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已没有多少人,虽然有重重楼宇,条条街道,房舍林立,但却给人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小镇上的人本就有很多已死在无情子的手上,来时看到的人不是尸鬼就是魔道杀手的伪装,现在,无情子已被云雀的摄魂大法控制,成了一个活死人,尸鬼不再出没,魔道杀手也不知所踪,这座小镇也便变得空空落落。
轩辕素成了陆鸿的阶下囚,陆鸿将她关在二楼的一间客房里,房间不阴森,不恐怖,窗台上甚至还摆着几盆颜色正艳的水仙花,阳光照进纱窗时屋里一片暖色。
她却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陆鸿封住了她全身的穴位。
现在,人为刀俎,她只能任人鱼肉,但不知为何,对于陆鸿,她心中只有愤恨,却没有害怕。
这个人虽然手段不少,但似乎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人,她心中想道。
无论怎样,他想要问什么自己也是不会说的,她心中默默发着誓。
她自然不知道陆鸿这时也颇感到头疼。
他冒险擒住轩辕素为的自然是从她口中套出财神阁和多宝楼的秘密,以及魔师此次封魔台之行的布置。
轩辕素当然不会把这些秘密老老实实的告诉她,想骗她也不容易,剩下的选择便只有对她动刑
陆鸿显然不通此道,他向来杀伐果断,生便是生,死就是死,干净利落,他从来也不会折磨人,也不会去想着怎么折磨人。
除了冯妖妖。
轩辕素虽然也很可恶,但远不像冯妖妖那般让他痛恨,所以他并不知道该怎样从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筹莫展,他轻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金色长剑。
“陆兄在想怎么拷问那位姑娘?”,
云雀道。
陆鸿耸了耸肩:“是啊,好不容易才捉住她,若是她什么也不肯说我们岂不是亏得很?”,
云雀道:“我和大师的确亏得很,陆兄却是不吃亏的”,
他揶揄地看了一眼陆鸿手中正在把玩的轩辕剑。
以这个家伙的习惯当然不会放过轩辕素的乾元袋,在她的乾元袋中不仅有四柄轩辕剑,还有多宝楼仙师炼制得一些丹药和法宝,对他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收获。
云雀和无尘自然要求过见者有份,而陆鸿也自然厚颜无耻的拒绝了,此时,他同样厚颜无耻地道:“咦,这是战利品,怎么能算是占便宜呢?”,
“当然要从她身上再捞点什么才算是不亏”,
他脸上已露出坏笑,眼中也露出贪婪的光芒。
云雀道:“既然如此,你把她交给我,我保证让她开口”,
嘴角处露出一丝冷笑,他道:“无论多硬的骨头,我都能掰开他的嘴”,
他话语低沉,语带阴森,若是轩辕素在此一定会觉得不寒而栗。
陆鸿道:“再硬的骨头也抵不过道兄的搜魂术,但尝过搜魂术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的”,
“所以交给我,包你不亏”,
云雀难得的有些幽默感。
陆鸿哑然失笑:“你这妖道,焚琴煮鹤,辣手摧花,还有你干不出来的坏事吗?”,
“怕是陆兄为了大局考虑,此次只能忍痛割爱了”,
陆鸿眼珠转了转,道:“倒也未必,也许不用那么麻烦她便会把财神阁的秘密告诉我”,
“哦~”,
“上善若水,柔能克刚,有的时候怀柔的手段也很有用的,尤其是对女子”,
云雀嗤笑道:“是吗?”,
“当然,对付女孩子,我一定比你们有办法,你们两一个魔僧,一个妖道,只怕连姑娘的手也没有牵过吧,哈哈哈哈”,
“哼”,
“阿弥陀佛”,
轩辕素静静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帷帐,她一动也不能动,偏偏又没有丝毫睡意。
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睡了很久了,这个房间并不宽敞,也不奢华,没有焚香,没有精巧的装饰,和她在多宝楼的闺房相比这里简直就像是马厩一般,她又是那个可恨之人的阶下囚,她本该坐立不安,如同惊弓之鸟才是,但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种十分舒适的感觉,昨天晚上,她睡得比以前都安稳。
只是现在,一动也不能动,只能静静看着帷帐的感觉并不好受,想起那张脸时秀眉也不禁蹙起,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恨意,竟本能地冷哼一声。
然后她的目光下移,看到自己小巧的鼻子,被他摘下放在一旁的金色面具,微微挺起的胸脯,透过胸脯间的缝隙隐约可见自己笔直修长的双腿。
心里忽然有一些慌乱,自己长得那么美,而那个混蛋则是血气方刚,现在自己又被封住了穴位没有反抗之力,万一,应该不会,他看起来不是那种下流的人,她心中默默地道,随即又凶凶地想道,要是他敢轻薄自己就把他千刀万剐。
“吱呀”,
她正胡思乱想着,门忽然开了。
陆鸿走进房来,看了她一眼,反手轻轻关上门。
轩辕素见状眉头一凝,喝道:“你想做什么?”,
陆鸿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道:“姑娘别怕,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的”,
“哪种意思?”,轩辕素秀眉并没有舒展。
“额就是那种”,
陆鸿也不知怎么解释,只能耸耸肩,将四柄轩辕剑和乾元袋放在她手边,替她解了穴道便走到桌边,自顾自斟了一杯茶。
轩辕素眉头锁得更紧,见身上穴位已经解开,她坐起身向后缩了缩,缩到床角,见他拉出椅子坐下,她又试着运使灵气。
灵气方一出丹田就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他虽然解开了她的穴道,但并没有解开她体内的禁制,她冷哼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陆鸿偏过头,嘴角含笑看了她一眼,道:“姑娘难道不知道我的目的吗?”,
轩辕素冷笑一声,道:“你想知道的无非是财神阁和多宝楼的事罢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劝你死了这条心”,
她偏过头,眼睛却瞥了他一眼。
陆鸿笑了一笑,并没有与她针尖对麦芒,伸手拨了拨窗台上的水仙花,道:“姑娘昨晚睡得很香,这个地方应该让姑娘感到很心安”,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