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大门敞开,黑压压的一片雇佣兵团陈列在大卫的院子里,剑拔弩张,严阵以待。雇佣兵团是活跃在国际上的专业军人组织,虽然实力的落差比瀑布还大,但是对金钱保持着无与伦比的忠诚,召之即来,办理合法身份以后,就是国际银行家的长期合作伙伴。而弗兰帝国的外籍军团本质上就是高级雇佣兵。
钉锤步兵敲着手里的狼牙棒,浑然不惧地想:“不管那么多,总之狞笑就对了。”继续志得意满地桀桀微笑,完全不担心打不过这个问题。在他们耀武扬威的记忆里,教廷就没怂过谁。
剩下6名高阶骑士冷静上前,在奥托耳后轻轻禀报:“虽然人手有折损,但是这20多个雇佣军只不过是领月薪的小角色,跟那些日薪1金的高级雇佣军没法比。我们6人能在10分钟内击败所有雇佣军,只是那个外籍军团的骑士比较棘手。挥舞的链枷非常危险,剑刃不方便格挡。”
奥托低头冷笑,瞥着泪花满面的少女神官说:“这个大块头有点过分嚣张了啊……怎么样,先合作解决了他,咱们再算总账?”
泪水涟涟的露,恨死了奥托,她恼火地嘟囔:“本来打死都不想跟你合作的!可是天主赐我以仁慈,不能嫌弃男人的污秽……总之,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那也只好宽宏大量地答应你了。先合作一次,让这外国人闭嘴!”
奥托不屑一顾地反唇相讥:“作为下半身的你就不要多嘴了,把思考和发言的权利留给上半身吧。”说完就奋力挪过去,冷冷地瞅着一脸懵逼的妹子:“蹲下去,背我。”
“哈?”露的金发一荡,露出猝不及防的羞涩,睁大眼睛惊讶道:“合作的意思是……是……合体吗?”
“你的双脚健全,我的双手健全,当然是你背我啊,”奥托俯瞰清纯的露,振振有词地说:“既然合作,就要分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骑士团看的目瞪口呆,激烈地表达怀疑:“叠罗汉来战斗吗?这样也太离谱了吧……”还没说完,6个高阶骑士灵感突发地恍然大悟,窃窃私语地达成共识:“奥托勋爵是趁机骑到女神官头上去,来达到气场碾压的目的啊!这样既能击败外籍军团,也能从教廷手上夺走大卫!对啊,营造无情凌虐的氛围这种事情,奥托勋爵可是手到擒来啊!狂帅酷霸叼炸天的奥托勋爵,在调教抖M的征途上从未失败过啊!”
骑士团顿时壮志满酬,欢欣鼓舞。可是精灵神官清纯简单,根本没想这么远。
“没……没办法了。”露嫌弃地蹲下去,啰啰嗦嗦地指挥他骑上来:“把鞋子脱掉!不要坐到我的头发噢!”
“说的像你长发及腰了一样……别臭美了你这个短毛!抱住我的腿啊喂!”奥托坐不稳,神官一站起来,他就手舞足蹈地摇晃。
“呜!压到头发了好痛……你的运动神经短路了吧,白痴!骑在我肩膀上就别摇摇晃晃啊!”露搂住他双膝,掰直他的重心,然后摇摇晃晃奋力站起来,膝盖娇弱地并拢,明明羞怯恼火,却努力保持一贯的强势,十分不爽地抗议:“你不会用脚夹住我吗,骑过马没有啊笨蛋!”
“女人比马更加难骑好吗!”奥托满头大汗地保持上半身的平衡,“少啰嗦!冲上去打死他!”
法兰克骑士纹丝不动地站在院子里,满头大汗地看着教廷、骑士团的两大主将完成了叠罗汉式合体,正在吵闹不休地站在街上歪歪扭扭,号称要挑战自己。
“你们确定这样合作会……会事半功倍吗?不会把战斗力变成负数吗?”法兰克骑士满头大汗地问。他比较期待堂堂正正的战斗,这是扬名立万的必要条件。
露和奥托费劲艰辛,叠好了罗汉,同时昂起骄傲的下巴,森然冷艳地俯视法兰克骑士,那一脸冰冷炫酷的漠视,像死神在居高临下地俯瞰蝼蚁般的众生,连声音都像高高在上的西伯利亚寒风:“你这个蠢货,死到临头了不知道吗?以我(我)的战斗力,就算打5折都能把你虐杀至死啊,愚蠢的外国人!”
“既然如此!”法兰克骑士热血澎湃,将横举链枷,慷慨期待地咆哮:“就来击败我吧!”
“给我冲!”奥托像横剑立马的三军元帅,目光如电,挥剑北指,厉声下令。
“罗嗦!”露针锋相对地嚷,然后美眸一眯,踌躇满志地想:“战马怎么可能比得上本小姐呢!本姑娘挥洒奔跑的起来,那可是飞一样的体验啊!让你看看我闪电的速度和优雅的身姿!绝对让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一见倾心,然后深度上瘾不能自拔,从此在无穷的留恋怅惘中,郁郁寡欢地度过余生!”
然后,女神官洋洋得意地搂着奥托的膝盖,势不可挡地冲向法兰克骑士。
于是奥托猛然看见,豪宅的门框以光速逼近自己,刹那间近在咫尺。门楹上的实木花纹突然占据他的全部视野,并且电光火石地撞过来。
“你……”奥托已经没有时间说话。
“砰!”在观众的注视下,奥托的头颅势如破竹地撞在门框上,摧枯拉朽地磕断了坚实的门楹,然后奥托像个不倒翁一样仰天倒下,严格遵守牛顿第三定律,残酷地反弹向地面,并且进入昏厥,戴头盔的后脑勺拖在地上、磕磕碰碰地弹跳起落,刮出冲天火花,动力剑全程拖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骑士团傻眼了,半晌才发出惊恐欲绝的惨叫:“成功地骑在了神官头上,却意外付出了惨重代价啊!奥托勋爵你还活着吗!”
因为这次地动山摇的撞击,令街坊邻居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窗口纷纷点亮,居民伸出好奇的脑袋,小心翼翼,窥探这起惨绝人寰的悲剧。
露神官的速度太快,她已经夹着死人的双腿,刹那间欺到法兰克骑士跟前,正气凛然地呐喊:“白痴!还不攻击!”
法兰克骑士大喝:“好机会!”长柄链枷挥舞得虎虎生风,扫向神官,所过之处开碑破石。露一瞧大事不好,连忙退开,扭头抱怨:“大笨蛋为什么不攻击啊!”
奥托突然醒转,像仰卧起坐一样归位,咬牙切齿地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狠狠一个暴栗敲在金发神官脑袋上:“你是白痴吗,你想用门框杀死我吗?我们加起来有三米高了啊笨蛋!”
露气急败坏地委屈一秒,突然狞笑着崴他的断腿:“自己不长脑子还怪我!给我道歉啊,你这个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啊啊啊!痛痛痛……”奥托挠着脸惨叫,痛苦得魂飞魄散,甩着头痛不欲生,然后骑在她脖子上奋力钻她脑门:“你连下半身都做不好!有什么资格批评我!还崴我的!快停手!啊啊啊!”
露的太阳穴被两根指节以电钻速度摩擦,疼得泪花乱滚,咬牙切齿地跟他闹成一团。
“恕我看不下去了!”法兰克骑士大声道歉,然后挥舞链枷冲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