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之内,自李贞起兵之后,便冷清了许多,此前囤积于园内的军甲、粮食大多输送往汝阳了。但是自朝廷平叛大军四面围逼之后,见势不妙之下,已然有不少庄丁逃散。
不过即使如此,此时的庄园内依旧有些忠仆。出乎李俭意料的,还有几名蛇灵杀手也在,他们是得到北面大事不妙,暂时栖居园内的。
直接被李俭使唤起来:“你们几人,分为两拨,一拨到北边,给我盯着汝阳的情况。一拨向南,探查探查南边的官军有何动向!”
李俭身份手段在那儿,几人基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受命而去。
看了看身心疲惫的属下们,李俭转头盯着那候在那儿有些惶惶不安的庄园管事:“你,去给我们弄点吃的,还有,给我烧些热水,准备好浴汤!”
“是!”见李俭恶狠狠的样子,其人赶紧应诺而去。
“吃完东西,你们都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吩咐完,又对那几名手下道。
进完食,一解饥饿,饱暖思**,李俭当即就要同萧岚儿滚床单,在小树林中的火气可还压抑在体内,不释放出来,浑身难受。
先***再说,至于脱身,都已出危城了,天下大可去得。
屋内,屏风之后,一个可容三人的浴桶,仅装李俭二人,那是极为富余。已然倒了半桶多的热水,水雾弥漫满四周,有些迷幻的感觉。
最过梦幻者,还是要数美人那沉醉的表情,檀口中不断吞吐着勾人的音符。随着李俭的动作,浴汤不断激荡起伏着,拍打着桶壁,发出“啪啪”的响声。
随波荡漾的感觉,确是有些让人沉迷其中而不可自拔。
也是身体太过疲惫了,否则李俭可能要鏖战到天明。靠在桶壁上,二人的身体还紧密地贴着,萧岚儿发髻、脸蛋间附着水滴,美丽的面庞红扑扑的,甚是可人。
螓首埋在李俭胸膛,美人喘息几口,感受着水微凉,低声道:“郎君,我去加点热水”
说着撑着李俭肩膀站了起来,除了水流波动声,李俭似乎听到了一道轻微的“啵”声
欣赏着美人的姿态撩人,稍添热水之后,再度跨入盆中李俭转过身体,伏在桶上,美人在后,很是自然地贴着其背,上下左右起伏。
感受着背上游移的两坨柔软,李俭不由感叹。
好凶!真凶!
睡了不足两个时辰,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睁开眼睛,萧岚儿有一半饱满的屁股墩儿裸露在空气中,或是受凉风侵袭,竟起了些鸡皮疙瘩。李俭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清脆极了,又在其上裹了裹,手感当真不错。
美人被李俭弄醒,睁开妙目,有些迷蒙,睡眼稀松的,昨夜,她也是太累了……
缓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恢复意识,迎着李俭放肆的目光,忙不迭地往身上扒拉着衣衫。侧卧于榻上,欣赏着萧岚儿着衣的美妙景色,却是一种享受。
在美婢的服侍下起身,休整了一半夜,虽则时间短,但人是精神了不少。
昨夜派出去探查监视的蛇灵杀手已经回来。
被派到豫州的蛇灵属下百多号人,除掉死伤的,大多数都散落于豫州。在汝水庄园内,算上李俭,蛇灵之人共计十二人,亦可组成一支精干小队了。
听着汇报,汝阳在官军掌控那是一定的了,如今正蠢蠢欲动。在东面,又有一支规模巨大的军队入豫,那是麴崇裕的后军。
南面官军力量看起来薄弱,不过亦有两万之众的淮南军队进入豫州境内,层层推进,围堵清查。南面的新息、褒信二县已然被控制住,成为封堵东南的枢纽。
根据记忆于纸张上画了一幅豫州草图,稍加标注,李俭不由暗骂一声。十万兵马控防豫州,貌似还真不是那般容易就能逃出去的。
“蛇使,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四面皆有官军重兵,如何回总坛。”喽啰们期待地看着“智计过人”的李某。
李俭沉思了会儿,扫了眼周围,缓缓道:“越王虽已死,但余波未平,豫州的局势,只怕要动荡一阵子。不过豫州上州,朝廷定然不会允许其长期乱下去,我料会派人安抚的。我们不可轻动,以免引起官军注意,当暂且隐匿于民间,等局势稍缓,再寻机回归总坛,那时会安全地多。”
这是原先鲁成的打算,直接被李俭拿来用了,不过却也并非没道理,其他人都是一脸认同表情。
不过话是那般说,李俭心底却难免生出些异样的心思。回总坛过着那压抑的日子,受袁客师那老匹夫驱使利用,还有这必要吗?
