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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原来是求救的

    卢俊义有些纳闷,自从他从登州回来之后,很少有下面的人来报告说捉到什么奸细之事,原因有多个方面。

    一来是麒麟庄里设有暗营,如今这个隐秘的团队人数已经突破了千人,涉及到许多附近州府、国都东京的主要衙门,主要官员,对于敌方潜在的威胁者都是紧密监察着,就算有人要派细作来,只怕也很难成功。

    二来是卢俊义此时有了漂白的身份,也不太害怕有甚人来窥探。再从这麒麟庄的构造来看,外人别说想要知道内情,就是想进门怕都是难。

    所以,要是真切来说,只有卢俊义去窥探别人的份,而极小可能有人能看到麒麟庄的虚实。

    想到这里,却见赵明月刚好也是从外面赶了回来。现在的赵明月可不比从前,可以说是位绝对老练狠辣女暗探。

    前段时间那李成和贾氏的死就是她亲自操办的。当然,那次行动是突发事件,只怪那李成精虫上脑,恰好遇到混入闻府做了贾氏的丫鬟不久的赵明月。

    她想着这李成和贾氏都不是好东西,闻达也已经死了,便没有必要继续逗留闻府了,便有意将两人一发都除去,省的到处祸害人。

    好在卢俊义也并没有做什么追究,那贾氏恩将仇报的作为确实令他十分愤怒,现在死了倒也好。话虽如此,赵明月自己倒是知趣得很,最近收敛了许多,倒是难得见一面。

    “登州方面来信了!”

    只见赵明月一边说,一边匆匆走上前来将一封折叠得非常细致的书信送到了卢俊义的手里。

    拆开书信,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卢俊义是拍腿道:“好!马勥、崇文这次去果然是大有所获啊!”

    扈三娘忍不住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卢俊义顺手将信递给了她,扈三娘笑道:“我认识几个字,你却要我来看!”

    卢俊义见说是将信放下道:“从前那位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如今已经有了下落,邹家叔侄和崇文几个已经在想办法到沙门岛去营救了!”

    扈三娘道:“他不是去寻亲姐姐去了吗?”

    卢俊义一笑道:“公私事一起办,挺好!”

    说完之后,两人又闲话几句,卢俊义便与扈三娘道别。说实话,像今日这样与这位大美女闲话打发时光的机会并不多,卢俊义是十分珍惜的。作为男人,哪有不喜欢美女的,尤其是这种练过武的美女,想想那身段都叫人气血上涌,更何况卢俊义此时正缺个枕边人呢。

    卢俊义走出了这个独立的小院,看见了刚才报信的那个人,那人见卢俊义出来,便赶紧跟了上来,仔细说了说当时捉细作的情况。

    卢俊义再次转身颇有些回味地看了一眼这个小院,淡然一笑。这个小院其实是扈家人在麒麟庄内的独立居所,其他骨干成员也有,除了庞万春兄妹与这差不多外,其他人的比这个要小,毕竟扈家和庞家都是有女眷的,这也算一种照顾吧。

    “你们怎知道那人是个细作?”卢俊义忍不住问。因为刚刚听说这报信的人说暗营那边根本是审都没审,既不知道那人来自何方,又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居然就出口断定那人是个细作,着实叫人有些奇怪。

    报信的暗营军士道:“那人乔装成叫花子,跑到城内四处偷偷打听庄主的信息,所以咱们便将他捉了。”

    卢俊义停下步子,是看了这报信得人一眼,想说又没说出口,最终是一言未发地走了。

    不多时,到了暗营的“三思堂”,门前的把门军士早已指拨人将那人带了上来。

    经过一番盘问,卢俊义才知,原来这人是来求救的。之所以打扮成叫花子,是因为怕仇家的来寻,其人乃是那位在登云山告别的陈烈。那日这位登州住泊禁军的指挥使因为家中老父与乡里大户争执中伤重,所以执意要回去,不思却是于事无补。

    现在的情况是陈烈回去后不但没有调解好两家的矛盾,也没有为老亲逃回公道不说,连他自己都叫本州知州下了大狱。

    说起来那冀州与陈烈家发生矛盾的大户对付陈烈等人的办法倒是与登州毛太公一家有异曲同工之妙。

    起因一个农户因为欠了大户人家的借贷,便将几亩肥田卖给了陈家。不思那大户人家知道后,又逼迫那农户重新作价卖了一次。大户得手后便拿着契约去陈家讨田。陈家老父也是当地有头脸的人,如何能同意,两家便起了冲突。那大户姓赵,好像与东京的某高官有些关系,家中恶奴数百,当即是将陈父打成重伤。

    陈烈回去之后,带上了几个心腹人便去赵家讨说法。那赵家知道陈烈是那处官军的指挥使后,便先是假意结好,说甚么要化干戈为玉帛,后有是设计宴请,在酒桌上将陈烈及其手下的心腹全部捉住。然后将他们全部扭送到了本州府衙,首告陈烈等人手持凶器,意欲杀人劫财。

    因为那知州与这个大户人家也沾亲,当案孔目在知州的授意下,自然将案子很快便坐实了,此罪成立,一干人等都被押送到了州牢。

    知州又差公人到陈家搜查,说是搜查罪证,查找共犯,结果将陈家的****罐罐打得稀烂,藏得余财也被其全部掳走,陈家老父更是当日便气的一命呜呼!

    听完这人说过之后,卢俊义是一掌拍烂了厅内当中的桌子,大喝道:“还有王法么,还有天理么!这人咱们是一定去救!”

    这话虽然一时痛快地说了,但是这如何去救却是个问题。因为卢俊义此刻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而是披着合法外衣的,这要是直接发兵取救的话,人是肯定能救出来的,但是会不会因此而暴露了身份哩?

    想了一阵,卢俊义道:“你叫陈力,是那陈烈的侄儿?”

    见那人点点头,他又继续道:“陈力,你可知道咱们到底是什么人?”

    陈力有些迷惑地摇摇头,他自分辨说是在接到自家叔父的嘱托后是直接骑马奔赴了登云山,谁知道到了那处仔细打听之后却得知卢俊义已经回到了大名府,他便又骑马往大名府赶去,不妨半路叫剪径的强人把马和身上钱财都劫了去,他只得扮作叫花子,一路讨饭到大名府的。

    卢俊义想了想道:“这样吧,咱们先派人去冀州弄清楚你家叔父现在案子断了没有,是如何断的,若是判的问斩,只怕也要等到腊月,若是判了甚流放刺配,咱们便在路上下手,如何?”

    陈力道:“单凭员外做主,小人这便回去!”

    卢俊义道:“不急,容我安排一下,我要亲自与你同去!”

    说完卢俊义便离开了暗营这里,吩咐手下的人赶紧去将几个主要的正副营将都悉数召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