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帮五大三粗的亲卫队的士兵的围堵下,所有人都没办法接近赌场,就连闻讯赶来的巡逻队都不行。
毕竟谁都知道亲卫队最大的头头就是远东的奠基者,敢找亲卫队的麻烦,不是公然打公爵大人的脸吗?
巡逻队的军官在远处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不管吧,他们就是很明显的渎职行为。
可要是管,别说他们不是亲卫队的对手,就是人数上也处在劣势,他们还敢把这些人都给抓起来吗?
“长官,他们在这里聚众闹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呀,必须把他们都给赶走,这是违背法律的!”
有年轻的巡逻队士兵瞪着远处的亲卫队士兵,他的长官有各种各样的顾虑,他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要说违背法律,可不只是他们,连这座赌场都是违法的,可是大家谁敢去管呀,这还真是让人为难。”
军官苦涩一笑,这属于典型的双方他都不能得罪,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只能在现场尽量维持秩序。
“真是搞不明白了,明明都是公爵大人禁止的东西,他们怎么还在这里瞎搞呢,全都给铲除不就完了?”
年轻的士兵对此疑惑不解,对于官场上虚与委蛇的那一套他还不太懂,脑子里想法很简单,非黑即白。
“如果公爵大人在还好,谁都得把尾巴给盘起来,可大人他不是不在嘛,他不在各方为了尽可能多的占据权力就会小动作不断,而且碍于面子很多事情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人情世故,你不懂的。”
巡逻队的长官摇了摇头,他对此也有深深的无奈,但他一个小头头除了接受这一切还能干嘛?
“又要搞人情世故这一套,这不是又变得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了吗?这可是和大人的想法违背呀。”
这名年轻的士兵当初听到过林叶的演讲,也是听到那感染性的内容以后才来到远东并且加入军队。
此番远东呈现出的某些现象令他感到困惑,这与林叶演讲的内容有些出入,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这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哪里逃得过去呢,公爵大人的理念虽然好,可是要真的做到这样,很难。”
军官一阵感慨,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出现了骚动,原本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忽然自觉的让开条道路。
“人情吗?虽说法外无外乎人情,可人情的运用可不是在虚与委蛇的官僚主义上的,你们都是塞思的部下对吧,我记得我好像见过你,你的名字是叫……拉塞尔对吧?你要记住,所有的权力都是为人民谋福祉的,而不是用来图谋一己之私,凌驾在人民之上的权力,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暴政!”
一名年轻人出现在了巡逻队的士兵面前,两侧瞧热闹的民众都愣愣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没反应过来。
“喂喂,那个,不是公爵大人吗?他不是应该在南方打仗吗?怎么忽然回来了,感觉好突然啊。”
“大人能够回来这可真是件好事啊,这都有半年的时间了吧,真的是大人,真是想死你了。”
“权力都是为我们谋福祉的吗?这还真是令人感到安心的话呀,果然有大人在就是不一样!”
民众发出欢呼雀跃声,不管他们是第几批次来到的远东,又来自于哪个地区,哪个国家。
对于这个年轻人他们都怀有着无与伦比的憧憬与信仰,他是整个远东地区当之无愧的灵魂人物。
无论是人类也好,兽人也罢,全都把他当成是图腾式的人物,正是他才如同使了魔法一样,让原本鸟不拉屎的贫瘠土地,一步步的演变成了如今的繁荣景象,正是他给他们带来的全新的生活呀!
“托尔就在里边吗?还有这座赌场可还真是气派呀,比周围的建筑都还更加的气派,赌场的老板……是沙夏的弟弟沙塔对吗?我记得这个年轻人,走吧,跟我一起进去,这件事就不要通知沙夏了。”
林叶抬头看向光彩夺目的赌场,他大步流星的朝着赌场内进去,堵住去路的士兵全都退开跪倒在地。
这是他们下意识的反应,虽说这位年轻的公爵什么都没说,虽说这个年轻人是如此的瘦弱。
但他走过的时候就是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一种耻辱感在士兵的心中油然而生,不敢抬头。
“你们这些家伙,明明是最有荣誉感的士兵,怎么就趁公爵大人不在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呢?唉。”
克鲁夫看了看这些亲卫队士兵一眼,其中不少人他都是认识的,深深叹了口气迅速尾随林叶进去。
“大,大,大,大人他回来了?我们,我们,我们这究竟做了什么?大人他都没有跟我们说话。”
“我们可是追随大人最久的亲信,是远东军队的一面旗帜呀,可我们的兄弟在外边征战,我们却……”
“究竟是哪个混蛋骗我到赌场来的?这么多人都盯着我们看,真是抬不起头来,真是可恶!”
这些强壮得跟熊似的士兵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这是不折不扣的耻辱!
与此同时在黑火公司的总部,刚刚忙了一个晚上的沙夏伸了个懒腰,神情十分的疲倦。
“小姐,您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最近几天您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了,这样下去身体可是吃不消的。”
给她送早餐过来的侍女关切的提醒了她一句,这名侍女是从小就跟随沙夏,与她一起长大的。
她很清楚以前的沙夏虽然也精明能干,可她很注重保养自己的肌肤,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拼命工作的。
“没关系的,我这种程度和他在外边打仗差得太远了,而且现在远东堆积了这么多的事务,我能够多做一点,他的压力就小一点,把那边的文件递给我吧。”
沙夏指着另一侧办公桌上的文件,她连夜也才处理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没来得及处理。
“小姐你呀就知道为他着想,这样是不是太委屈自己一点了?”
侍女与沙夏名为主仆,情同姐妹,对于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只要找到了正确的人,哪有什么好委屈的,只是恨不得能够多做一点而已,以后你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的。”沙夏笑了笑,接过文件,喝了杯牛奶又打算工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人去赌场那边了。”有米兰达商会的人立即过来禀报状况。
“赌场?什么赌场?是港口的菲克大赌场吗?”沙夏疑惑的询问。
“不是港口那边,是少爷他才开设没两个月的赌场,就在曙光镇内。”来人如实禀报。
“什么?在曙光镇内开设的?沙塔他怎么没有告诉我?”沙夏愣了愣,当即站起身,急匆匆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