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太平狗,不为乱世人!这大宋看似繁荣似锦,实则内忧外患。西夏、辽、金人,无时不在窥望着这片土地的财富!若不是大宋人口众多,财富广大,只怕早已经不起老赵家人折腾的了。
只是上天不可能总是照觑着这片土地上得人们,即将崛起于白山黑水间的金人可不似从前的党项人与契丹人,那可是绝对的马上高手,天生的战士,当然也是残暴的杀戮者!
约七八年后,那五万女真骑兵将兵临宋都汴梁,到时候那昏君估计还是会老套路来的,那就是送钱、送粮、送女人!一直送到最后,金人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自己动手取了,然后北宋将不复存在,赵家那些腌臜货将继续跑到南方苟延残喘!
这种人也配做一国之君?卢俊义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可是他又能怎样呢,虽然胸内领先千年的知识,但是如何转化为可以改变历史的力量,他却还没有头绪!
不过他在前世玩历史策略游戏的时候,每次基本都是一样的套路。先是想办法积累财富,然后不断招揽人才,募集人马。再与代表官方的势力虚与委蛇,获取自身势力的合法性。再然后是在自己的地盘定下合理的制度,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发展力量,最后一统天下!
卢俊义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暗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游戏毕竟是游戏,因为开发者要考虑游戏者的感受,也许会艰难,但绝对能玩下去。可自己这是在现实中啊,虽然穿越这种事在后世的科学者看来是荒诞不经的,但是自己身处其中,便只能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
北宋即将灭亡是不假,但是这赵家百年的养士制度到底还是影响了绝大多数读书人的。不过,卢俊义并不担心,因为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若这些士子真要靠得住,那么北宋就不会被金人灭了!
可是该从何入手呢?卢俊义收起来那块玉佩,有些皱眉地望向溪水对面远处的丛林!暗道这里的真是一个好地方,有溪水,有高埠,四周都是密林,交通不差,却又十分幽静!
嗯,这许贯忠还真是有眼光的人!
忽然,卢俊义面上一喜,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正在此时,一个惊雷般的声音传来:“俊义哥哥好雅兴啊!”
卢俊义知道是卞祥来了,真是想曹操,曹操便到了!就在卞祥开腔之前,卢俊义还正准备去找他与许贯忠呢,此时来了刚好!
这卞祥天生神力,却又是个武痴,不然凭着一位路过的师父传授的武艺,怎会有超越梁山五虎将的实力!卢俊义自从那日被天雷击中醒来后的几日里,这位大汉已经来讨教多次了。
这家伙估计又想来与自己比武了,卢俊义暗道。刚开始时,他还对这个非常感兴趣,毕竟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武艺如何,也想借着与卞祥切磋来提升一下。但经过与卞祥交手之后,才感觉到自己的武艺比卞祥还是要高不少的,至少枪棒这一块确实不是一个量级上的。
不过卢俊义刚才已经决定了,这卞祥是无论如何都要招揽过来的,既然他喜欢与自己在一起切磋,那还真是增加感情的好机会!所以一听到这声“哥哥”,卢俊义便连忙满脸堆笑地转身道:“兄弟今日又要与我比试什么?”
卞祥也憨笑道:“俺知道哥哥厉害,俺打不过你,所以俺不想与你比试了!”
卢俊义一愣,心中疑惑这位前几日天天嚷嚷找自己切磋武艺的家伙怎会突然改性了?着实不习惯,难道他是要走了么?几日前是听说他要去投田虎的,只不过路上遇到了当时昏倒在地的自己,然后便这里耽搁了数日,难不成见自己已经无碍,所以准备离开了?
见卢俊义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卞祥也是一惊,再回想几日前看见的那个焦糊的死马,便道:“哥哥莫不是不舒服?”
卢俊义心想,你都要走了,自己这心里能舒服么!不过回头一想,到底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到田虎那里有甚么鸟前途。可是能怎么办呢,自己现在还是个白身呢,连一块地盘都没有,虽然可能家中有些资产,但要是用来养一支人马,估计也只是千儿八百人的事。
卢俊义一面在心里纠结,一面看向刚才笑吟吟,现在却满脸愁容的卞祥,才知道自己是有些急躁了,便道:“我不碍事,兄弟来此有事?”
卞祥见卢俊义刚才怔在那里,便有些担心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良反应,只得等在那里。此时见卢俊义开口问了才道:“贯忠兄弟说是要教俺射箭,不知道哥哥可愿意一起来学?”
射箭?卢俊义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回事,还以为他要走了呢。这自己的还需要好好的修炼啊,怎的见风就是雨的,看把自己心弄得慌的!况且这短短的几日大家的关系处的还是相当不错的,互相之间都是“哥哥”、“兄弟”叫的可亲了啊,想想他也也不会如此突兀地起来告别啊。
见卞祥只是来请自己同去学射箭的,卢俊义连忙笑嘻嘻地应承了。因为弓箭作为古代最有力的远程武器,若是用的好了,那可是能发生逆转战局的作用,譬如明朝的常遇春一箭射退张定边,这才挽救了鄱阳战局!而自己前世的箭术水平虽然不低,但这辈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摸过弓,确实需要好好学一学。况且自己还想再露一手,彻底从武艺上折服这位大汉的呢!
