴。
九点半,我和晓晓躺在床上,我问道:“你妈妈呢?”
“你想听?”
“怎么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往说你想听的时候,那个人八成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