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虽然她装扮的很像翩翩公子,但男人是不会熏那种销魂香气的,那个味儿比我家婆娘身上可香多了”,
小二闭上眼睛陶醉地嗅了一下,见陆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拍了拍额头,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您看,瞧我这德行,我这就去把您的信取来”,
“有劳”,
不一会儿小二便把两封信递来了,陆鸿道了一声谢,把何不思的信放到后面,看了一眼那粉色的信封,自己和上一封信大体相似,虽然那人想方设法变换笔迹,但不难看出两封信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回到房中拆开信,何不思在信中只是简略数语,言及与青阳子等人见面的诸多不便,告知他十日后夺宝大会他会进入万灵阵。
那女子的信中依然是提醒他小心兵部屠夫,信中说昨晚屠夫大怒,已决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开头仍是那句“阅后即焚,牢记在心”。
“是屠夫身边的人吗?还是兵部的人......”,
陆鸿没有再去问孙瑶,看完后把信纸放在蜡烛上烧了,心中隐隐想到一个人,却又无法确定,当下只能耐心等待。
他没有多想,解下背上的惊寂剑看了看,狭长的剑身多了一抹暗色,两边的锋刃泛着冷光,握在手中时分量也重了一些,不知多宝楼的铸剑师加了什么,但这柄剑的确比以前更称手了。
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他收起剑去找晏小曼。
不管怎么说与她也已经行了礼,在新婚之夜离开会稽山的确是自己的不是,哄哄她也是应该的,但晏小曼显然气还没消,一个人闷在屋里就是不见他。
陆鸿无法,只好一个人回到房里呼吸吐纳,巩固功法。
傍晚时分,他正运转混元功,忽听“彭”的一声响动从门外传来,好像什么东西破裂的闷响,一阵狞笑声传入耳中,那笑声渐去渐远,陆鸿却心中一动。
“幼薇”,
以声辨位便知道那响动是从鱼幼薇房里发出来的,陆鸿心中一惊推门而出。
一打开门就听到一声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有庞然大物狂奔而过,而鱼幼薇的房门打开着。
他忙跑进屋里,一进屋就看见房中一片凌乱,鱼幼薇站在窗边脸色发白,身躯发抖,怀里的玉狮子弓着身子,身上毛发竖起,一脸凶恶的神态,显是遇到了强敌。
墙上被撞出一个大洞,这面墙正对着楼下,下方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闪而过,虽是一闪而逝,但陆鸿仍是看的清晰,率先奔出飞鹤楼的那人身躯高大,披着鳞甲,好像一座小山,正是昨晚袭击他的兵部屠夫,后面那人则是青阳子。
楼下的掌柜,小二和食客们骤遇此变,俱是一脸的愕然,抬起头看向陆鸿二人。
“幼薇,你没事吗?”,
陆鸿走上前去想要将她揽入怀中,见楼下看客众多又把手放下。
“我没事......”,
鱼幼薇摇了摇头,但声音细微,显然害怕极了,她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苍白无血。
刚才她正一面看着琴谱一面逗弄着玉狮子,忽然一阵阴风吹来,桌上的蜡烛火苗摇曳,她抬起头赫然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被昏暗的烛光映照在墙壁上,那一瞬间她吓得差点窒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脱险的,只记得看到那庞大的黑影时耳中几是同时响起一声剑鸣,屋里那人便被什么东西震飞了出去,撞破这面墙壁逃走了,一道白光倏然而至朝他追去。
一切都在一瞬间,她直到现在还在后怕中。
“去我房里说吧”,
陆鸿拉住她的手。
鱼幼薇点了点头,眼睛微红。
一转身看到对面门已经打开了,晏小曼抱着白毛小狐狸站在门后,见她拉着鱼幼薇的手,脸上颇多关心之色哼了一声便关上门。
鱼幼薇低下头,几滴泪珠滚落,走廊里不少人都听到了响动,纷纷打开门伸头张望,从她房中到陆鸿房里不过十步的距离她却脸红到了耳根,连头也没敢抬,直到陆鸿关上门时她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
不一会儿青阳子便回了飞鹤楼到他房中。
“青阳师叔,没追到他吗?”,
青阳子摇头道:“这妖孽身法古怪,想捉到他除非楼主或大供奉出手才行”,
想起杜合欢心里不免唏嘘,虽然此人原是圣火教护法,行止不端,但确是很有手腕,若是今日是他在此只怕那妖孽已经人头落地了。
“不过你不必担心,老夫虽捉不住他,但他想在老夫眼皮底下行凶也是妄想”,
陆鸿摇头道:“总不能一直这么提心吊胆,我要杀了他,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话语平淡,却杀气森然。
他一向平和,但这一次却是当真动了肝火。
背着手踱了几步道:“杀他一人还不够,兵部的杀手像雨后春笋,杀了一波还有另一波,我不能和他们耗下去,须得杀了冯妖妖才能一劳永逸”,
淡淡的几句话却是掷地有声,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像极了云裳平日里做出决策的样子,杀伐果断。
青阳子抚须笑道:“你再参酌参酌吧,需要老夫出手时尽管开口就是了”,
“有劳师叔”,
把青阳子送出门外才回到房中反手关上门,见鱼幼薇抱着玉狮子端坐在床边拭去眼角的泪痕,他走到她身旁拂衣坐下,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郎君,我没事......”,
她轻声道。
陆鸿转过头,看见她粉腮玉面,颈处光洁,笑道:“你没事?我可有事,刚才我被吓得不轻”,
“郎君心里有我我就很知足了”,
鱼幼薇低下头。
陆鸿摇了摇头:“你可真容易满足,这几天晴儿对你不理不睬,孙瑶绵里藏针,小曼又胡闹,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什么不找我?”,
“我...我不敢......”,
说着心里一酸落下泪来。
陆鸿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受了委屈,我难道还会是非不分朝你发脾气吗?”,
鱼幼薇闻言更觉委屈,伏在他怀里轻声啜泣。
陆鸿轻抚着她的缎背,道:“这几日你就在我房里吧,屠夫若再来我定让他血溅五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