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是一座闻名遐迩的大城市,距离小镇一千多里,据说,那里是超级强者的聚集地,黄金多如狗,铂金满地走,随便一个扫大街的老阿姨,都可能是白银段位。
孔乙己要去的地方,就是墨城,因为他从掌柜的那里打听到,王者学院将于一个月后在墨城招收学子。
虽然双腿没了,但孔乙己还有手,即使是用爬的,他也要爬到墨城。
孔乙己走了三天三夜,渴了就喝河水,饿了就随便吃点野果,或者捡一些别人丢在地上的粮食,困了就靠着树打个盹。
孔乙己很拼命地赶路了,但即使如此,他也才前进了五十里,按这个速度,一个月内是肯定到不了墨城,他本应该提升速度,但孔乙己实在是太累了,他想找个客栈休息一下。
第四天,孔乙己走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孔乙己又累又饿,终于,在天黑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一间客栈,大喜之下,急急忙忙地全速朝着客栈走去。
“哎,停停停,哪来的叫花子?这不是你行乞的地方,一边滚去。”客栈的小二恰好在门口乘凉,他见到衣衫褴褛的孔乙己想要进客栈,便将他拦了下来。
“我有钱!”孔乙己涨红了脸,气愤地道。
这几天因为赶路,孔乙己确实把衣服弄脏了许多,但还不至于变成叫花子的模样,现在孔乙己很想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可没想到客栈的小二居然如此对他。
“有钱也不行,你这么邋遢,要是把店里弄脏了,赔得起吗?”小二没好气地道。
就在孔乙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这位先生,不必逃跑,也不必担心,如果谁对你怀有不敬的意思,我就用手中的长矛消灭他,据我信奉的骑士道的礼法,伤害世人是不行的,侮辱更不行。”
孔乙己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了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迎面走来,他全身披挂,戴着漏洞百出的全盔,挎上盾牌,手持长矛,骑着一头瘦的皮包骨,骨头突出的马。
骑士骑着马在小二面前停下,长矛直指着他,怒道:“请允许我告诉你,谦虚,礼貌与尊敬与人相配,而看不起人却是最不检点的。”
说实话,小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人,这个骑士的脸庞虽然被盔甲遮住了一大半,但还是可以看见他那瘦弱的面容,所以小二没什么好怕的。
这段不同反响的话,还有他那副骑士尊容,使得小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下子,骑士以为这是当众羞辱他,越发的生气起来,若不是店主听到了声音,从客栈走出来,说不定已经到了不可发展的地步。
客栈的老板是个胖子,而胖子大多生性平和。老板见面前是个样子古怪的人:蒙着脸,穿着怪模怪样的盔甲,其它装束也不伦不类,差点跟着小二一起哈哈大笑。
但是这个骑士有危险的武器,他决定好好讨好面前这个人,于是走上前去,客气地说:“这位骑士先生,要是阁下想在此地住下,那么我们相当欢迎,但可惜的是只剩下一个床位了,所以那个乞丐儿,就只能说声抱歉了。”
“不,我可以与他住一间房,我睡地板,他睡床位,因为我是骑士,这是我本就应该奉行的信仰。”骑士义正言辞地说道。
孔乙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萍水相逢,竟然帮到如此地步,真不知这个骑士是善人,还是一根筋。
店主见他都这么说了,只好答应下来,让孔乙己和骑士进了客栈。
骑士下了马,来到孔乙己身边,向他说道:“这位先生,你先请。”
“谢谢。”孔乙己受惊若宠,除了宋一血,再也找不到对他这么好的人,于是孔乙己便问道,“请问阁下是?”
“我是一个骑士,惩恶扬善的骑士,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堂吉诃德大人。”骑士挺了挺胸膛,骄傲地道。
“幸会幸会,我叫孔乙己。”孔乙己向他抱了抱拳,感激地道。
两人互相行了一礼,便搀扶着一起走进了客栈。
堂吉诃德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沾,孔乙己就更不用说了,连续四天吃野果,或者是吃别人丢在地上的剩饭剩菜,早已饿得发昏,两人点了一些又便宜又能填饱肚子的粮食,便立刻大吃了起来。
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通过简单的对话,孔乙己知道了这堂吉诃德原本是一名贵族的老派绅士,由于看骑士的小说看多了,非常仰慕那些为正义献身的骑士,于是,凭着一腔热血,便踏上了通往王者之路的征途。
“这么说的话,孔乙己先生是要去一个叫墨城的地方吗?若孔乙己先生需要帮助,我可以护送你。”聊了半天,堂吉诃德也知道了孔乙己的打算,便问道。
作为一名正义的骑士,堂吉诃德觉得他有这个义务去帮助孔乙己,因为孔乙己看上去怪可怜的,若能顺利送孔乙己到墨城,那么他的骑士生涯便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孔乙己一听,顿时心动了,以他多年来的阅历,一眼就看穿了这个人是看小说看傻了,整个人都入了魔,导致行为和语言颠三倒四。
换做以前,孔乙己是不屑于和这种人说话的,可现在依靠他自己,想要在一个月内到达墨城难如登天,所以孔乙己犹豫了,细细想了一会儿,便答道:“如果骑士大人愿意送我一程的话,我必将感激不尽。”
那一声“骑士大人”,听得堂吉诃德相当舒服,他抬着胸膛,傲然地道:“孔乙己先生,你不必多礼,我身为伟大的骑士,自然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孔乙己正想跟他再客气一番,却听到堂吉诃德突然一拍脑袋,惊叫一声:“哎呀,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孔乙己见他如此失态,便下意识地问道。
“遭了,我还没有被封授骑士!”堂吉诃德伤心地说。
这让得堂吉诃德很是恼火:他还没有封授骑士,因此心中负疚,觉得没有骑士道的指令,他这样从事骑士事业实在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