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对梁霄如此坚定一个“梁”姓倒是能够理解。
从她的时代来父姓与母姓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父亲与母亲并无不同。
可是从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来看这确是有很大的区别。
之前徐若瑾体会的并不深刻但从侯夫人来过那一回她体验的铭心刻骨
若不是梁霄带回梁辉已为三姐姐定亲涪陵王府或许母亲真的会答应侯夫人把三姐姐嫁给侯夫人的娘家侄子做填房。
这不是单纯的为三姐姐着想还有着更深一层的人脉关联和家族利益。
似乎婆婆无论想什么脑中都会蹦出忠勇侯府的影子这也是梁霄为何不肯听从母亲的安排因为他不愿去做忠勇侯府与梁家结盟的牺牲者。
可多年以前忠勇侯府把婆婆嫁给梁大将军又岂能是单纯的为婆婆着想与利益毫无关联
婆婆是家族的牺牲者可她已在这里生活多年身边的人都是这般如此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吃亏反而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她的孩子。
大爷听从母亲的安排娶了未曾谋面的大嫂;
梁霄不肯听从母亲的安排解了与嫣儿姑娘的娃娃亲娶了自己。
婆婆觉得遭受了违背所以厌恶自己
可自己不是牺牲者吗自己已经成为了婆婆与梁霄斗争之间的牺牲者。
只是这个牺牲者她做的心甘情愿又乐此不彼。
谁让自己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呢
月色朦胧树丛随着微风瑟瑟作响。
她望着他那双灰眸俊俏的脸一个字都没有而是轻轻的亲了上去。
梁霄身子一绷似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对自己的倾诉做出回应。
他双手环住她的腰肢跟随她带动的吻。
这一刻他的心豁然轻松好似一切压抑都不存在他的心里只有她。
也仅仅有她
二人默默亲昵了许久时间却不等人终归还要面对是否回家这一个现实的问题。
“母亲知道你出来找我么”梁霄捧着她的脸不愿松手。
徐若瑾思忖下“应该知道因为我是拧着顺哥儿的耳朵出门的。”
“可我不能回去我还有事要办可能会离开几天。”梁霄的话徐若瑾略有失落。
“是为了侄子”她问。
梁霄点了点头“我要把他”
“你不要了”
徐若瑾立即抬手堵上他的嘴“你别告诉我让我知道我反而会有压力。”
着话她不由得想到一早婆婆那双锋锐无比的刀子眼都觉得额头冒汗“让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反而更洒脱一点儿。”
梁霄对此无奈可这也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你的确心够大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秘密你却不想知道。”
“知道的越多岂不是越累”
徐若瑾撅起了嘴“我只想傻傻的活着傻傻的过太辛苦的煎熬我受不了也做不来。”
梁霄抚摸下她的头发便转身去门口喊了顺哥儿进来。
“四爷您若再不喊奴才进门奴才的耳朵都要被春草姐姐揪掉了”
顺哥儿进门便开始抱怨不过他的耳朵却没有那么夸张。
春草虽然一直在揪着却没怎么用力顺哥儿喊冤也是夸张而已。
“没良心看来下回不能饶过你应该下死手”春草瞪他一眼冷哼的去了一旁。
徐若瑾漫不经心随意道“春草哪舍得用力还不是心疼你你还在我面前抱怨那下一次我换红杏试试”
“别别四奶奶您饶了奴婢吧春草姐姐掐的一点儿不疼下一次还是春草姐姐更好”
顺哥儿偷瞄了春草一眼春草只当没看见。
梁霄才不理他是不是诉冤直接吩咐他做事“稍后你护送四奶奶回去告诉忠叔一声我会离开中林县几天家中的事请他照料下若是遇上急事立即找姜三夫人。”
“奴才得令”
提及正事顺哥儿立马收敛了顽皮格外认真。
梁霄点了点头对顺哥儿他格外信任“另外帮我盯着点儿杨正。”
顺哥儿立马点头“若是违了令呢”
梁霄没有直面回答“你呢”
“奴才知道了”
顺哥儿领命后立即到门口去吩咐备马车回府。
徐若瑾听梁霄对杨正已有怀疑并未细问倒是提起了张纮春“昨儿从姜家离开时他已经走了是去会什么好友是不是得提防着点儿”
“我回来后再过几日涪陵王府的人便会到了给他找点儿事情做若觉得他碍眼那就让顺哥儿给他吃食里下点儿药只留一口气就行”
梁霄的叙述格外平淡若不是听到他的内容还以为他是在谈论天气而不是害人。
徐若瑾翻了个白眼“真够狠。”
“还不是为了你”梁霄不再多似是还有要事处理拥着她便去门口的马车。
徐若瑾也不再多话上了马车又立即撂起车帘“这里有酒找掌柜的拿路上带着也要带着伤药。”她知道他的出行不是游山玩水。
梁霄点了点头直接去拍了马屁股。
骏马不满的嘶鸣两声便“咯噔咯噔”的抬腿儿前行。
杨正此时正在“福雅苑”里向梁夫人回话。
他跪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从他回来梁夫人便把他叫来问话。
可四爷要自己烧掉大奶奶的来信更是不许出见过他但自己临出门时无意中透露了可能是去见四爷如今夫人问起自己怎能不
“如今翅膀都硬了谁都可以瞒着我去做事只糊弄我这一个傻老太婆么”梁夫人早已看出杨正是在故意隐瞒或许是得了梁霄的令不许告诉自己
“我今儿倒要看看谁才是一家之主”
“夫人奴才的确是见了四爷”杨正无奈只能隐瞒其一吐露其二否则夫人这关是过不去了。
“他在哪儿”梁夫人急问。
杨正心里一凉“在醉茗楼。”
“夫人四奶奶回来了”白芷前来回话梁夫人立即问“就她自己”
“是的只是四奶奶自己刚刚去了醉茗楼。”
梁夫人气的牙根儿痒痒“去把她给我喊来”
“今儿我也看看都有谁拿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