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要去妓院喝酒呢?”孔乙己实在是无法理解,就算是好色,也没必要这么饥渴吧?
孔乙己无法认同这种观点,难道喝酒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放个女人在身边碍事呢?这样做简直就是大煞风景。
“孔乙己先生,刚才你那一句要体验人生百态深深地打动了我,我也觉得,作为一名伟大的骑士,如果不能领悟七情六欲,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我想去深入了解妓女的生活,体验她们的思想,这对我成为骑士有极大的思想帮助。如果你要问我这么做的理由,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以前认识一个妓女,她也算是我半个朋友,只是我一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做妓女,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就不能心安理得地被封授骑士。”
堂吉诃德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大堆,听得孔乙己一愣一愣的。
“那好吧,去妓院也行,只要有酒喝,我都无所谓。”说实话,孔乙己还真没去过妓院,并不是他那个方面不行,而是他嫖不起,没钱。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堂吉诃德帮他垫钱,他不用愁了。
于是,两人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行礼,再告别了店主,就离开了客栈,一步两步地朝妓院走去。
妓院,可以说是男人的天堂,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就会有一大堆女人莺莺燕燕地围着你,把你当皇帝一样供着,想方设法讨好你,然后不知不觉地将你的钱骗过来。
说实话,其实孔乙己也曾幻想过,手抓着一大把钱,走进最豪华的青楼,接受女人们的奉承,享受一次当皇帝的感觉。
但无奈的是,他连温饱都是个问题,如何有钱去青楼?
不过现在不同了,孔乙己遇到了堂吉诃德,一个因看小说而走火入魔的愣头青,终于可以免费去一次青楼了。
夜晚的青楼无疑是最热闹的,当孔乙己和堂吉诃德来到一个名为“怡花院”的青楼时,便看到好几个身穿花花绿绿衣裳的风尘女子在门口拉拢生意。
“官人,要不要进来,保证让你快活似神仙。”
“这位大爷,今晚让凤姐陪您好不好?”
“哎呦,客官不可以……这里真的不行,先进去嘛。”
女人的脸上涂满了胭脂水粉,站在门口不停地招待着客人,想方设法把过往的行人拉进妓院。
堂吉诃德瞧着眼前这几个东张西望的风尘女子,便以为她们是美丽的贵族小姐或者讨人喜欢的少妇,当下高兴至极,吹了一声口哨。
妓女们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全副武装,手持长矛盾牌的怪异男子,顿时大吃一惊,以为他是来闹事的小混混,下意识地逃回店里了。
堂吉诃德见她们想躲开,以为她们是害怕自己,就撩起马粪纸做的面甲,露出那张干巴巴的风尘仆仆的脸,彬彬有礼、不紧不慢地说:
“小姐们,请不必回避,也不用害怕。根据我奉行的骑士道的规矩,我绝对不伤害任何人,你们几位一望而知是名门闺秀。”
那几个风尘女子一直在细细地端详他,竭力想看清那被面甲遮掩着的脸面。她们听到他称她们为“闺秀”,觉得这个称呼与自己的行业格格不入,禁不住哈哈大笑。
堂吉诃德以为她们在取笑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恼火,他怒道:“你们该庆幸一件事:那就是我身为骑士,从不打女人。可你们不知礼数也就罢了,还恬不知耻地大声哄笑,再这样下去,就我不惩罚你们,老天也会惩罚你们。”
这些女人在妓院待了这么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小妹姐们虽然听不懂堂吉诃德的话,但见他似乎要发火了,便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好说好歹地将堂吉诃德和孔乙己请进了妓院。
妓院的一楼是喝酒和看戏的地方,二楼三楼主基本都是睡觉服务,所以孔乙己和堂吉诃德就在一楼坐了下来。
“两位客官,需要什么服务吗?”孔乙己和堂吉诃德刚入座不久,就有一个三十岁以上的女人扭着大屁股走过来,妩媚地问道。
说话的同时,女人还一直故意把身体往堂吉诃德身上蹭,以便引起他的注意。
“我要喝酒,给我来一坛最贵最好的酒。”堂吉诃德直接说道。
听了这话,孔乙己眼前一亮,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堂吉诃德都已经点了酒菜,女人还是不肯离去,不停地搔首弄姿,看得堂吉诃德一阵心烦,直接把她赶走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把酒拿上来,她大约只有十二三岁,稚气未脱的脸蛋一下子就吸引了孔乙己的注意,孔乙己心想:这么小的姑娘居然被卖到了青楼?唉,真是可怜!
小姑娘上了酒,就要转身离去,只不过她刚刚转身,就被堂吉诃德叫住了。
“这位漂亮的小公主,请问你也是妓院的工作人员吗?”堂吉诃德见她长得有点像自己的小侄女,便忍不住问道。
“是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回答。
看她这模样,可能是因为年轻小的缘故,没少被其他人欺负,毕竟身在妓院,人不由己啊!
“噢,我的小公主,你还这么小,这么天真烂漫,为什么要当妓院当妓女呢?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要是被你父母知道了,一定会以你为耻。有句东方话说的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么做,对得起生你养你的亲人吗?”堂吉诃德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便开始教训小姑娘。
小姑娘低着头,沉默不语,泪水开始在眼角打转。
堂吉诃德见小姑娘不说话,还以为她当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顿时更生气了,又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大堆教育的话。
“呜呜呜呜呜呜……”
到了最后,小姑娘实在是忍不住了,泪水如喷泉一般涌了出来,她放声大哭,哭得像一个在雨夜里被父母抛弃的小孩子,听上去凄凄惨惨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