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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张府寿宴――外戚的相聚

    当朱厚照从城外返回城内,再次来到寿宁侯府的时候。已经是这日的晚间了,而寿宁侯府的寿宴也是在朱厚照出现在寿宁侯府的大厅的时候准时开始了!

    虽然是张府办的寿宴,今日的寿星也是张府的老夫人金氏。但是朱厚照却是绝对的主角以及所有人的关注点,不是说谁家自己谁的生日谁就是主角了!这都是不对。

    寿宴的程序都是一样的,都是一般的无聊。送礼,拜寿,然后吃饭。朱厚照首先带头给金氏拜了寿再是寿宁侯家以及建昌侯两家给金氏拜寿,再然后就是各位前来赴会的宾客为金氏献礼祝寿。

    对于这些朱厚照都是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在众人为金氏祝寿的时候。朱厚照便是一个人端坐在另外一旁的主位之上,看着近日这些前来祝寿的宾客。

    不由得就是心中感想“这寿宁侯和建昌侯的人缘当真是差的不行啊”朱厚照看着这些来的宾客,结合着一旁谷大用的讲解,朱厚照知道这寿宁侯府办寿宴不但是朝中百官来的寥寥无几,就是各家勋贵都是没有来几个!由此可见这两兄弟在百官与勋贵眼中是多么的讨人厌了,本来嘛如果说你寿宁侯是勋贵文官不喜欢那是很正常的,可是呢你身为勋贵在勋贵这个圈子你也是不受待见。你说这不是你人品的问题,是什么?

    勋贵嘛,大家都是享受这祖上的功劳,都是一样享受荣华富贵的寄生虫。怎么你们这寄生虫当的就是这么不合群呢?真是,一事无成啊!

    就连坐在这里的朱厚照看着都是感到颇为尴尬,但是那边的寿宁侯张鹤龄却是浑然不在意自顾自热情的招呼着哪些所谓的客人们!让后朱厚照都是不想多看他一眼,偏过头向谷大用问道“那几个人可都是来了?”

    “来了,殿下您看。那边靠近建昌侯的便是太后娘娘弟瑞安侯王源,在他后面另外一桌便是太皇太后弟长宁伯周彧!”

    跟着谷大用的指认朱厚照很快几人都是记在心里,然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谷大用说道“好了,让他们几个都是过来吧!”

    随后便是转身向着里间去。了,来到落脚处他又是叫过张永“你在外间把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长宁伯,瑞安侯!这两个人呢对于朱厚照来说不陌生,而且还很熟悉。而且他们两个人今天之所以能够来这里也是朱厚照的主意,不然以长宁伯周彧与寿宁侯两个人的紧张关系不让人来捣乱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一会儿,朱厚照所在的房间里。寿宁侯长宁伯以及瑞安伯都是齐聚在这里,放在以往任何时候这样的场面乃是最难得的。三代外戚都是能够被集合在一起,在外人看来那都是不太可能的事。

    但是,朱厚照却是这样做了!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三人一进来都是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放下一切之间的不愉快一同向太子朱厚照行礼。

    “免礼!”

    朱厚照打量着这三位,那三位也是在打量着朱厚照。很有一会儿朱厚照才是首先开口道“孤素来听闻长宁伯与寿宁侯之间有着误会,所以今日借着老夫人寿宴这个机会将两位都是叫过来。孤将两位都是叫到这里呢,不为其他乃是想从中调和一番更是希望两位外家能够化解误会!”

    “臣等有罪!”周彧与张鹤龄都是躬身告罪道。

    “两位不用如此,既然都是来来这里。就是和孤说说你们之间的误会到底是如何而生的吧,这样孤也好为两位调解!”

    朱厚照口口声声自称为孤那里有一点是来从中调和的意思,反而是像来兴师问罪的。所以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无论是周彧还有张鹤龄那都是一脸无奈,心想早就是知道今天太子叫他们肯定不是会来为调和这么简单。

    要说他们两人的误会,周彧现在是最为尴尬的。为什么尴尬呢,因为他与张鹤龄或者整个“皇后外家”的冲突点就是在于两点,一是田地二是产业。现在那城外的田庄张鹤龄已经是将他“归还”了养济院,而张延龄更是将那些店铺直接送给了太子!

    你说这让他如何来说呢!难道和太子说,太子殿下寿宁侯归还养济院的田庄是我的,而建昌侯送给您的店铺酒楼那也是我的!这不是在作死吗,别看这位太子年纪不大周彧可是通过自己在宫中的眼线得知。这位太子殿下那是相当有主见,而且在皇宫中那也是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

    皇上皇后以及太后太妃个个喜欢的要命,宫女内侍们却是一个个怕的要命!如此年纪就敢和内阁诸位当面对质还敢把左都御史给气的昏死过去!这样的太子会是个容易对付的小孩子吗?

    周彧这边想说却是怎么都是来不了口,一时就是愣在那里同时将无比怨恨的眼神投向张鹤龄,心想张鹤龄你和混蛋够狠啊!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太子都是拉过来当做挡箭牌!尤其是看着张鹤龄那分明就是在得意的表情,周彧更是心中怒气冲天!

    说来,他是太皇太后之弟。却是一直就是伯爵,而这个张鹤龄不但是自己在前些年进了寿宁侯的爵位家中还有个昌国公的牌子在!实在是让周彧是妒火中烧,不就是你们家中出了个皇后嘛!

