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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再添两员(下)

    卫鹤听言忙道:“恁地等义气好事,便请哥哥们定要带上小弟!”

    郁保四之前已经和卢俊义说过,只因听得旁边人说的也是有十分道理,此事也不再提,只呐呐无言!

    旁边几人见状都来相劝!末了,他也只得抬脸与大家不咸不淡地说笑几句,直把肚子里的失落掩盖了七八分。

    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穿越来此后热衷于观察的卢俊义眼里。他知道,这样的群体活动,落下之人的心情十之八九是不痛快的,也难得这郁保四还是一说就通的巨汉,此时居然并无多话。暗道此人虽然武艺一般,但却如此知道轻重,又主动来投,直须爱惜才好,不可冷落了其心。

    如此,便就地在心里把捏出一番措辞。想好之后,便端起歇了好一会儿的酒盏径自走到郁保四的跟前,拍了拍刚刚歇话似在那里出神的郁保四宽大的肩膀!

    郁保四正在那里暗自苦闷,却不知卢俊义几时走到他的跟前,便慌忙站起,看着卢俊义那双明亮又深邃的眼睛,忙喃喃地道:“哥哥,俺”

    卢俊义忙放下酒盏,扶他坐下。郁保四岂肯,只得先叫卢俊义坐定了,他才慢慢坐了下去,又挺了挺胸膛,调整了一下面容,等待卢俊义的进一步动说。

    眼见此景,卢俊义便端起酒盏与他轻碰了一个后才道:“兄弟,为兄到真有一事相托,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听见卢俊义叫自己为兄弟,郁保四心情即刻大好,也未想这位自己极度仰慕之人会有甚么事是自家能完成的,还要难以尽说,便一站而起道:“哥哥但有吩咐,只管说来,小弟便是刀山火海也是要走一遭的!”

    这话说的是气势如虹,颇有壮士出征的意味,直叫在场之人都把目光聚来,一时间郁保四反倒是把刚刚还挺得笔直的身子微微地欠了欠,又紧贴侧身的双手移到身前,面上一丝尬笑!

    卢俊义连忙笑道:“兄弟这番豪情壮语令人敬佩,也另为兄心下宽了不少,便请兄弟也安坐,却待有要紧话来说!”

    闻言,郁保四赶紧做好,竖起耳朵来听!

    卢俊义只正色地道:“实不相瞒,时下大宋境内强人四起,我也欲借此东风,做得一番大事,如今正在大名府那里暗地里招募精壮,四处求得江湖好汉,唯一马匹却还无处可寻。我闻兄弟素来多与马打交道,此间之事却不知可有门路?”

    这话一出,不但是郁保四,就是鲁智深、杨志等人都是震惊不已,只有那许贯忠依旧面不改色,很随意地从衣衫腰处摸出一把纸扇,轻轻地撑开,开始摇了起来。

    虽说许贯忠只是轻轻的撑开,但是刚才一瞬间这里安静的吓人,他这把弄的声音到底还是成功吸引了大伙的目光,都在那处寻思恁地时节,怎的还热么?

    刚刚还喝的七荤八素的鲁智深一下子惊得连打了几个酒嗝,盯着卢俊义看了半晌才道:“贤弟适才所说当真?”说话间,他旁边的杨志此时也是略有些紧张地向卢俊义看来,等待验证刚刚听到那句话。

    卢俊义看着几人那圆睁的双眼,便笑道:“王侯将相,另有种乎?”

    “哥哥说得好,俺这辈子跟定恁了,适才相问之事且叫小弟慢慢道来!”说完,郁保四赶紧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嗓子后这才仔细介绍了起来!

    原来这郁保四从前也是贩马为生,便北地边境管控也严时,一年数百匹好马入境也不在话下。

    只是这好马碍眼,到哪里不都是要打点一番,这成本也就水涨船高,叵耐这大宋官家天驷监也好,地方的官军将领也好,愿意高价来买的极少,若是不愿意出手,这马是个活物,每日都要口粮,砸在手里时间越长,损失越大。经年日久,这生计便也干不得了!只得占了处生地,聚得人马干起了这种无本的买卖!

    苏定在一旁不禁莞尔道:“如此说来,还是兄弟这等无本的买卖最好,如非如此,我等怎得在此相识!”

    卫鹤在一旁也是噗嗤一笑道:“如此,小弟也是要来向郁保四兄弟道声谢的了!”

    见到桌上这些人都是这般和谐,卢俊义也是高兴。本想一口气都把话说了出来,又觉得这这处酒店内不甚方便,便吩咐陈家兄弟结算了酒钱,一起出门,准备寻处无人地再来详谈!

    天空的繁星逐渐地消失不见,东边那遥远的天际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在那低沉的天际线下,似乎能感受到烘暖的太阳即将生起!

    经历了大半宿的叙话,这会儿除了卢俊义和许贯忠、杨志之外,其余人似乎都已随意歪倒在那村镇里的一处树林边!不远处那对巡守的陈家兄弟只有陈六依旧在那里强打起精神向林子外面窥望着,陈七则早已鼾声如雷,口角流涎的模样倒也叫人忍俊不禁!

    夜里谈的时间不短,但是实际内容却也是未涉及太多的核心,毕竟这会儿大家还只是相逢在路上,即便是杨志、鲁智深、曹正三人也将同自己去那登州共赴劫牢之事,却也大意不得,因为这三人都是颇有心思之人,谁料会不会目光长远。要说直接去投宋江倒也未必,但是要是有机会去入大宋官府,只要对方筹码够重,倒也难说。

    所以卢俊义谈的更多的却是关于这天下大事的走向,大宋境内民生如何,以及蕴含着的某种机遇。所谓时势造英雄便说得就是这般。

    当然,也得须吹一波牛逼!

    不过,要说已经聚集多少人马,掌握了多少财富,却也不好乱说,只有一样可以除外。

    卢俊义想起了那位地痞出身的汉高祖刘邦,当年刘邦起兵时曾说过一个故事,说刘邦的母亲是梦见了与大蛇交配产下了他,又道他是斩蛇开始起义。

    其中真假难有实证,都是神话虚无的东西,如何能去求证?况且一旦开始了那反秦的大业之后,这等故事无异于是另一股不容小觑的助力,刘邦身后的那些人,谁不争相恐后地为他做免费宣扬,恨不得天下皆知,人人慕名来投!

    卢俊义曾被雷击,坐下神驹且被打的焦糊,而他居然安然无恙,还因此而获得了诸多不同凡响的能力,如何不能把来也做一番说道?

    仔细回想了一下,若从夜间后来众人叙话的态度上看,这郁保四和卫鹤八成是已经真心投靠了,跟着同来的许贯忠和陈家兄弟自不必说,苏定因为已经同自己结义,想必也是跑不掉的。

    唯有二龙山的三位,鲁智深未曾明说,杨志是只听不言。而曹正,或许是因为同来的两位山寨头领态度不明,便也未多说,只是那丰富的面部表情倒也有些味道!

    卢俊义不免在心里感叹,这江湖朋友好做,喊声兄弟哥哥也行,若是真要做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事时,哪里有什么江湖道义可以依仗!

    不过倒也是人之常情,既不可诉求过多,也不可操之过急,左右现在大事的种子才刚刚下土,要想让一大波人都来这里守护幼苗,如何能轻易做到?旁人也是需要一日三餐,更难说这幼苗到底能不能结出果实呢。

    卢俊义的思绪漫天飞去,对于这颗来自后世的灵魂来说,从未经历过数日马上赶路的生活,早已疲惫不堪,只是因为那份发自内心的历史责任让他还能总能精神饱满地出现在众人眼前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