左右以越王起兵之故,豫州蛇灵属下基本与洛阳失去了联系,以如今的状况,大可诈死,改头换面,又有何人知晓。
若再能将这十来人收服,纳为忠仆,就更好了。
又或者尽数杀了灭口?
有在豫州、在越王身边效力的这段经历,李俭在大唐的见识是增长的不少,如今,纵使脱离了蛇灵,他在哪儿都混得下去,他有这个自信。
搞些财富,置一庄园,占些田亩,雇些农仆
就寻一处好地方,当个地主,再弄些美人,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想着,李俭竟有些心动。
忍不住看向萧岚儿,若要杀,这样美人怎么处理呢?杀了,那岂非太过可惜了。不杀,带在身边,可惜她姓萧
一想多,思绪就有些飘。
恍然回神,所有人都还盯着自己了,李俭立刻摆摆手道:“此园为越王所建,目标太大,官军必来,实不可久留。抓紧时间,备些物资,随时准备撤离。暗哨,布到二十里外去,若有异状,随时来报!”
“是!”
“岚儿!”走至院中,坐下,伸了伸懒腰,今日阳光正好,照得李俭又生出些困意。
“奴家在!”萧岚儿甜甜地应道。
李俭扭了扭脖子,骨头噼啪响:“给我捏捏肩。”
柔软的小手再度在自己肩背上游动着,李俭心底按下了处理掉萧岚儿的心思。如此美人,又相处了这般久,有点舍不得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李俭这样想到。当然,李俭自不会承认,他是舍不得萧岚儿那被开发地越来越成熟的身体。
并没有给李俭等人多少休整的时间,未及正午,便已经有官军冒头了。倒不是来自北、东两面的唐军,恰巧是来自南边。
汝水庄园对岸便是汶港栅,已有一支唐军占据了此塞,正在图谋东渡,下一步目标显然就是庄园了。
“去新蔡!”李俭脑子一转,直接做出决定。
一行十来人,拾掇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裹,火速东南向,直奔新蔡。至于汝水庄园剩余之人,也俱逃散,当然,逃不逃得掉,另说。
新蔡这个地方,属于李贞影响毕竟深的地盘,那前县令傅延庆便是证明。不过此时的新蔡,也只是像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弱女,可怜地等待着官军前来,无情撕碎其衣衫,尽情蹂躏。
没选择去那朝不保夕的县城,而是选择一头扎进新蔡城周围的乡里之中。若是附近有深山老林,那倒是避难的好去处,可惜没有。
汝阳城东的那片小树林,周边占满了严密戒备着的官军将士,张光辅与麹崇裕一起,盯着那处被掀开的密道口,从中冒出几名士卒。
“所料不差,确有叛贼从此密道得脱,其中定然有那贼子虺规!”张光辅满脸杀意,对麹崇裕道。
官军既获李贞尸体,将其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发觉那密道,是自然而然的事。
麹崇裕身材魁梧,冷面示人,脸上带着些疲惫,这段时间,他是极其辛苦。在一片空地上,躺着那些被李俭等人刺杀抛却的尸体。
眼睛瞟了瞟,麹崇裕手指着那些尸体应道:“大人说得对,这一什军士,乃精锐之士,竟然毫无抵抗能力,便被杀死。那些叛贼,当真凶悍!”
张光辅闻言,面皮颤动几下,冷着声音道:“这豫州境内,也不知隐藏着多少从逆的叛乱份子,有这些人在,豫州何以安,必须将之根除。”
张光辅语气中是杀气四溢。眼神冰冷,他想到了昨夜入城之时,北门那数十名凶悍的蛇灵属下,那绝不是一般人。
“传我将令,豫州各军,控制诸城之后。给我继续,从外到内,逐步压缩搜索甄别乡里,不得走脱一名叛逆。”张光辅直接下令道。
“张大人,越王既已死,叛军消散,何必再行此一举?”麹崇裕转头看着张光辅。
瞥了麹崇裕一眼,张光辅淡淡道:“麹将军,要知道,越王之乱,可远未结束。不说其他,其聚兵足有上万,就有一半多的叛卒流散州中!”
“那些人从逆,不忠于朝廷,不忠于太后,都该剿灭!若放任其流窜,只怕遗祸无穷。到时候,如何向太后交待?”
“还有,斩草除根,我料那李规定然还潜藏豫州乡里。就是将豫州翻个遍,也要将之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