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继续”
洪有德一怔没想到梁霄会是这番态度。
他偷偷睹了梁霄一眼索性脑中筹措辞继续口若悬河的了起来。
徐若瑾带着姜陈氏在门口听了半晌姜陈氏面沉如墨听的面红耳赤讶异于洪有德的无耻和不要脸徐若瑾虽面色如常却在告诫自己不要过高估量京都中人口口声声叫嚷不停的体面因为这两个字他们真没有
洪有德此时的喉咙发哑几近无声可但凡他停下梁霄便是两个字“继续”纵使洪有德铁齿钢牙也架不住起没完没了
没了辞是其一精神力和嗓子也支撑不住啊
“梁左都督能的我已经都了该赔的罪也已经赔了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怎么处置您句话我认栽了”
洪有德慷慨完连忙补上一句“我身为礼部员外郎多多少少也能做一些事愿意为梁左都督尽心尽力唯您马首是瞻”
梁霄没有喊停依旧惜字如金“你继续。”
洪有德此时也觉出气氛不对还继续下去莫他的嗓子废了就是跪着的一双腿都已经快站不起来了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梁左都督我实在不知还能什么了只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这一次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喝醉酒胡几句您总不能要了我的命吧”
梁霄冷眸扫了他一眼摇摇杯中酒手指轻抖酒入喉咙“这酒味道不错洪大人是不是也渴了先喝上两杯然后再继续。”
“梁左都督您这是”
“喝”梁霄单字厉喝洪有德二话不将手边的酒灌入口中胃腹火热袭遍全身跪着发麻的双腿也簌簌有了颤动反倒是发痒起来。
洪有德刚想伸手捏一捏梁霄继续道“我还没有听够你继续。”
而此时此刻徐若瑾和姜陈氏早已听得厌恶又回到了隔壁雅间中休息。
二人也没有了斗嘴的兴致谁都没有开口话。
忽然听到门外有几声响动红杏打算出门看一看徐若瑾立即抬起食指放在嘴边噤声示意她不要乱动。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似也在听着洪有德在屋内挖心掏肝的肺腑之言。
姜陈氏压抑不住好奇走到门边悄悄打开一个缝隙看了出去而未等她看清那是何人那人便折身返回姜陈氏吓得立即关上了门拍拍胸口自行安抚徐若瑾轻挑眉毛“你看见了”
姜陈氏没什么好心情“看什么等着就是了谁知道梁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往后我要躲着你们二人走否则到何处都是麻烦。”
“这麻烦也是你招惹的怪不着我。”
徐若瑾分毫不让“若你不是姜家的大夫人这个麻烦我还不愿意沾呢乐意为谁保媒拉纤买官卖官关我何事”
姜陈氏倒吸一口冷气“你”可她没什么可辩驳的底气只能把气压制心底冷哼一声喝起了茶。
徐若瑾倒讶异于刚刚门外是何人是梁霄特意吩咐的
还是故意来看热闹的
只是想到后者她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掌柜的已知众人都在这几间房周围的雅间是不会再招待客人的。
所以刚刚那个人是特意前来恐怕也是有身份的但是不是梁霄所请就不得而知了。
而刚刚那名男子回到屋中掌柜的立即上前道“主子这事儿您看怎么办奴才也实在没辙了才将您请过来若是梁左都督真把员外郎大人弄出个好歹咱们也是要担责任的呀”
男子约三十而立的年纪金冠束发丹凤眼鹰钩鼻一张薄唇微微轻笑透出几分傲气的阴损“咱们有什么责任又不是你把洪有德逼到死路上去谁逼他的找谁算账与我何干”
“可传出去不好听呀”掌柜的摊手无策男子思忖半晌凑在掌柜耳边轻声吩咐。
掌柜的越听脸色越僵听至最后都流下了汗“这、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马上去越快越好若是耽搁了唯你是问”
男子如此吩咐掌柜的立即跑着出去。
这位主子一不二还真不嫌事儿大呀
洪有德此时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声音沙哑而每一次停歇告饶梁霄都让他喝酒润嗓随后继续下去。
徳知感觉这一关不好过本想闪转腾挪的躲过去可再这样下去这条老命就丢在此处哪还有什么后招可用
难道梁霄早已猜测到自己的心思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可他却又想不出应对的办法那一高壮魁梧、满面髯须的凶煞之人堵住门口他总是想逃也逃不走。
“梁左都督您这又是何必你即便把我逼死在这里明日朝堂之上您也不清楚更何况是瑜郡主逼的我抽打夫人这话传出去也不中听吧”
洪有德软都不行开始来硬的“除非您今日就要了我的命否则这事儿您终归要给个法。”
“你算什么东西”
梁霄的语气虽轻但话语的分量却格外沉重“请你来吃酒反倒还吃出仇了”
“是我恐惧被报复还不成吗”洪有德胆子一颤又立即软了下来“更何况在朝堂之上也并非我一人针对瑜郡主澶州王在上侍郎大人又在上我不顺着他们这官帽还想戴吗”
“我出身毫无根基乃是凭借勤奋苦学熬过艰难科考才拼得今日的官位可但凡惹侍郎大人半分不悦我的日子就别想好过梁左都督您出身高贵我这等贱民的艰难您怎能体会”
“朝堂之上不是我想什么就什么即便昧着良心我也要吹捧侍郎大人否则就没我好日子过”
梁霄耳朵轻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声响梁一也发现不对梁霄却不让他轻举妄动继续呆在那里而他则继续问着洪有德“那依你这么你对侍郎大人是阳奉阴违了”
“话语不必得这么难听但却是这个道理”洪有德已经心力交瘁不得不认这个怂“今日心里话已经告知梁左都督但凡您有用着我之处我洪有德一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更何况礼部处处针对瑜郡主和您您总应有个传话的吧”
“你”
“洪有德乐意担当此任”
而此时徐若瑾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没想到在此处遇见侍郎大人依照规例来您是不是应该给我请安了”
洪有德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惊在原地
侍郎大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