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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血光之灾

    张腊喜是内军厅总部派驻京兆府的巡检使。

    京兆府是天下重心所在,自然是内军厅重兵布防之地。

    内军厅在京兆府设有青龙、白虎,朱雀、宣武和镇中五大分部,分区主管地方事务,此外又设了十三大巡检使,巡检使肩负特殊使命,对朝野的一些核心要害部门进行管辖,地位反而在五大部之上。

    二者不仅互不统属,且因为业务交叉的关系,还时常有争斗,就说上次杨玉环和薛启这件事,事发地在京兆府东边的万年县境内,按照属地原则,本来是应该属于青龙分部管辖的,但因为有人给张腊喜打了招呼,所以硬是被他中途截了胡,理由是涉案人之一的薛启是太学生,而太学正是他张腊喜的监控单位,所以他有管辖权。

    虎口夺食风险可不小,一着不慎会打起来的,但张腊喜浑然不在乎这些。他是内军厅常务贺喜祖一手带出来的,必须得对主公绝对效忠,这是这一行的规矩,人不讲规矩,不讲义气那是没办法在内军厅这种地方立足的。

    所以这事虽然张腊喜明知做了之后会有很多的后遗症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去做了。

    做了就做了,谁又敢把他怎么样,贺喜祖是内军厅创始元老之一,今时今日的地位稳如泰山一般,若非他老辣圆滑,不想做那出头鸟,只怕早就取代苏霜执掌总部了。

    “今晚有什么节目啊。”

    张腊喜每次干完一件大事,就要去做一件事,一件让人难以启齿的事,他要找个处女开包迫处,有人告诉他这样可以消灾免难。

    因为他们做的这些事若是按常理来说都是罪孽,人在做天在看,笔笔恩怨记心间,循环报应不爽的,这血光之灾若不是应在别人身上,那就得自己来承受。

    过去他们常用杀人来转移灾祸,但那么做副作用太大,不过是一债未消又添新债,冤冤相报何时了,还不如找个处子,给她一大笔钱,让她替自己挡一挡。

    “义父放心,早就安排好了。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父亲做生意得罪了人,人家扬言要弄死他,这孩子心孝,辗转托在孩儿的门下,孩儿见她可怜答应帮她一把,她感激义父的恩德,自愿报效。”

    义子鹿城一脸谄媚的笑。

    鹿城只比张腊喜小八岁,却心甘情愿的做他的义子,既然他肯认,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这个行当充满了血腥和黑暗,没有规矩,没有正义,一切只讲实力、权谋、机诈和没底线,为了在这个行当里活的更久,你就需要充分壮大自己的实力,找多多的马仔充当替死鬼,随时随地叫他们去为你消灾挡难。

    他并不信任鹿城,其实他谁也不信任,但他很欣赏这个义子的办事能力。

    开包迫处原本只是为了消灾避难,但若有人将此安排成一种享受,那他就是个能人啊。能人是从来都不会吃亏的。

    鹿城能有今天是他把义父的小心思揣摩的很透,他给张腊喜安排的这个十六岁的少女无论相貌、身材和气质都是张腊喜喜欢的。

    张腊喜准备今天晚上好好放纵一把,享受一回。

    “你们守在这,义父如有需要,你们要随叫随到,他老人家的脾气可不太好,谁也别怠慢了,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们。”

    张腊喜进入房间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里面除了传来几声放纵的大笑外,再无其他的异动。

    鹿城知道自己选的这个女子很合义父的胃口,今晚他老人家要好好受用一番。

    人年纪大了,精力未免有些不济,明早一觉睡到大中午。中午自己过来陪他老人家吃午饭,饭后送他老人家去公署,再往后,该干嘛干嘛,跟自己就没关系了。

    这样费心费力的伺候他老人家,将来是一定有福报的。

    晚上这段时间自己没必要耗在这,该干嘛干嘛去,干点啥呢,必须得去赌一把啊,昨晚输的那么惨,今晚怎么着也得捞回来呀,再输的话那就要掀桌子了,一帮臭老千欺负到老子的头上,妈的统统抓起来大刑伺候,看是你们狠还是老子狠。

    决心已定,鹿城就带上几十个马仔出发了。

    这赌场在京城赫赫有名,他的老板在长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绰号“坟里蛇”,坟堆里的蛇,很低调,很阴险,同时也极为凶猛。

