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手腕,哈哈,还是楼主慧眼,一眼就看出此中有蹊跷”,
青阳子找小二要了一壶青稞酒。
“楼主她...知道我是被人冤枉吗?”,
青阳子点头笑道:“冯家的事拜剑红楼上下也对你颇多非议,楼主却说‘陆鸿虽有风流气,但并非奸恶之徒,不会见色起义,无故杀人,冯家之事还有待商榷’,故而明令禁止门内弟子妄议此事”,
陆鸿心中百感交集,叹息一声道:“楼主对我有栽培之恩,又有知遇之情,我却给她惹下了这等麻烦,使本门名誉受损,实在是有愧于师恩,有愧于拜剑红楼”,
青阳子道:“你是被人所害,错不在你,本门若是连替门内弟子洗刷冤屈也做不到,还有什么颜面在修界立足?你不用自责,冯家之事楼主自会处理”,
陆鸿嗯了一声,沉吟道:“青阳师叔,副楼主可有说什么?”,
“副楼主?”,
“咳咳...楼主和副楼主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感情又好,即便楼主知道我蒙冤受屈,若是副楼主不相信,日后我还是少不得多有为难”,
知道是自己失言,陆鸿忙咳了一声胡乱说一气企图蒙混过关。
好在青阳子并不知道他和莲心的事,是以也没有察觉他的失言,抚须笑道:“你不必担心,副楼主虽然对此事十分恼火,但老夫来时她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护你周全,那份关心可一点也不比楼主少”,
想象着她既气的咬牙切齿又叮嘱青阳子照顾自己的样子陆鸿便觉得好笑,道:“承蒙楼主,副楼主厚爱”,
“不过,冯家的事我希望拜剑红楼尽量不要插手”,
青阳子奇道:“这是为何?”,
陆鸿有些无奈地道:“青阳师叔与兵部屠夫交过手,自然知道此人修为已是化龙后期,距化境只有一步之遥;屠夫这样的人不过是财神阁兵部的一个小卒子而已,他尚有如此修为,兵部之强可想而知,而目前已知财神阁至少有金银玉石,加上兵部一共五部,以冯家如此势力冯天,冯妖妖在财神阁下一个分部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这个势力之庞大,之复杂简直深不可测,本门一旦与财神阁为敌,只怕......”,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拜剑红楼虽强,但与财神阁相比只怕差距仍大。
“据我所知,慈心剑塔也有人加入了财神阁,宇文川几已可以确定”,
当下把那日宇文川与媚姬联手设套的事大概告知青阳子。
“慈心剑塔......”,青阳子略沉吟了一会儿,抚须道:“财神阁这等势力老夫也是第一次听说,但细细想来却觉得不寒而栗,这个势力如此庞大,连中州各大势力子弟也加入其中却又不为外人所知,内部的规矩该是何等森严?财神阁的主人又是何等手段?”,
“无论如何老夫须得将此事告知楼主”,
“财神阁虽强,但本门有太师父坐镇,又有何惧?”,
陆鸿摇头道:“本门断层严重,太师父虽强,但怕只怕独木难支,财神阁的事须得小心处置,好在现在只是一个玉部,一个兵部,一个冯妖妖与我为敌,若是当真惹到财神阁中的大人物恐怕我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只是自己好像低估了冯妖妖在财神阁的实力,她不仅能对自己的手下入臂指使,对兵部似乎也有一定的调度之权;屠夫那样的人在财神阁绝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青阳子笑道:“陆鸿,你不必担心,你是太师父的嫡传弟子,本门自会护你周全,本门这些年来一直韬光养晦,苏芬的鱼儿业已洒在各地,修界各大剑派,北周也都与本门交好,连剑圣风无痕,剑神端木赐也是太师父的忘年交,财神阁虽神秘莫测,我拜剑红楼也不是好惹的,修界凡事也要讲一个理字,咱们行得正,做得端,从不惹事生非,但这不代表就要被人欺负,冯家的小姑娘嫁祸给你,本门不找他算账已是仁至义尽了,她若是再咄咄逼人老夫先要给她点教训”,
他本就一身正气,这番话只不过是随心而出,但对陆鸿来说却颇有触动。
心中似有暖流滑过,他的心也好像三冬之后冰消雪融,有和煦的阳光带来融融暖意。
当日他进入拜剑红楼只是为了接近杜合欢,调查仙门咒怨之事,但拜剑红楼待他却着实不薄。
平复了一下内心,陆鸿用青瓷盖拨了拨杯子里的茶叶,道:“青阳师叔,你说本门会不会也有财神阁的人?”,
似是没想过他会问这样的问题,青阳子抚须的手微微一顿,过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本门一向和睦,上下一心,应该不会有人有异心加入财神阁”,
虽然如此说,但他说话时并没有什么底气。
.......
与青阳子聊到凌晨时分才散,陆鸿一宿没睡,又有伤在身便先回房休息了,晌午时分醒来时简单洗漱后便去了多宝楼取回了惊寂剑,重铸后的惊寂剑外形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剑身颜色深了几分,相比于之前的内敛现在的惊寂剑更多是给人一种压迫感。
陆鸿略看了一眼,对多宝楼的重铸之法很满意,付清余款后便回去了,心里还记挂着何不思的伤势,他径自去了何不思房中。
熟料他还没找到何不思就从小二口中得知何不思昨晚已经退了房。
“他昨晚退了房?”,
陆鸿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何不思定是知道青阳子,晏小曼和独孤伽罗到了飞鹤楼才不告而别,他本是拜剑红楼弟子,但却因田奎之事离开了拜剑红楼,离开会稽山时他便已言明以后与拜剑红楼再无瓜葛,此时再见到他们难免尴尬。
小二道:“是的,客官,他还给小的留了一封信,让小的务必转交给你,信就放在柜台,我去给您取来”,
陆鸿点了点头,道了声有劳,又听小二道:“对了客官,今天上午还有一人送了一封信给您,虽然他穿着布衣长衫,但小的总觉得她是位姑娘”,
姑娘?陆鸿立时想起之前的那封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