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
踏步;
程处默静静的看着不断向着自己走来的素衣僧人,嘴角轻启,轻蔑一笑。
“刀光起”;
“刀锋闪过”;
一抹血色锋利瞬间绽开;
“咕咕咕咕”
“大师不走吗”程处默轻声调笑对着面前一脸慈悲的老人说到,手中缓缓的将满是鲜血的刀子从木乃伊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噗通”
尸体倒地,
木乃伊僵硬的指着满脸淡然的程处默,一只手捂着喷血的伤口,眼中的不甘渐渐泯灭。
“一路走好”
程处默淡淡的说到。
“施主,有些过了”老人转动佛珠的双手停驻,双眼看着程处默,迸溅的鲜血沾染了暗红的佛珠,莫名的多出了几分美感。
“有吗”程处默抹了一把刀锋,不在意的说到,似乎这样一条人命在他眼中和路边的花花草草没有什么区别。
“撇了一眼倒地的木乃伊,看着程处默手中不断滴着鲜血的横刀,大师宣扬了一声佛号,静静的盘坐在了尸体身边,取下佛珠,以珠覆面,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不闻,不动,神色淡然”。
只有口中时不时吐出的经文让人觉得,这还是一个活人,而不是已经圆寂的得道高僧。
“来吧”
程处默略过老僧,低声轻语,拿起刀指着丛林中的各色眸光,粗狂的脸庞之上渐渐浮现出一分狰狞。
“刀上,尽是鲜血”。
车厢里;
林钰探着头,二哈吐着舌头,看着车帘外剑拔弩张的场面,有些好奇,有些澎湃,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看好戏的热闹。
而在另外一边,年幼的李承乾却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中,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书籍,看着上面苍劲有力的文字,和时而出现的精美插图,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静下心来”。
只是;
马车外;
丛林中;
几十位慈眉善目的素布僧侣却是随着短暂的一分沉寂后,蓦然间爆发了强盛的轰鸣声。
“杀、杀、杀”
“声音轰鸣,刀声刺耳”;
脸上的善容却是再也没了半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杀意和血腥,还是那么熟悉。
“僧人”
“呵”
程处默提刀,看着向着自己冲来的几十名身影,身体做弓状,单手持刀,脚步一踏便率先冲了过去。
只不过,
在他动身的那瞬间,一直在重复着走动的吃瓜群众,却是瞬间从身后微微隆起的衣服里抽出了一柄短刀。
“刀虽短,却锋利”;
人数不多,大概也就二三十人而已,甚至比之山林中的僧人还要少上不少。
只是,他们的眼中却是没有半分惧怕,隐隐的还能看到一抹嗜血的兴奋在蜿蜒流转。
随着程处默的脚步冲出,默默无语的吃瓜群众也像是一只狂暴的凶兽一般跟随着脚步冲了过去。
相比之下,一边高呼,一边沉默,气势上却莫名的变得天差地别。
“螳臂当车,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手臂不是,万一是麒麟臂呢”
“嗡”
“金铁交戈”;
高呼的巨兽和沉默的羔羊却是一瞬间在血色的掩埋下,完成了惊天的逆转。
“这一朵花,开的太快了”林钰看着散落的血光,嘴角喃喃的说到。
看着搏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林钰有些默然,明明是和现在的自己年龄大不了几岁的模样,自己和他相比却是只有一张令人自惭形秽的脸。
“提不起刀”;
“见不了血”;
甚至大多时候还要靠着一只二哈来保护自己,想来都有些惭愧。
“难道,自己只能一辈子当一个小白脸吗”林钰摸着二哈的狗头,不仅心中仰天长叹。
老天啊”
“当、当、当、当”;
刀声渐息;
远方的落日余晖还在柔和的散发着光和热,摇摆的草木,高声唱曲的虫鸣,还有丛林中安静躺在地上刚出炉还热腾腾的尸体。
血色蔓延,像是一副简笔画,以草地为图,以鲜血为墨,以刀锋为笔,画成一副完美的画作。
而林钰,便是那个欣赏画作的人,评价这幅完美画作的成功和失败。
至于马车中的李承乾却是没有一点欣赏的意思,因为这样的画他不仅看过,并且在父亲的帮助下还曾亲手握笔,只是他的那副画上面的墨水比较浓郁,画的也要好看许多。
撩开车帘,
“啪”
看着后面在马车上探出头的林钰和二哈,李承乾合上了手中带着插画的书籍,脸上漏出孩子般单纯的笑容。
“朋友啊”;
李承乾微笑着,明亮的眼眸挽起,低声呢喃道。
“呼呼呼”
刀锋已落;
程处默站在山林中,手中拿着滴血的横刀,衣衫褴褛,破落的衣衫内则是如同鱼鳞般的黑色甲胃,上面隐隐有几道划痕。
只是,此刻他的身边却是没有一人,只有几具尸体为伴,隐隐的还在轻轻抽搐着。
而随他一起冲锋的二三十名吃瓜群众,此刻也是如同程处默一般,衣衫虽破,但却依旧活蹦乱跳的持刀站立。
只有极个别的几人,身上有着或浅或深的伤口,但是距离死亡还差上一段距离。
在近乎两倍的战力中,有这样的战果不是他们多么多么无敌,而是他们的衣衫内皆是穿着黑色的鱼鳞甲胃,有些被砍开,有些压根就没有破防。
在看倒在地上的尸体,皆是一届布身,身上的素布麻衣轻轻一撕便被完拉开,手中的长刀更是大多数都断成了两截,即便没断,也有一大部分有了硕大的豁口。
只有少数几个衣衫和长刀皆是完整,不是他们牛逼,而是刚冲过来就被嗫弱的吃瓜群众给送进了西天极乐世界。
本就是王者和青铜的战力,结果王者还穿上了护甲,拿上了大宝剑,这场战役本就算不得公平。
“噗呲”
刀声入肉;
程处默带头默默的用刀和尸体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若无其事的再一次补起了刀。
只是这一次程处默学聪明了,对着身下躺尸的身体,暗暗的再次多插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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