    这当然不能阻挡鹿城掀桌子抓人,妈的一个地头蛇敢惹老子,活腻歪了差不多,还“坟堆蛇”,你就是坟堆里的白毛僵尸,老子也能弄死你。

    有人告诉他,这个“坟里蛇”是有靠山的,他的终极大靠山是“京营军”的某个将军。

    这就有些不好办了,京营军的那帮家伙可是敢全副武装冲进内军厅的总部打砸抢的。

    不过对鹿城来说,这也不是个事,你不是牛叉吗。

    我明着不行,那我就来阴的,我不敢上门去打你,我打你妈行不行,我绑架你儿子行不行,我哄你女儿去看小金鱼行不行

    总之我有办法叫你认输服软,把赢走的钱乖乖的给老子吐出来,还要加上利息。

    鹿城杀气腾腾的去了,结果运气好到爆棚,这一晚不仅把过去输的钱全部赢了回来,还狠狠地赢了他一大笔钱。

    末了,“坟里蛇”还亲自出面招待。有吃有喝还有得拿,就一个字爽

    得胜归来,鹿城跑了半个长安城,去城南的“赵记酱鸭铺”为自己的义父买了他最喜欢吃的酱鸭片、汤饼和包子。

    鹿城兴冲冲地回到驻地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是时候打发那个女人走了。

    义父是个体面人,骚劲过去之后是个很板正,很严肃的家伙。

    鹿城蹑手蹑脚走上楼,发现伺候在门外的两个手下正在打瞌睡,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老督管还没起呢。啊”

    属下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

    “怎么还没起呢”

    鹿城心里有些小疑惑,自己的义父可不是一个贪睡的人,他从来都是晚睡早起,有时候一天只睡两个时辰,就算是昨晚癫狂了一下精力有些不济,这个时候也应该起来了。

    几十口子人等着他发号司令呢。

    他这一躺下,京城好几个核心要害部门的监护工作都会陷入停摆,这可是天大的失职,他怎么做这种事呢。

    这不可能。

    “义父,孩儿给您请安了。”

    “义父,孩儿专程去南城给您买了最爱吃的酱鸭和豆腐脑,都正热着呢。”

    “义父,今日是双日,待会儿你还要去总部开会呢。”

    “义父,”

    几次呼叫无果后,鹿城的心慌了起来,他壮着胆子推开了房门。

    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床铺凌乱,床单上有一滩血,屋里却空无一人,他的义父和那个美少女却踪迹不见

    长安城北一间不起眼的院子里,一群人正对张腊喜施用酷刑。

    张腊喜昨晚被秘密带到这之后酷刑就开始了。

    那已经是三个时辰前的事了。

    这三个时辰的酷刑折磨使得他全身再无一块完整的皮肤,血淋淋的像被剥了皮。

    但张腊喜还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他是内军厅的老人了,用刑手段高超,而且也精通熬刑术。

    这伙人虽然竭力掩饰,但张腊喜还是很快就察觉出了他的路数,他们跟自己同出一源,也是内军厅的人。

    内军厅在外人眼里是一个牢不可破的坚强团队,犹如黑洞般的深不可测。

    但对张腊喜这样的老人来说,这黑洞里除了黑就是各种坑。

    内部山头林立,互相倾轧,手段无比的残酷。

    这是有人在黑自己啊。

    这不奇怪,他早有预感,自从干了上次那事,他心里就明镜似的。

    他明白,自己一旦熬刑不过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反之,若是他熬住了,他们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内军厅的一号人物,没人敢随随便便黑了他。

    张腊喜如此硬气,让负责审讯的苏廉倍感压力重大。

    抓捕张腊喜是苏霜亲自下的命令,苏霜想搞清楚杨玉环和薛启私奔的真相,所以违规绑架了张腊喜,这是很犯忌的事,即便他是老大。

    不过苏霜也知道,只要撬开了张腊喜的嘴,那他就是奇功一件,再犯忌的事也不再是个事,没谁会在乎他们用了什么手段,甚至没谁关心张腊喜的死活。

    内军厅虽然力量很强悍,但地位真心不高,在那些高官大吏的眼里他们简直就像老鼠一般可怜兮兮的存在。

    谁会在乎一只老鼠的死活呢

    没有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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