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安全,在宫城之内幽会,元郎君是打一炮,换一个地方,宫中各处备下了好几处上佳之所。有意思的是,无意中竟然发现了“同道之人”,还不少,宦官与宫娥之间的交流,欣赏下来,叹为观止。
寻了处新的殿室,隐秘之所,终于得逞,与上官婉儿深入交流了一番。元徽自然有种得偿所愿的体会,轻靠在门扉边,上官美人风情外露,亮额之间散发出的妙韵,令人迷醉。
在元郎君仍不老实的手揪了一下,朝外边小心观察着,情欲释放之后,立时便谨慎起来了。
“放心无人”元郎君淡淡一笑,出言以安其心。干着荒唐事,元郎君警惕性十足,当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做好了撤棍的准备。
此间完事,大方地收鸟回笼,一副潇潇洒洒的表现,元郎君明显进入贤者模式,那表情姿态,就差一根烟了。
“下次再敢如此放肆,我必不饶你”面含嗔意,看向元郎君,上官美人雌威毕露,只是其言语,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还有下次。
元郎君嘿嘿一笑,并无反驳,由得大美人煊赫威风。似此等事情,双方心里默契便好,元徽是没必要与上官美人在嘴上争长短。
静待下次便好要知道,方才上官婉儿可主动得很,那般明显的欲拒还迎,那种强行压抑着的享受姿态,着实让人鸡动不已
见元郎君态度谦顺,上官美人心中微松,不经意地朝其胯间瞟了一眼,看得出来,对元郎君的博大,她很满意。
慢悠悠地整理其着装,上官婉儿低声提醒道:“王知远逆案,可不算完,陛下欲遣人彻查此案,你近来老实点。此次侦破擒杀逆党,你可有些引人注意了”
“欣赏”的目光投放在上官婉儿身上,美人捋鬓整衣的动作,仪态优雅,赏心悦目。元徽笑应道:“多谢姐姐提醒”
女人穿衣总是要麻烦些,上前替上官美人理顺宫装上的褶皱,那些凌乱还有元郎君的功劳。一边动作着,元徽一边以一种闲聊的口吻问道:“王知远既死,此事仍不算结束”
“王知远一个小角色罢了,若无人支持,他还搞不出这般大的动静来”拍掉袭胸的贱手,上官婉儿哂笑道:“陛下何等聪明,不挖出隐藏在幕后的元凶,她岂能安心”
说着,有些意外地看着元徽:“以元将军的聪敏机智,能看不出个中蹊跷”
元徽连连摆手,谦逊道:“只是一些小聪明,当不得姐姐夸奖,在宫中,还多仰赖姐姐提点”
听其言,上官婉儿白了元徽一眼,柳眉上扬,仰其玉面,睁大动人的双眸,盯着元郎君英俊的面庞看了会儿,红唇轻启:“哼你,还是不老实”
“我,当然不老实了姐姐不是已深晓,我不老实之处了”元徽面上现出骚气的笑容。
闻言,美人稍愣,然顺着其目光下移,才女思维敏捷,迅速地意识过来,当即啐了一口。元郎君骚起来,总给上官美人一种别具一格的感觉
“听说你曾生擒了王知远,后来他死了,这差事可办疵了”突然,上官婉儿说道。
心思微动,元郎君暗叹,此事就这般容易引起旁人注意摇头叹息一声:“是我大意了,那老家伙,似乎早有死志”
未多置言,搂着整好衣裙的大美人温存一番
“有人要倒霉了”撂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上官婉儿主动结束了与元郎君的私会,扭着娇臀而去。
挎刀现身,漫步巡行于殿宇之间,元徽暗暗思量着,上官美人的消息,应该还是靠谱的。皇帝显然还没有怀疑到太平公主身上,不过照眼下情况,若是揪不出“元凶”,女帝是不会罢休的,毕竟是如此严重的谋逆。
从宫中这两日间,不断被清洗调换的内侍便可知,女帝还有一大波怒气尚未发泄出来
元徽有些烦心,若是太平公主被抖出来了,自己再“凑”上去,与其搞在一起,那可不妙。元徽可不信,女帝若真知晓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想造她的反,谋害于她,她能无动于衷
要不,找个替死鬼元郎君脑中闪过此念头
想着想着,元徽不禁暗骂自己一句,这是何苦来哉,那贵妇公主可还没上棍了,这般费心干什么,做给谁看
骂咧两句,元郎君做下决定。
派人传信太平公主,约一炮,搞上再说
连绵的夏雨终于告歇,天清云澈,白日间,通往于洛阳的道途间,行旅过客又多了起来。神都的波折,朝局的动荡,暂时还影响不到商旅黎庶的热情。
一行车队,自西向东,缓缓沿着官道前进,车马十余辆,僮仆二三十,横行过道,看起来有些嚣张霸道。
如此阵仗,好似什么高官显贵,宗室贵戚,然而不过一小小录事,来自同州的司功参军,七品州吏。
如此张扬,自有其底气所在。主人姓来。
其中一辆敞亮的马车内,倚厢坐着一名美貌少妇,姿容秀丽,体态和宜。看起来就是个小门之妇,不得开心之颜,郁郁寡欢,双眸无神地望向车驾之外。
在少妇身侧,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身川丝蓝袍,身形瘦削,白面短须,卖相十分不错,身上透着股文人的儒和气质。同样欣赏着车驾外不断掠过风景,心情看起来不错。只是俯仰之间,那双眼睛俄而会露出令人心悸的目光,狼性而阴狠。
他叫来俊臣
年初遭贬同州,比起其他下场凄惨的酷吏,他的日子要滋润些。在关内没有太委屈,旁人惧其凶名,不敢轻辱也许是有女帝暗中的庇护。
在同州,他这个七品佐吏,似乎比刺史还要威风,无所顾忌。几个月的时间,没有干什么大事,私欲之上,却十分满足。
马车中的少妇,就是来俊臣的新猎物同僚之妻,被他看上了,使点手段,便霸占了。对人妻,这老小子明显有着特殊嗜好,且盯上了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当然,来俊臣得意的非止于此,占其妻犹嫌不足,察其母尚有些姿色,更淫之,将那同州小吏从头到脚绿了个遍。其人愤怒仇恨,却又软弱而无能为力的反应,则让来俊臣更为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