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两名捕头回到客栈,恭敬地把钱送到陈然房间里。
原本钱其实已经被花掉不少,后来两人一合计,不能让他们垫上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抄了那十几人的家。
这样不但能讨好陈然,顺带还能发一笔横财,两其美。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虽然他们与那些地痞无赖关系挺不错,可谁让他们不开眼得罪了新上任的巡抚大人呢
两人离开时陈然再次严肃嘱咐两人一句“千万不要说我已经到登州了”
之后陈然便拿着银票走到窗前望着街道上的两人离去的背影不屑的笑了笑。
他可不打算放过这两人,等他摸清楚了登州的情况,成功当上巡抚,这两人就是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
不是陈然小心眼,太记仇,而是经历了那么多,让他明白,你心软,别人可不会心软的道理。
天色逐渐慢慢黑了下来,晚饭时刘子毅终于提着一个包裹东西回来了。
陈然想到如今自己去当巡抚已经既定事实,而且刘子毅也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根本无法去埋怨他。
最终他只能叹口气,怪自己运气不好
但整个计划被打乱,陈然心里终究还是颇有些怨气的。
无处发泄的他只得走上前一边翻动刘子毅买回来的东西一边阴阳怪气道
“呦,刘大才子这是去买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去了啊,果然不负才子之名啊”
“什么叫不负才子之名,我本就是才子。”刘子毅翻个白眼,暗暗郁闷“不过这语气是觉得我买这些东西是浪费银子吗”
“可是,这是我自己的钱啊,关他什么事”
撇了撇嘴道“怎么,我又没花你的银子,你在这阴阳怪气什么。”
“呦呵,这刘子毅长能耐了,居然敢顶嘴。”陈然“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毛笔摔在桌子上,猛地起身“你人都是我的,那你的钱自然也是我的。”
“哎呦,我的狼毫笔。”刘子毅赶忙拾起桌上滚落毛笔,待仔细端详看到笔没事后,便发怒道道“你发什么神经,你知道这狼毫笔多少银子吗。”
“还有,我不喜龙阳之好,你别把我当成你的人”
“啪。”陈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我去你大爷的,谁告诉你老子喜欢男人了。”
随即陈然越想越生气,又继续道“管它值多少钱,现在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交出来。”
“凭什么”刘子毅愣了一下,随即据理以争道“我花自己的钱还碍着你事啦”
听到刘子毅这句不识抬举的话,陈然再次被气的不轻。
本来他只是想宣示一下主权,让他知道顶撞他陈然的后果,只要刘子毅认怂他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找个台阶下了。
可是,谁知刘子毅明显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直在怼他
“行,你不交是吧。”陈然气的点了点头,也懒得动手了,直接指着门外道“那你就立马给老子滚蛋,别跟着老子。”
“我”刘子毅张了张嘴,虽然很想说出“走就走”这句话,但想到刘嫣然根本没有走的意思,他只好闭上了嘴。
然后,他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在搭理陈然,独自生起了闷气
当陈然想再次开口赶人时,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掌柜的声音也随之接踵而来
“客官,饭菜已经备好,您看你们是在客房吃还是我给你们端上来”
“不用了,我们下楼去吃。”陈然对着门外快速回了一句。
之后便看了一眼生闷气的刘子毅,下最后通碟道“要么交钱,要么滚蛋,就这两种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陈扭头就朝着门外走去,而刘子毅坐在凳子上想了又想,最终却发现自己不能丢下刘嫣然独自离去
吃饭时,刘子毅最终还是无奈的对陈然妥协了。
当吃完饭回到房间后,刘子毅拿出身上的部银票,却着实把陈然吓了一跳。
陈然本以为刘子毅顶多也就能拿出一、两百两,可谁知他却直接掏出来五千四百三十两
拿着刘子毅递给他的银票,他的内心深处忽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要知道他养了两百人近一个月,算上棉衣才只不过总共花了不到六百两。
而如今陡然又得到一笔巨款,顿时让他变得无所适从,举手无措起来
“莫非老天开始眷顾我了我还要不要把钱还给他”陈然盯着银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算了,这钱就当借他的,以后再还给他吧。”
想到自己的队伍连一件正经的武器都没有,陈然最终狠下了心把这笔钱塞进口袋里。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沮丧的刘子毅,陈然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语。
毕竟两人刚吵过架没多久,他现在实在是拉不下脸去安慰他
黑夜慢慢消逝,渐渐被黎明所替代。
陈然恍惚的睁开双眼,翻身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便忍着困意起身开始穿衣服。
下楼洗漱完,陈然便独自走出客栈,准备去打听一下登州官员们的情况。
不过刚出门,陈然就看到昨天那两个捕快居然正躲在不远处的墙角处瑟瑟发抖。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陈然走上前疑惑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巡逻累了,在这里休息会。”两人急忙站起身讪笑道。
“哦,那你们就继续休息会吧,我去逛逛。”陈然平淡的回了一句,转身离去。
而两名捕头同时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小声道“怎么办大人好像不需要我们带路啊。”
“不管他,我们早中晚都在这等一会,无论他需不需要我们,只要我们心意到了,想必到时候他也不会再为难我们了吧。”
另一人望着陈然离去的背影想了想,不确定的回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这位新来的大人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其实陈然又怎会猜不到他们的想法呢,毕竟这大早上这么冷的天,谁休息会在墙角处休息呢
傻子也能猜到他们肯定是为了巴结他而来。
之所以不用他们,陈然也是为了避免暴露,毕竟他现在对这古代的官场一窍不通。
唯有等他与刘子毅心情好些后,多问问刘子毅了,好歹他有个当官的叔父,说不定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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