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听到白晓生的回答后,先是一愣,然后激动的凳子上站了起来,讥讽的嘲笑道:“果然是无耻之徒,以那抄袭别人文章的斯文败类为一派不说,还敢妄自菲薄自称为子?你何德何能,竟敢与孔子,孟子,老子。。。这些圣人一样称子?你是才德兼备,可为万人师,还是有如同论语,道德经那般可为万世读的传世经典?”
子言身旁的几名儒家弟子,也纷纷跟着训斥起来:
“你到底是多厚颜无耻,才敢以文抄这等遭人唾弃的行为为派。”
“果然是扭曲孔圣经典的无耻小人,竟然敢行如此卑劣之事”
“你真是斯文扫地,枉为读书人。”
。。。
周围的食客,也大都不善的看着白晓生,毕竟从古至今,不管任何人抄袭他人文章都是一个为他人所唾弃的事情。
看着周围不善的眼神,白晓生在内心想到:
但是万事有例外,那就是穿越党,穿越党的文抄能叫文抄吗?
正所谓不做文抄公的穿越者不是好文豪。
纵观古今中外穿越经典,哪一个穿越党不是“才不在高,抄抄就行;学不在深,改改则灵。斯虽陋术,唯君独精。”的文抄公,如果不抄,怎么将名家典籍传递到万千时空?
所以,我白晓生,今日就要为广大穿越党文抄公带盐。
。。。
白晓生正了正自己的衣衫,坦然自若的说道:“抄袭他人文章,偷窃别人劳动成果这等行为,自然当受万众唾弃。但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文抄家并不是抄他人文章,而是要抄这天地之道,抄这大好河山,将这千百年里传统文化中的文学、历史、哲学、天文地理、人伦义理、忠孝节义等等抄于这竹简之上,将真理传递给普罗大众。
我文抄家,抄的是这天地真理,歌的是这万载史诗!!!”
随着白晓生一段接一段的铿锵有力,慷慨激昂的话语,子言的脸色也从刚才激动的赤红慢慢变成了惨白,最后他忍不住一屁股摔倒了板凳上。
在场的所有人的眼神也从刚才的不善变成了惊愕,整个酒肆都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白晓生。
一旁依然嘴里塞塞的满满的姜奴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周围鸦雀无声的众人,疑惑的想道:“虽然听不太懂老爷说了些什么,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白晓生环视了一周周围呆若木鸡的众人之后
“砰”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朗声讼道:“至于有没有资格称子这个问题,固然我白晓生无德无能,不足以称子。但吾自创一家文抄家,自然要以先贤百家诸子为楷模,今日我就以百家诸贤为纸,华夏千秋历史为笔,为我文抄家立开篇之经典。”
白晓生思索片刻后,就将剔除掉一些这个时代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变成语句的三字经给念了出来。
当然身为现代人的他,还自觉地把“君则敬,臣则忠。”这些荼毒后世的腐儒思想句子给踢了出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
“孟子者,七篇止;讲道德,说仁义。作中庸,子思笔;中不偏,庸不易。作大学,乃曾子;自脩齐,至平治。”一旁的儒家众门生竟然不自觉的跟着白晓生念起了这与《百家姓》、《千字文》并称为三大国学启蒙读物,三字经中的语句。
他们念着念着,脑袋就不自觉的晃了起来,两只眼睛也越瞪得越大,眼中精光乱射,仿佛在读孔孟二圣刚出的新作,不一会,篇幅不长的删减版“三字经”就被白晓生念完了。
虽然“三字经”已经被白晓生念完了,但是那些儒生仍然呆在那里,喃喃自语。
为首的子言口中不停喃喃着自己刚才听过的句子:“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向远。这不是孟圣的性善论吗?
诗书易,礼春秋。号六经,当讲求。自羲农,至黄帝,号三皇,居上世。此文竟然除了人伦礼仪,忠孝节义竟然还包含先贤经典,文史皆通。
通篇读下来,虽然皆是记录古人往事,但是却短小精悍朗朗上口,通俗易懂。此文虽不及春秋浩大细致,但却最适合启迪孩童心智,学习历史先贤,劝人从善。
幼童熟读此作,便可知晓千古事。
若此文能够推行开来,于教化,于儒家,于后世都是功秋万代的好事。
我真是枉读十几年的圣贤书,对自家经典的研究竟不如一外家诡辩之徒。”
想到这里,子言摇头苦笑道:“我子言读圣人书十几载,逢人问及必以儒家门人自居,今日听君一席话,方知自己不过是那墨守成规的迂腐之辈,只知死读这先贤之作,整天之乎者也,却不知变通,与国与民无一用处。”
子言走到白晓生面前,俯下身子:“白师在上,今日失礼了,请受子言一拜。”
周围的一众白衣儒生也紧随其后,纷纷举手作揖。
“白师在上,今日失礼了,请受子敬一拜。”
。。。
白晓生看着周围的几名儒生纷纷作揖,反倒弄得他有些尴尬。
内心深处不由得感叹道:“儒家真是老实人啊。”
果然是少了几千年腐儒思想侵蚀的战国儒门,少了几分迂腐和自以为是,多了几分纯真。
。。。
夕阳西下,临淄集市依旧热闹如常,作为战乱年代少有的和平国度,这里身着各国服饰的外商远超其他几国。
但是这位坐在赵国款式板车的老者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身着穿的有些发白的齐服,虽然看上去五六十岁,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两鬓虽然斑白,但明亮有神的双目却引得周围的行人频频侧目注视。
老者听着往来行人交谈的话语,自言自语道:“孔府舌战名家。。。文抄家喷子。。。人之初,性本善。。。虽然有些空无遮拦,但其才智,可为国之栋梁。一别齐国数十载,没想到一回国就遇到如此奇才。”
“老爷,马上就到齐王宫了。”赶车的少年回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