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你哭个啥?”
这么小的一个姑娘,硬生生地被堂吉诃德给弄哭了,孔乙己于心不忍,连忙打住了堂吉诃德,然后对着小姑娘关切地问道。
“我没有爹娘……我爹娘早就死了,……我是被卖到妓院的……我不想当妓女……”小姑娘十分委屈地坐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做妓女不光彩……你可以骂我……我受得了……但你为什么要扯到我父母……还当着我的面骂他们……”
小姑娘一边楚楚可怜地流着泪水,一边委屈地哭述着。
堂吉诃德虽然看小说入魔了,举止和语言颠三倒四,但还不至于连人话都听不懂,他知道了自己错怪了小姑娘,于是重重地咳嗽一声,然后对着小姑娘行了一个骑士礼仪。
堂吉诃德严肃地道:“这位美丽的小公主,请你原谅我无知的冒犯,我向你表达最真诚的歉意,同时,作为一名行侠仗义的骑士,我不能对不公平的事情视而不见,所以我将代表骑士协会,把你从这肮脏的妓院拯救出来。”
“你……你要赎我?”小姑娘愣了愣,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好心,居然要帮她赎身。
“不不不,身为骑士,我要做的是行侠仗义,把你赎了,只会让邪恶的力量更加肆无忌惮。所以我今天要做的事情,是救你,而不是赎你。”堂吉诃德义正言辞地说道。
“啊?”这下子,小姑娘更加不能理解了,不赎身,难道眼前这个人想用硬的不成?
然后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只见堂吉诃德站了起来,扯开嗓子,义正言辞地大吼一声:“你们的老板在哪里?未来的骑士之王,堂吉诃德大人有话要质问你们。”
堂吉诃德全副武装,虽然这身盔甲并不贵,但因为奇葩的缘故,十分吸引人。而且堂吉诃德手里还拿着长矛,疯言疯语的,所以工作人员以为他想闹事,赶紧去把老鸨请了过来。
“哪个贵客折腾妾身?”
妓院的老鸨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女人,她满脸涂满了胭脂花粉,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妖怪一样,扭着一个水桶腰,一抖一荡地走过来。
老鸨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显示为了防止有人闹事,老鸨连保镖都带过来了。
“听着,你这个邪恶的老妖婆,十二岁,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年龄,她本应该在学院学习真理,她本应该享受最美好的生活。可你居然把一个小公主当做下人来使唤,还打算把她培养成妓女,实在是罪恶滔天。今日我堂吉诃德路过这里,将代表骑士协会消灭你。”堂吉诃德高举着手中的长矛,对准了老鸨,愤怒地道。
“这位官人,若你觉得她可怜,买了去也不是不行,价格嘛,也可以好好商量。”老鸨也算是见识过世面的人了,不急不躁地说道。
“老妖婆,你错了!我今天来,是来伸张正义的,而不是助长你们这些邪恶的风气。”说完,堂吉诃德直接提着手中的长矛,对准了老鸨刺了过去。
可怜的老鸨,从来没见过这么鲁莽的一个怪人,幸亏堂吉诃德穿的盔甲很厚,阻碍了他的行动,所以长矛没能刺中老鸨,只是把老鸨的头发捅穿了。
老鸨吓得双腿发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颤抖着嗓音说道:“来人啊,快来人,把这个疯子好好教训一顿,然后轰出去。”
“打他,打他!”
话语刚落,就有好几个保镖从老鸨后面窜出来,手里挥舞着木棍,气势汹汹地朝着堂吉诃德冲了过去。
堂吉诃德自然是无所畏惧,手持长矛,视死如归一般,与妓院的保镖厮打在一起。
“白银段位!?”
看到堂吉诃德居然能和这么多的保镖打得难分难解,孔乙己心里一惊,他也是没想到这个疯言疯语的人居然是白银段位。
而那个小姑娘早已被眼前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若堂吉诃德打不过妓院的保镖,事后老鸨肯定会拿她出气,并把贿赂客人的罪名按在她头上,到时候免不了一顿毒打。
“小女娃,你跟我走。”就在小姑娘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孔乙己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嗯?”小姑娘抬起头来,楞楞地看着孔乙己。
孔乙己四处看了看,此时的妓院被堂吉诃德弄得一团糟,到处乱哄哄的,人们都把目光放在了堂吉诃德身上,没有关注孔乙己和小姑娘。
这无疑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孔乙己拉住了小姑娘,低声说道:“如果你想离开妓院,就跟着我跑,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小姑娘看了看混乱的妓院,心想就算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也免不得遭到毒打,还不如跟着孔乙己逃走,就算被捉回来,最多也是被打一顿罢了。
反正都要被打,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如果成功了,就能永远离开这个地狱。
于是,小姑娘把手交给了孔乙己,让他带着自己逃出去。
于是,趁着所有人把目光放在了堂吉诃德身上,孔乙己就带着小姑娘偷偷摸摸地跑了,而且速度贼快。别看孔乙己失去了双腿,好歹他的段位也是青铜一级,即使是用手坐着走,也是奇快无比。
两人逃亡的过程,出乎意外的顺利,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孔乙己带着小姑娘,拼了命地逃,他们出了妓院,就直接往村子外面走去。
孔乙己很清楚,如果待着这个村里,迟早要被妓院的老鸨捉住的,所以他们必须逃到外面的世界。
孔乙己只是一个过客,他的目的地是墨城,本就没打算要在这里停留多久,反正迟早都要离开,还不如趁现在赶紧跑。
两人一直跑到了村子外面,这才停了下来,由于一路上都是不要命地跑,全程心惊胆战,导致他们面色发白,气喘吁吁。
“大,大人,谢谢你。”
小姑娘瘫痪了似的坐在地上,对着孔乙己感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