    平时在这一点上压着我不说,现在又是唆使太子来给我上眼药。果真是心肠歹毒啊,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得意的。

    此时的周彧是越想越生气啊,整个人都是气的不说咬牙切齿但却也是暗暗将拳头抓的死死的!已经五十几岁的周彧岁数也不算小的了,算起来他在场的所有人中辈份最高的。你想想他是太皇太后的弟弟,那也就是朱厚照曾祖父辈的!

    朱厚照看着他的样子,再看看寿宁侯那副小人得意的样子心里都是害怕自己这位曾祖父辈的长辈等下会不会直接就是被气的晕过去,所以朱厚照也是周彧快要昏过去之前起身来到周彧的面前。对着左右吩咐到“上座!”说着更是亲自将周彧扶到椅子上做好,然后才是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

    朱厚照看着这两个人心里也是知道也不能太让人面子上过不去,即便他是太子。所以在周彧刚刚坐好刚刚有所缓解的时候开口说道“两位都是孤之亲者又同是皇亲国戚,本就该是相处融洽又怎么能心生嫌隙呢!”

    说道这里朱厚照口风渐软态度也是变得亲近起来,对着坐在那里的长宁伯颇为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长宁伯,算起来你乃是孤的实在长辈。有些事想必不用孤再是详细的明说了吧,孤想你也是心里清楚明白!”

    “孤此次召你前来也不是为了这事,所以此事孤希望长宁侯能够明确事理去寿宁侯故事将田庄之地归还养济院!不然父皇那边的弹劾折子太多父皇真的是不好为你一人多有偏颇!”

    朱厚照并没有在说谎,在乾清宫中平日离除了日常的奏折之外。长宁伯府系以及寿宁侯府系的弹劾奏折几乎是可以用成堆来形容,不说以前就是说寿宁侯在将田庄归还之后叫人去顺天府告长宁伯状的事,朱厚照也是知道不过奏报被送至乾清宫之后便是被弘治皇帝压下了!

    而且,今天朱厚照找这里人过来可不是真的给他们调和的。他可是没有这些的闲工夫,不然何必也是将历来低调的瑞安侯叫过来干嘛?

    听了朱厚照的话长宁伯也是清楚的明白太子此刻并不想和他多说,而是直截了当和他表明你占的田地马上和寿宁侯一样归还养济院!

    “臣,明白!”

    天家寡亲,长宁伯也是深刻的知道。他也是知道太子或许口口声声和他说着一家人之类的话。但是这仅仅是看着太皇太后的面子而已,不然他周家那里有着现在呢!太皇太后暮矣,他自己也是垂垂老矣。他死了没有关系但是周家的未来却是全然赖与眼前这位太子的身上,这位太子没有任何意外的会是大明的下一任皇帝。

    而且,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这块板子还是铁板!

    周彧不敢在朱厚照面前托大,更不敢摆长辈的谱!所以只有对朱厚照服软,明白两个人就是他最好的回答!

    他心里清楚的很现在他就是为周家争的越多,能有什么用后代守不住那都是白费!所以不如投个太子的喜好,或许以后得的东西比现在还要多!

    “果然不出孤所料啊,长宁伯果然是为通情达理的长者啊!”朱厚照大笑着很是不自然的说道。

    注意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晚了所以朱厚照也是不想在多说废话了!让人给三人都是看座,然后便是很是直接就是从后面简兮手中接过三份小册子,然后第一个叫道寿宁侯张鹤龄。

    说道“舅舅,这一份是给你的。你等会儿回去之后在看也可以和二舅舅一起研究一番,不过在五日之内一定文表哥将你的答复送到东宫,过期不候!”

    寿宁侯伸手从朱厚照那里将那小册子接过,不用打开就是看到上面写着“赌马场,马球以及蹴鞠场之想!”,第一眼张鹤龄并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甚至前面这些字组合在一起的意思他都是不太懂!

    虽然不懂但是他还是将册子小心收好然后退下回到自己位置坐好,然后又是听到朱厚照感道“长宁伯,这一份是你的!你可是要收好,这东西就这一份多了便是没有了!也和寿宁侯一样,五日之内派府上的人去东宫过期不候!”

    周彧这份上写的东西与寿宁侯上面所写的就是不一样了,他的这册子上写的是“民间组建工程队之想”。

    最后是瑞安侯王源也就是之瑶的爷爷,因为那日里朱厚照仁寿宫门前的放肆大喊大闹几乎是让皇宫里所有人都是知道太子殿下喜欢王之瑶还要娶他做妃子,而且更为重要的事在太子搬出坤宁宫的第二日一直都是跟在自己姑奶奶身边的之瑶被皇后娘娘接到坤宁宫中。

    这,说明了什么?

    将册子交到了王源的手中。朱厚照并没有就是这样算了而是对王源说道“他日如果可以恐怕孤还要和瑞安侯亲上加亲了呢!”

    听这太子殿下平淡平常的声音,王源此刻的心里有的都是忐忑因为他不明白这倒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王源听到太子殿下要娶自己孙女之瑶为妃的事之后,一直都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太子殿下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啊!真的就是太子喜欢之瑶这么简单。

    如果朱厚照知道王源心里想的东西,一定会回答六个字“就是这么简单”!

    不说这个,与前面两人一样王源册子上也有字。很简单的几个字“书院学区房之想!”

    寿宁侯府的一日喧闹在太子仪仗车架远离以后也是沉寂下去,今日太子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人们所想的效果,更是没有特别值得称道的事。反而是好像很平淡就是过去了,而寿宴结束也就是结束了!

    不过,寿宁侯府大厅的寿宴虽然是结束了。但是今天夜里有三个人却是注定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