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夏侯恶悠悠叹气从床上坐起,丫鬟昨夜感觉自己风寒好了,高兴得很,夏侯恶脸上有一道巴掌长刀疤,她正在用凝粉掩盖
醒早了。
过了今天,周金便要去寻两季稻和招人等等。
前天凌晨自己的确是有点失控,只是抽中把54手枪就得意忘形到现在倒是有点可有可无的麻烦。
“杜成,宜川人,16岁入沿置北军,中成郊叛乱,立一等功,18岁调入洛阳禁军,升校尉,比一千石,七品,20岁卸任入藩王府,负责诸侯国谯国等三国藩王府诸多事务负责人为人低调隐秘,其实能力出众心思极为慎密,手段毒辣。”
夏侯恶打了个哈欠,周金便停下,丫鬟眨眼,还以为夏侯恶要遣自己离开。“说点其他的,比如他的出身。”
“杜成乃偏将军之后,6岁成遗孤,后来叛逆非常,辗转亲戚走动活命,待到10岁无人敢收养,说谎,打人,偷窃等等无一不做,后来遇一大善人收养,杜成打人,说谎,偷窃等皆原谅杜成受感动改过从新,后有一夜家中失火,只杜成一人活下来,该年投沿置北军。”
“那家善人可有仇家?”夏侯恶问道,丫鬟左右动了一下,本欲走的,又听到故事好听,夏侯恶亦无撵她之意,便又坐下来听着。
“并无。”周金回道。
“待到10岁后无人敢收养,一身劣迹那家善人收养后改正,而并无仇家只杜成一人活。”夏侯恶说道,看一眼周金继续道:“你猜那家善人是谁杀的?”
“怕是人家不小心起的火罢。”丫鬟插口道。
周金思忖片刻后说道:“不清楚。”
“我认为是杜成杀的,他并非平民之后,乃是偏将军后人,可是父辈清廉并无留下够其生活遗产,从小过的悲苦,无亲人之爱,后遇善人改过自新自待其为亲生父母,他怕,杜成改过自新后害怕,害怕得日日睡不着觉,周先生,如果把你换做是杜成,你会有什么感受,怎么看待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有未来。”
“自当勤勉以报养父养母之恩。”周金回道。
“也对也不对,杀人不比打人,需有绝对动机,杜成养父养母一生好人并无仇家,谁会杀他们?排除一切可能之后,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亦是真相!所以我说杜成改过自新后害怕,他为什么会害怕?”夏侯恶问道。
“害怕?我探来情报中并无这一点,况且这是数年前之事。”周金摇头,回答不了。
丫鬟急忙插嘴道:“少爷,你这么知道人家改过自新后悔害怕?怕不是高兴?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事情的。”
夏侯恶笑笑说道:“你的情报显示杜成心思慎密,这不是一时,一年就能养成的。所以那时杜成理应感到害怕,我说过杜成并非平民之后,他理应知道自己可以比一般人的孩子得到的多一些,可是事实没有,辗转多个养他的家庭之后,杜成已经失望到极致,也流落到街头过,过了一段衣不蔽体,饿如狼狗的生活,后来那家善人发现了他,知道他是偏将军之后人所以收养待如亲子,事事宽厚待他,杜成良心发现改过自新然后他就害怕了,害怕自己以后会让养父养母失望,也害怕自己的养父养母几年以后会变成其他收养他的人那样杜成日日无法安然入眠,最终决定出手,养父养母死后,他便能安然入睡,不担心自己会让养父养母失望,也不担心养父养母日后会变那时他16岁。”
“再说杜成16岁入沿置北军,第一年就拿了个一等功,第二年军职接连升迁三次,第三年,杜成年仅18岁就凭借自己的愿望与想法挤进洛阳皇室禁卫军,此升迁一次到了校尉,比一千石,七品!”
“足以说明杜成心思慎密在那家善人收养他之时便有,至于手段毒辣则是杀掉养父养母之后,有此能力事事图谋且不折手断进入一般军中岂不是狼入羊群!”
说完夏侯恶从床上跳起,眼神显得阴鸷。“这个就是杜成,别的不说,就说他杀所爱养父养母,只是为了日后不让自己失望,不让养父养母失望自己就得小心,他渴望得到信任,也忌惮得到信任,他就一个人,就自己一个能力出众的自己,这人有点用,不可真用,真正用之就是自己放火烧自己。他在调查我前日凌晨在县衙大门所做之事,便让他查,周先生你遣个人告诉杜成,调查可以,可别过了我的底限,目前我也不想和他照面,周先生你可与他照面,不过得一个月之后。”
“我知道了,后山亭的人昨日已经回去,我离开后三少爷若是需要人,尽可遣我三位门生。”
“等等。”夏侯恶说道,从腰间里抽出54手枪放到桌上道:“这就是那日凌晨我在县衙大门弄出动静的家伙,我知道你好奇,所以拿出来给你看看。”
“能把县衙门前大锣打穿的便是此物?”周金盯着桌上黑漆漆的54手枪,奇形怪状的想起那可怕的威力与动静与目前看到的劳什子玩意并不相符,原以为至少是一个有金刚弩大小的机关
“就是它,若是士兵身穿铁甲,只一层铁甲当场击穿,身体也击穿,两层也无妨,若是三层铁甲,就算无法击穿,至少会把士兵骨头撞断几根。”
一切顺利,除了前日凌晨夏侯恶得意忘形抽中奖开了几枪之外,当日凌晨夏侯恶带着夏侯家50铁骑敲开计府之门,然后确认乐常所说之事,计卜之乐就不必说了,只是夏侯恶并未当场契约。
乐常办事也利索,只一日半就搞定了计卜第四妾,枕边风一吹,乐常就及时表忠,展自己成为计卜义子后的宏愿等等,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计卜今日摆席收乐常为义子。
刚出客栈便有一快马赶来,吴水从马车上跳下,来人是夏侯家的人。“有信,快传给三少爷。”
夏侯恶从吴水手中接过信,随手就丢了一两银子给来人,来人一脸尴尬的问道:“三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一路辛苦拿去随便干点什么。”夏侯恶嘴角抽动,也是有点尴尬,就是习惯嘛可是人家是后山亭的兵赏这个东西是不可以不是随便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