“走吧!”卢俊义一挥手道。
两人穿过篱笆围的前门,走到茅庐的后面那一片好大的高埠上,那里百步外有几个箭靶!许贯忠正在那里调试着那几张大弓,从弓的的外形来看,应该是不好拉啊!
许贯忠听得有人的脚步声,便将埋着的脑袋抬起道:“俊义哥哥武艺冠绝河北,枪、棒、拳法无人能敌,唯独不会使弓,刚好卞祥哥哥也不会,所以小弟便想将自己这点雕虫小技分与两位哥哥说了!”
许贯忠说完便拉了拉那张弓,抽出一支箭来,扎好腰马,弓满,松手,箭去如流星,正中那靶心!
“射的好!”卢俊义与卞祥都是脱口而出。
许贯忠却不理会,又是这一套动作,再一次射中靶上,如此又射出数箭,次次中的!
这箭法简直就是神射啊!估计那小李广花荣与小养由基庞万春也不过如此吧,卢俊义在心里嘀咕。
“两位哥哥都来试试?”许贯忠放下弓道。
卞祥闻言是踏步走上前去,接过大弓,抽出长箭,在许贯忠的指导下开始拉弓放箭!只不过期待中的一箭中的迟迟没有出现。而是折腾了半天,两人时手也酸了,腿也累了,最终一箭未中靶
明明看起来很轻松啊,怎么自己就是做不好呢?难道是太笨了?卞祥真是有苦说不出。
许贯忠也是急的满头是汗,只得道:“卞祥哥哥且歇一歇吧,让俊义兄长来试试!”说完便将卞祥手里那张弓拽下来,塞给走上来的卢俊义。
卞祥也是一脸尴尬,只得走的一边,讪笑着。
许贯忠本来也是一片好意,但他是个练武奇才,当然想不到旁人练武的艰辛,这卞祥是庄户人出身,虽也有些武学天赋,但是与天赋异禀的他比较,那可是差远了,尤其是练习射箭这种精细活!此时的许贯忠又累又急,对卢俊义只是说了说基本动作便歇在一旁!
看了看尴尬的卞祥,又望了望焦急的许贯忠,卢俊义下意识地握了握那把大弓,闭目回想着前世他射箭时的画面,仔细回忆那些关键的动作,然后睁眼,抬起双臂,右手一拉,左手一松,“嗖”的一声,一箭中的!
许贯忠刚才还背在身后的双手惊得连忙放在了身前!喃喃地道:“听燕青兄长说的哥哥不曾练习弓射之术,莫不是所言有误?”
卞祥刚才尴尬讪笑的面容一下子也僵住了,只顾道:“俊义哥哥既然有如此神射之功,为何不早说与俺听,叵耐俺还想与哥哥日后比一比弓箭呢,不当人子!”
卢俊义将手中的弓放下道:“二位休要如此分说,我此生却不曾练习过弓术,许是蒙的,待我再试上几箭!”说完,又去提箭,如此反复射了几次,次次正中靶心!
这回他自己也惊到了,就是在前世的那个时候也不曾有今天这样的准头,更何况这种弓他还是第一次接触。难道是这副身子真是天赋极佳,继承并发扬了前世的弓术?除此之外,还真是没发解释今日这种情况。或许真是如此,不然怎会学的一身“马步军推第一”的武艺!
看到一连射了几箭,全部正中靶心的卢俊义地站在那里,一脸茫然与惊愕不似作伪,许贯忠和卞祥也纷纷在腹诽着!
“都说天雷只击杀做恶之人,这位哥哥居然能安然无恙地活了过来,必是老天保佑之人”
“我与小乙哥久有相识,他定不会骗我,但是刚才那一次次开弓、射箭、中的却都在眼前,如何能作假?似这般箭法,即使天赋异禀,没有十年八年之功怕也不成。难不成他真是吉人天相,天授奇艺?”
看着卞祥与许贯忠都在那里一脸蒙状,卢俊义只得侧身与他们二人尴尬地笑了笑,心中着实也是惊讶自己这箭法简直妙极了,反而担心他两人不相信自己所言,万一生了嫌隙那就亏大了。
岂料许贯忠忽然躬身抱拳道:“哥哥真乃神人也,不但经历雷击而无恙,还得到了如此神射之功,真是可喜可贺啊!依得小弟看,以后哥哥的武艺可不是河北三绝了?”
卞祥也忙道:“贯忠兄弟说的对,俊义哥哥以后应该是“四绝”才对!”
闻言,卢俊义与许贯忠都是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