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氏春秋录 > 第两百六十四章 故佈迷局阿勒得保 杀出重围戌僰来报

第两百六十四章 故佈迷局阿勒得保 杀出重围戌僰来报

    此时居谷兰和拉阿勒端坐于屋内,却被屋外的乍部士兵是团团围住。但见一人是迈步而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摩雅邪

    居谷兰见状,赶紧起身,又不失礼的躬身言道:

    “大君深夜至此,不知所为何事啊本公子与阿勒公子皆不能寐,因此索性就在此处吃酒聊天聊。莫不是大君亦有此雅兴一同坐下畅饮一番”

    摩雅邪扫了一眼案几,见得此间凌乱,果真是一顿喝得乱七八糟的,屋内又弥漫着一股酒气。俨然一副已是喝了许久的模样。不禁皱眉说道:

    “你二人这是从几时开始饮酒的”

    居谷兰上前一步,躬身回道:

    “不瞒大君,我等已饮了近一个时辰有余了却不知大君问此究竟是所谓何事”

    此时,摩雅邪目光又扫向了拉阿勒,并是开口说道:

    “就在方才,有人要硬闯出城。本豪本以已将其给围了,只待要将其悉数生擒活拿。不料他们之中竟然还有高人接应而那些个凶徒想来也甚是顽固,一下子便打乱了早已佈下的兵阵而那些贼子亦是趁机夺了路往城外奔去。而那个接应之人,却反而是朝城内来了不过此贼倒也是疏漏,竟是在半路上弃了一块掩面布这块布子甚是粗制,全然不似柯洛倮姆的产物。倒更像是”

    拉阿勒就坐在哪里,朝摩雅邪拱了一下手,说道:

    “此布料虽于柯洛倮姆不常见,但在右二部也是最为寻常的。毕竟,夜郎右二部的织物可不及左四部那么精巧。大君此来,难不成认为那个所谓的贼人便是本公子”

    拉阿勒本来不知居谷兰将几案搞乱的用意,但现在已是全然明白过来。此间做局正是好让摩雅邪误会以为他二人已在此饮了近一个时辰,又岂能分身做得其他事情

    摩雅邪此时也看不出端倪,只好作罢言道:

    “呵呵,阿勒公子说笑了,本豪也不过是担心二位世子的周全,特来查看一番罢了。既然无事,那这便告辞了”

    摩雅邪说完,拱手做了一礼就转身要走,拉阿勒却故作姿态的唤了一句:

    “哎大君不喝两盏再走”

    摩雅邪背着身,不由一愣,随后便只轻哼一声,头也不回的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言道:

    “现在贼人尚且不曾抓捕,国事繁重,本豪不便在此作陪就此告辞”

    摩雅邪率兵而去,拉阿勒确定他走远之后,不由朝居谷兰是竖起大拇指说道:

    “哈哈哈看那张摩雅邪的老脸兰弟,此番若不是你,只怕这次为兄真就要露出马脚了。噫也是为兄疏忽大意,未将那罩布扔远,险些酿成大祸”

    只见居谷兰食指微微指向屋外,嘘声说道:

    “呵呵,弟早已料定,此贼今夜皆是必来的话不多言,你我今夜不醉不归,既是演戏,那就要演全了才行。如今唯有我等不生出事端,将来才有机会协助多同啊”

    拉阿勒不断点头,说道:

    “嗯嗯此言甚是”

    再说武多同,本想提议即刻便离开此处栖身之所,无需再等墨翟和戌僰他们了。

    毕竟他们如今藏匿之地也实在是太过显露,成败只在旦夕之间。谁知,却又被自己的弟弟武哲多的一番赤子之言给对得是无言羞愧。

    此后,武多同也不好再提及此事,只能是在这里多待上一些时日。

    武维义自然也知道武多同所想,但他也不便说的太多。虽然武维义也很清楚他们目前的处境,如果摩雅邪当真派人前来搜罗这一片地方,那他们可就真的是无路可逃了。但武维义也并不愿意就此离开,他心中始终是对墨翟和戌僰的境地是放心不下。

    又过了一夜,武多同坐立难安,趁着武哲多还在熟睡,朝武维义方向使了个眼色,武维义心领神会,低声在杜宇耳边说道:

