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不为人停留一秒,雁去南飞,转眼间又过去了十三年。
昔日的毛头小孩,羽衣和羽村现在已经长大了,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
这十几年来,得益于秦国的高压威慑,残余下来的国家没有一个敢发动战争。这导致秦国天子之名日益深入人心,几乎每个人都在赞颂他,就算他在十二年前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将罪犯送去供奉神树也没有人有任何的质疑。
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心中,秦国天子就是神明的化身,他终结乱世,让每一个人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而作为帝后的大筒木辉夜更是被人们称呼为卯之女神,因为她有神奇的能力,能够治愈人们的伤势。
卯,十二时辰之一,早晨五时至七时。在这个时候,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
大筒木辉夜得到卯之女神的称号,代表着她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人们对她的歌颂—她是给予人们希望的女神。
确实,只要不是已经死了,只要来到秦国国都,见到卯之女神的话,不管受了什么伤,都会被女神治愈。
也因为如此,秦国国都居住的人日益见长,几近所有的人都想来到这个圣地,毕竟只要得到卯之女神的赐福,那么他以后的生命就有了保障。
“兄长,他们是去哪?”羽村站在城墙上,望着下面被士兵押解的人。
“据说是被送去供奉神树了。”
“可父亲不是说了,谁都不准去神树的吗?去了就会被神树吸取精魄吗?”
“嗯,父亲是这样说,不过那些罪犯犯下了罪孽,要送到神树里,永生永世待在神树身旁,侍奉神树以洗去身上的罪孽。”
在两兄弟谈话的时候,一个铃声般的声音从附近传来,“殿下,你们在哪?”
“纱织姐姐,这里。”羽衣挥手大呼。
“殿下,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了大半天了。陛下在找你们。”
“好的,我马上就去。”羽衣应了一声,就和羽村向王宫跑去。
……
秦国王宫
十三年过去,赵恒杰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十几接近四十年了,许是因为修炼的缘故吧,他的脸上岁月的痕迹不是很大,看上去仍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与赵恒杰一般,大筒木辉夜的容颜还是十七年前赵恒杰见到她一般,岁月的痕迹几近不见。
“父亲,母亲。”羽衣和羽村走到赵恒杰身前,行了个礼道。
赵恒杰转过身,望着面前这两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过了十几年了,往日那个撒娇不肯睡觉的小家伙现在已经长大了,都有他那么高了。
“羽衣,羽村来了啊!”赵恒杰轻咳了下,“今日是你的十六岁生日,说说你们的愿望是什么?”
“生日?”闻言,羽衣和羽村愣一下,仔细想想,似乎他们两个的生日又到了。
“这个要什么愿望好呢?”羽衣拉羽村到一旁悄悄地说道。
“我也没想好。”羽村苦恼地回道,他们也曾想过将愿望留到以后再提,只可惜他们的父亲没有答应,说什么愿望只能在生日那天才有效。
羽村挠着头苦思,想了许久,忽然想到刚刚被押解到神树,终生侍候神树的罪人,顿时眼睛一亮,“兄长,我想到了……”
“这个啊……”羽衣沉吟一会,他也对从未踏足过的神树里感到好奇,于是就同意了羽村的提议。“好。”
赵恒杰望着站得远远的两兄弟,脸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感到好奇。虽然他的耳力在经过修炼之后远超常人,但只要他不注意去听的话,耳力还是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不然的话,以现在赵恒杰的耳力,整个秦国王宫有什么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两个孩子在谈什么?”赵恒杰对站在身边的大筒木辉夜问道。
“你可以偷偷地去听啊。”大筒木辉夜轻笑道。
赵恒杰摇头笑道:“还是不要了,反正等下他们自己会说的。”
“父亲,我和羽村想好了。”羽衣和羽村走到赵恒杰身前,兴致勃勃地说道。
“哦?”看到这两兄弟这个样子,赵恒杰还真的升起死好奇,究竟是什么能够让这两兄弟产生如此之大的兴趣。要知道,由于这两兄弟由于得到了大筒木辉夜的一部分力量,有什么想要的,都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办得到。
“父亲,我和羽村到山的那边,看一下神树。”羽衣吐出让赵恒杰为之色变的话。
什么?!本来还满脸微笑的赵恒杰顿时色变,怒意霎时涌上心头,侧过身,“不行,这个绝对不行,你们换另一个。”
“为什么?”羽衣不解,急声问道。
“没为什么,以后不准再提神树的事。”见到羽衣还不死心,赵恒杰怒意更甚。
“父亲,可是……”羽衣看到赵恒杰布满阴云的脸,嘴巴张开半天,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
“退下吧,我和你们母亲有事情要商量。”
“这……”
“是!”
望着逐渐远去,只能看到两个黑点的两人,大筒木辉夜说道:“其实就算是让他们去也没什么事的。”
闻言,脸上阴云密布的赵恒杰霎时恢复平静,叹了口气,坐下,“你不知道,一旦这两个小家伙对神树起了好奇心,去了神树代表什么?”
“就是你说过他们两个会联起手封印我?”直到如今,大筒木辉夜都对赵恒杰曾说过他们的儿子会联手封印自己的事将信将疑,如果不是赵恒杰所说的话,她定会不相信平时那么听话的乖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我也不太肯定。”赵恒杰确实是不肯定,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个世界因为他,改变得太多了。如果以蝴蝶效应的理论来说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就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原剧情中,大筒木辉夜会因神树力量的影响而变得越来越偏执。但现在过了十几年,她还是一样,和原来的她一样,几乎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