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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第397章 发火

    “发火对我应该发火”

    徐若瑾叉腰看着他却又觉得这事儿不能外露便转过身去关上了门。

    转身再想发火时却已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想你。”

    “别觉得一句话就能把我的火消了”

    徐若瑾虽嘴硬心里却已有软下去的趋势“你动不动就跑烂摊子就留我一个人收拾你居然还好意思想我你娶我回来就是做这个的是吧”

    梁霄瞧着她怒目圆瞪气鼓鼓的样倒是被逗笑了伸出手臂“那你打我几下”

    “真打”徐若瑾对他的提议很惊愕。

    梁霄点点头“打。”

    徐若瑾举了举拳头“真的”

    他继续点头。

    “不给你这个面子你让我打我就打”她挽起他的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哟”

    徐若瑾捂着嘴他手臂上的肌肉太硬牙印没留下倒是把自己的牙给咯的生疼“讨厌我就不该来找你”

    梁霄把袖子整理好为她揉着咬疼自己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顺哥儿的”

    “他哼”

    徐若瑾想到顺哥儿就生气“他死鸭子嘴硬的一个怎么可能告诉我怎么问都不吐口软硬不吃我索性揪着他出来找自是要先把灵阁和醉茗楼瞧一瞧了”

    “好似除了他我自己就没辙了似的”

    “对他惹了你罚他。”

    梁霄添油加醋分毫没有把顺哥儿卖了的心思而且这一句的声音刻意放大让在门口的人也听得到

    顺哥儿本就是个耳朵灵的听了四爷的话欲哭无泪死的心都有了

    可谁让他是奴才呢

    奴才最大的任务就是给主子背黑锅

    徐若瑾抬头望着他她感觉得到他虽然在逗弄自己虽然在尽力的笑可他心底和眼神都显露着压抑的怒气和烦躁。

    亦或许外人不易发现可她与他朝夕相对同床共枕的她却能够体会很深。

    “早间母亲并未问我大哥孩子的事情正巧姜婷玉突然来了虽然厌恶了些倒是把事情给搅和了。”

    徐若瑾抿嘴笑眯眯的看着他“她可是很惦记着你呢一直想见你。”

    梁霄听到这个名字就开始嘴角抽搐拍了她屁股两下冷哼道“故意恶心我”

    “总得报复一下不然我心里的火哪能消了”徐若瑾拉着他的手去了庭院之中。

    庭院中静谧祥和花香弥漫绿草清香。

    徐若瑾感受着苍穹月夜下的美景提起他和梁夫人之间的矛盾“有句俗话叫远了香近了臭大哥大嫂在边境离得远母亲又终于有了长子长孙难免情绪激动一些你一直在他身边她能瞧着看着难免会对你有所忽略。”

    看向他她道“还是别太往心里去了。”

    梁霄没想到她会这般“你倒是开通。”

    “我只是觉得再怎么着那都是娘。”徐若瑾情绪萧瑟“而我却不知生母到底是谁长什么模样想挨两句骂都找不着人”

    “你不懂母亲心里的长次之分。”

    梁霄找寻了一个休歇之地抱着她坐下“大哥始终是她心底最疼最惦记的人。”

    “大哥是家中的嫡长子自生下来便被所有人关注。”梁霄眼望星空似自言自语又似倾诉给她“父亲教授他习武兵法母亲亲授诗歌字画更是请了京都最有名望的大儒教习四书五经文人典籍。”

    “大哥也很争气样样精通更是格外尊敬长辈挑剔不出丁点儿错处连先帝都赞许他是一个少年天才。”

    梁霄看向她“你或许不知我与二哥所会的文武之术都是由大哥教的。”

    徐若瑾张大嘴巴“是大哥教的”

    梁霄点点头“对都是大哥教的。”

    “为什么”徐若瑾对此甚是惊讶梁家曾经荣耀无比请哪些先生前来教习都不会拒绝为何偏要大哥教习两个弟弟

    “大哥年长二哥是姨娘所生而那时父亲忙碌在外无暇教习二哥习武而又因二哥的出身低贱那位大儒不肯教所以便由大哥代授。”

    “母亲生下我之后那位大儒已经过世母亲觉得大哥已是这般优秀教习我与二哥绰绰有余不需要再额外请先生和教头。”

    “而后父亲觉得我习武的花架势太多便请了姜教头也便是姜三夫人的父亲二哥也跟随苦练。”

    徐若瑾杵着脸认真的听“我没想到是这样。”

    梁霄抚摸着她的头发“母亲看好嫣儿表妹之前是很遗憾大哥年长她太多没法子结亲而且也为了大哥的那一道免死令”

    免死令

    徐若瑾心底一凉这三个字她还是最初听芳茹讲起过“那不已经是大哥的了吗怕你抢”

    梁霄声音冷漠“是怕我与她的长孙抢”

    “这这不是荒唐嘛”徐若瑾对此只觉不可理喻梁霄好歹也是她的儿子啊

    “大哥是最听她话的人对母亲的顺从甚至高于父亲。”梁霄拨弄着地上的草“我与二哥跟随姜教头之后便整日随师傅身边摸爬滚打离家很久”

    徐若瑾顿了下才道“所以等你们再回梁家时母亲更疏远了”

    “不仅是疏远她觉得我与二哥应该配合大哥全力辅佐特别是二哥。”

    梁霄似回忆起某些不愉之事“若不是母亲太过刁苛责怪二哥让太姨娘喊冤自尽母亲或许也不会待三姐姐视如己出。”

    徐若瑾心中恍然这是她从未听到的梁家旧事可若不是梁霄出换个人她真不敢信。

    “可你也是她亲生的儿子。”徐若瑾对此不能理解想当初杨氏对待徐子麟和徐子墨都很偏颇反而更偏颇徐子墨因为徐子墨是儿子。

    怎么在婆婆这里反而变了

    “我向来自作主张不如大哥听话或许我是不听母亲的对父亲格外服从这也是父亲和母亲争执多年的一个结。”

    “之前我不听以后我还不会听。”

    梁霄的脸色沉下来“我姓的是梁不是忠勇侯府的楚姓我又何必听他们的”

    梁霄的语气更为坚定“因为我只姓这个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