    “宇儿,我与二殿下出去议事。你且照料一下哲多。”

    杜宇点了点头,表示无碍。武维义站起身,跟着武多同是一起走了洞口。

    此刻已是天明,武多同举目凝望着柯洛倮姆的方向,说道:

    “武先生,我们已不能再做耽搁,此地确实是不宜久留啊。”

    武维义闻言便是应道:

    “嗯二殿下之意,武某亦是深知。眼下此地确是危如累卵,福祸只在旦夕。既如此,二王子不如是先行离去,武某设法劝说公主也一同前去。然而武某却还想在此地蛰伏上一段时日,以便继续搜寻其他人的下落”

    武多同此时脑海中浮现出了墨翟那张即深沉警惕,又略带了些稚气的面庞,不无惋惜的说道:

    “小王和那墨翟也算是有数面之缘,此人机敏过人,又为人沉稳。确实非寻常随从可比。武先生心中这般挂念,多同也可理解。只是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得真切。墨翟他是生是死,恐也难料。先生若徒留于此,只会是更添变数。先生乃聪明之人,又岂能不明白这些道理”

    武维义断然摇头道:

    “墨翟他于武某而言,虽为主仆,却实已有兄弟情义。况且,墨翟他亦是数次救武某于危难。武某是绝不会放弃他的。也许是因二殿下不知此间细节,故而觉得武某有些迂腐,但武某此心决不摇移”

    武多同听得此言,也知道了他二人之情义远非其他主仆可比拟的,因此,便只是略表歉意的摆了摆手,并笑着说道:

    “先生言重了,小王又岂会认为先生迂腐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生死之交,其贵无比武先生乃虽不知是从何处来的贵人,但处处皆端显出古之君子遗风。在下能够结实武先生,亦是幸甚呐”

    武维义听得此间美誉,不禁是苦笑了一声,并是心中暗自言道:

    “我本来自于现代,时事评论总说现代社会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却不曾想,今日他自己竟被这些个古人给称为有古人之风,这可是当真有些讽刺。”

    武维义回到杜宇身边,正于心中盘算该如何跟杜宇开口,不远处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洞口处一根圆木竟是横倒在了地上。

    圆木的另一端拴着藤条,原来这正是武维义和武多同设立的警示之物,如果有人触碰了机关,这截圆木便会倒下。

    武维义和武多同闻得此声,不由是立即警觉起来。他二人同时拔剑而起,果见是有两个人影于林间攒动。武多同二话不说,正欲上前大打出手,武维义却急忙唤道:

    “慢是活路来的人不是诱敌的死路”

    原来观此两人行径,不是敌人。而是循着一路的暗号跟来的戌僰和白乙,武多同虽不认识戌僰,但碰巧识得白乙。见是友人,便立即是还剑入鞘。

    戌僰和白乙寻得武维义,甚是欢喜,但还未及开口说话,却被武多同是让进了洞内。

    而武维义则是先将此处机关重新设好,这才一起跟进了洞内,此时,只听戌僰说道:

    “眼下城内正在大肆搜捕所谓的刺客,甚是混乱。我们也无处藏匿,迫不得已,只好趁夜硬闯。但我们人数本就不多,若要硬闯又谈何容易因此力有不逮,眼看就要全军覆没,谁料也不知是从何处,竟是又杀出一个高人来,直接是从后方破了敌人的兵阵,而僰和白乙这才得以趁机夺路而出”

    杜宇好奇道:

    “高手那是何人难道是居谷兰”

    戌僰摇头道:

    “那人虽然蒙着面,但身形手法皆不似兰公子。而他在替我们解围之后,又返回了城中,也不知眼下情况如何。”

    武多同对此倒是并不太担心,只急切的问道:

    “那么国王和王后的情况如何”

    刚才杜宇已将他们互相引荐了一番,所以两方都已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戌僰闻得此言,不由一愣,好一会才继续是语气低沉的言道:

    “他们都已经薨逝了”

    此语一出,于武多同就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只觉脑中一片轰鸣,虽然他早已是做得了最坏的打算,但如今消息确凿之后,他终究还是感觉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