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陈然神情淡定的跟在捕头后面,与当初在杭州被抓的样子天壤之别。
而师傅则与陈然相反,他一路上大吵大闹,不断解释着是陈然先动手的,希望捕头们能够开恩放了他。
不过到嘴的鸭子又岂能让他飞走
所以捕头们都充耳不闻,后来被吵烦了,最后干脆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堵住了他的嘴
潮湿的味道,闪动的篝火,再次重新体验一次大牢,陈然开始好奇的打量四周。
当初杭州的大牢里并没有多少人,所以显得很是安静。但这里情况明显大为不同。
只见大部分的牢房里基本上都人满为患,有的唉声叹气,有的看到捕头后急忙趴在栏杆处喊冤。
“大人,冤枉啊”
“官爷,小民没有杀人啊。”
而有些情绪激动的甚至大骂起来“放我出去,我没犯法凭什么抓我,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狗杂种”
看着不少人喊冤,打量着他们身上破破烂烂的媳妇,陈然心里突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喘不过来气。
低头喵了一眼怀里的官诰,不禁苦笑感叹道“看来这登州比想像中的还要腐败。”
这时捕头们被吵的不耐烦了,领头的解开腰上的刀鞘对着栏杆使劲敲了敲
“吵什么吵,要么让你家里交钱,要么就等新巡抚来到审问你们。”
“现在,都给老子滚回去睡觉,谁再敢大叫一声,二十大板伺候。”
捕头话音刚落,诺大的地牢顿时变得落针可闻,就好像有人按住了静音按钮一般。
“噔、噔、噔”唯有几人杂乱且沉闷的脚步声还在发出声响。
不一会,陈然和师傅被其中一个捕头带到一个人比较少的牢房里。
“进去吧,这几天好好反省一下,等你们家里什么时候交了赎金你们什么时候出去。”
“赎金”陈然一愣,拦住捕头关门的动作“你们不审问吗”
“审问新任巡抚一直没来上任,谁来审问。”关门的捕头看样子心情不错,翻个白眼解释了一句。
“不会吧难道什么事都要巡抚来管就没有别的官员”陈然放开拦住捕头的手暗暗思量起来。
不过想了一会,他还是没能想出巡抚之下还有什么官,这个小说里没有提到过啊。
“主事”
“不对不对,好像在哪一本小说里看到过,说这是个闲职。”
最后陈然索性趴在栏杆处叫住准备要走的捕头
“兄弟,难道除了巡抚就没别人能审问了吗”
“有,只不过他们不会审问的,毕竟新上任的巡抚算算日子早该到登州了,他们可不想去越权得罪这位新上任的巡抚大人。”捕头一边套上锁链一边说道。
听到没人审问,陈然淡定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心里也不复刚才的平静。
想到没人审问,他就出不了地牢,出不了地牢他也就见不到那两个要巴结他的捕头了,见不到他们便意味着没人救他。
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要一直待在牢里
除非他交赎金
“兄弟你能帮我找到两个捕头吗,他们能救我。”
“捕头”本不想再搭理陈然的捕头心里产生了好奇“你还认识捕头”
“认识,认识,其实我们是一家人。”
陈然并不想拿出官诰,只得说了一句让这个捕头以为他是那两捕头的亲戚的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去找他们确认一下。”
“名字”陈然不禁一愣,有些转不过来弯。
想到他本来当初打算当上巡抚后就拿他俩开刀,而且当不上也肯定不会再与他们再有交集,所以就懒的多问他们的名字。
如今摊上事啦,他才发现自己实在太愚蠢了。
记住两个名字又费不了几个脑细胞,多嘴问一句只不过是两句话的事啊
“这个”陈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想便小心试探道
“兄弟,你看我说出他们的长相可以吗”
“怎么,既然是你家亲戚难道你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捕头疑惑道。
陈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瞎编了一个理由道“我们不是亲戚,就是昨天在一起喝了顿酒而已,由于当时喝的太兴奋了就忘记问名字了。”
听到陈然的解释,捕头皱了皱眉,不过他并没有太过于生气,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实在爱莫能助了,整个登州捕头不算少,单单只凭长相我可没时间帮你去找。”
“好吧”陈然在想到自己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名字后就没抱多大期望,捕头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兄弟能告诉我需要交多少赎金才能出去吗”
“你这种情况,需要交十五两银子。”捕头看了看陈然身上的棉衣,说道。
听到只需要十五两,陈然松了口气。
不算多,也不算少,刚好在陈然心里承受范围之内
不过陈然虽然身上有钱,但他并不想现在就离开,以前看新闻听周某人说牢里个个都是人才,所以他便想借着这个晚上试试能不能招到几个人才。
虽然这是古代,但性质差不太多,一个是派出所,一个是大牢,都是罪犯。
当然,穷凶极恶的那种就算再厉害他也不会要,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当初军营那群先锋营的人,那群人可是让他有了不少心里阴影
待捕头便转身离去,陈然转身瞄了一眼墙角神情恍惚的师傅,自两人进来,他就变得不吭不响。
不过陈然此时懒的去找他麻烦,直接朝着人最多的墙角开始与人攀谈起来。
不过废了好长时间,这群人却都不怎么搭理他,他们不是闭目养神,就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就算有人回应他了,但也只不过是嗯哼两句点点头。
陈然郁闷的挠了挠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想了想,他干脆说自己可以帮他们交赎金,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是有一技之长,他看的上的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陈然话音刚落,人群直接骚乱了起来,就连墙角的师傅都不禁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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