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了小半个时辰,陈然终于把大部分人问了一个遍,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这十几个人中没有一个有一技之长的,是靠卖力气过活。
陈然暗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等待着他去询问的最后一人,虽然他已经不抱期望了,但还是秉着既然都问了也不差一个人的原则走了过去,问道
“这位兄呃,大爷,你有什么什么一技之长吗”
“呃”李名驭看到前面的人都被陈然拒绝,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回道“炼丹、看相算吗”
“炼丹、看相”陈然好奇的重新打量了一下李名驭。
他记得会炼丹看相的基本上都是道士吧,而这人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怎么看也不像道士啊。
“那大爷会炼什么丹,看相又准不准呢”陈然虽然心里已经把他拒绝了,但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听到陈然问自己会炼什么丹,看相准不准,李名驭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相都是忽悠哪里有什么准不准。
至于炼丹嘛,他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贫道迄今为止只炼出来过火药,至于其他的我暂时没有配方”
“火药”
陈然心跳一顿,盯着李名驭看了好一会,这好像是捡到宝啦啊。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利用火药,但他可以给别人一个大致方向让别人去实验啊,就算是做不出来枪,那最起码手雷这东西可以鼓捣出来吧
而且这个时代已经有烟花了,手雷和烟花这两者的原理好像、应该差不太多吧
管他呢,先把人带走再说吧
陈然懒得多想,反正明天先把人带走再说。
“不错,你明天跟我走”陈然忍着内心的激动平静的说道。
“啊”李名驭愣了一下,本来以为陈然这么久不说话肯定是在想着怎么拒绝他呢,但万万没想到老天给他来个峰回路转。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帮我交赎金”李名驭小心翼翼的看着陈然,语气很不确定的问道。
“真的,”陈然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严肃道“不过我帮你交了赎金,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如果以后你敢背叛我那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只要能让贫道重见天日,贫道马上就可以对天发誓,以后绝不背叛你。”李名驭的头犹如捣蒜一般狂点头。
随即他又小心的问道“那贫道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你以后又想让贫道做什么呢”
陈然低头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等出去再告诉他吧,毕竟现在人多眼杂,自己的队伍见不得光的“这个等出去再告诉你,现在不方便说。”
李名驭看到陈然目光看向其他人,立即会意的点了点头道“行,不过我现在先说一下,如果你要是让贫道去送死,贫道可不干。”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陈然笑着安慰了一下李名驭。
“那就好,那就好”
最后陈又与李名驭聊了会,陈然知道了他的名字,也知道了他是因为给人看相看的不准,与人发生了争执打了起来才被抓进来的。
听到这个,陈然不禁摇头失笑,看相看的不准居然跟人打了起来,这李名驭看似近五十岁的人了,没想到脾气居然这么火爆
第二天,由于牢房里味道太冲鼻子,汗味、尿骚味夹杂在一起,使得陈然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这不,天刚蒙蒙亮,陈然实在受不了,直接跑到栏杆处准备叫来一个狱卒交赎金。
不过还未等他叫人,地牢大门直接被人推开。
看到光亮,陈然不由眯起了刺痛的眼睛。
“砰砰砰”捕头刚进来便拿着手臂粗的棍对着栏杆使劲的敲了起来。
“都给我醒醒。”一个看似领头的捕头大喊一句,然后等所有人迷迷糊糊的都趴在栏杆处看着他后便继续道
“王大人有命,现由于地牢犯人太多,他将审问一批清理牢房,没有罪的赶紧抓紧机会了啊,三两银子一个人,要找人通知家里人的赶紧找狱卒,你们只有一个时辰,过时不候”
“啊,三两银子,这么便宜吗”听到捕头的话,牢房里的人顿时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喜极而泣跪在地上哭道“苍天有眼啊,终于可以出去啦”
“这里,这里,我刚好有六两银子。”陈然已经被臭味熏得快要吐了,赶忙伸手喊道。
听到陈然的喊声,一个捕头走过来接过陈然递给他的银子后便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跟我来”待陈然带着李名驭走出来,捕头重新锁上门带头走去。
当出了地牢的大门,李名驭不由得长吸一口气,随即大叫一声“痛快”
“喊什么喊,不是交了银子就能出去的,还要经过王大人的审问,等确认你们没罪后你们才能出去,现在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捕头皱了皱眉不耐烦道。
“是是是,不过我等只是打架,并没有犯法,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陈然拉了一下李名驭,笑着道。
“打架”捕头边走边想了一下“应该是没啥大问题。”
听到捕头的话,陈然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能不用出来官诰就别用,不然万一被发现是冒充的他想跑都跑不掉。
登州的府衙与杭州和金陵的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只见大门上的红漆早已被晒的起皮,高高的门槛中间处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甚至就连大门外的狮像都缺胳膊少腿。
看到这些,陈然不由翻了个白眼,这哪里是府衙,这简直就是
对不起,陈然找不到怎么形容这府衙了
走进大门,高堂之上坐着一个低头看书的中年人,那人留着八字胡,嘴角还时不时抖动一下,每抖动一下就给人一种想笑的感觉。
而两侧各站着五个严肃捕头,其中两人却恰巧是陈然认识的那两人。
他们两个一看到陈然被捕头带进来,便目瞪口呆的看着陈然,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是震惊加疑惑。
不过陈然却对着他们小幅度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声张,随即便开始好奇的打量着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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