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看不出。”云南摆了摆桌上的茶具,淡然一笑。
云西没好气的甩了他一个白眼,低声说道“回到县衙后,咱们没和任何人交流过,但看殷三雨那厮酒后的表现,就可知道他对咱们的进展已经大体摸清,所以才换了一副面孔,改排挤为拉拢。”
“他何时知晓的呢”
“马房”云西眼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寒光,“只能是在马房小六去还马,必然偶遇了早已等在那里的殷三雨。”
“那别人呢”云南倒了一杯热水,稳稳的递到她手中。
水微微有些烫,云西还是喝了好大一口,才算将一身的寒意驱走了些许。她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别人就是符生良了,咱们酒席才刚散,符生良连铜钱的细节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真特么的是一个比一个妖精啊”
云南俯身拾起火棍,钩开拨了拨炉中的炭火,俊美侧脸的轮廓被橘色的暖光勾勒得越发柔和。
“又添了一个狐狸杨拓,一句饺子就能巧妙的勾起酒醉下属好玩不如嫂子的论调,真是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今后的路,不好走啊。”云西砸了咂嘴,无奈的摇着头。
“怕了”云南抬起头,看着她眸光一凛。
“怕”云西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忽地一扬,勾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有什么好怕的势力的人,起码有一点好处,就是有上进心可以被利用;贪婪的人,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有弱点可以被收买,至于聪明的人嘛,对于我的好处就是有趣”
“有趣”云南有些惊讶。
“嗯”云西调皮的笑了笑,放下了杯子,站起身踩了踩簇新的棉靴,“有难度,有挑战性,才有趣嘛”
云南忽的笑了,“你也很有趣。”
“那当然”云西原地站定,看着靴子,露出一个璀璨至极的笑容,“刚好合脚舒服”
翌日点卯,云南云西刚一出现,几乎整个广场的人都对他们进行了注目礼,有惊惧的,有好奇,有赞叹的,有说风凉话看热闹的。
就是点卯的老吏都特意抬头多看了他们好几眼。
云南依旧一脸的风轻云淡,云西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云南的利口,自己的酒威,已在滕县彻底传开。
再加上一点与知县说不清道不明的内部关系,短时间内,滕县是无人敢轻易寻他们的麻烦了
点卯的程序比起昨日的简单许多,虽然一样是演戏般的夸张瞬间来,瞬间散,但是由于少了五大房典吏,一各库房吏,连带着殷三雨、小六、杨拓等一干人也没现身,速度比昨日还要快上许多。
二人顺利的排在六房之首就点了卯,又匆匆来到了殓尸房。
比起别处的漆黑一片,仵作房虽然也是关着门,但是窗内是一片灯火通明。
云西拾级而上,啪啪的敲了两下门。
片刻之后,门应声而开,里面晃出一张疲惫不堪的脸。顶着两道黑眼圈的徐仵作一看是云西云南,黝黑的脸上顿时绽出兴奋的光
“验出来了都验出来了”他急不可耐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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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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