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墨藏好小电驴,饶了两个圈,确定身后没有尾巴,又到了春意满床楼附近,找一隐秘处,先观察一会。
周小墨远远就能看见,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裙的小丫头趴在楼上的窗户上,愣愣地看着远方,然后低头似乎是楼下的人群中寻找着谁。
这个小丫头正是小柔。
在人群里找了一会,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小柔索性把白玉般的双臂垫在窗棂上,耽着下巴,想着什么心事。
春意满床楼门前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一些口袋空空的小痞子就像苍蝇一样如期而至。
他们的口袋里是没有钱,但是他们有眼睛。
男人有眼睛就是用来看路,看女人的。
想看女人,当让要到青楼了。
周小墨想要等的人还没有出现,所以他只能等。他知道,自己等的人一定会出现。
自从来到青楼那天起,小柔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自由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招来许多姐妹嫉妒的眼神,更让她放松的是,那些平时想尽办法想要占她小便宜的客人们也离她远远的,这让她很有安全感。
自从昨天晚上小和尚离开以后,老鸨麻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老鸨妈以前还经常在不开心时骂她死丫头,甚至是小婊砸,小浪蹄子什么的。
而现在,老鸨笑得花枝乱颤地叫她小姑奶奶,小祖宗。
小下巴垫的有点麻,小柔又换了个姿势,侧着脸趴在玉臂上,眼光所及之处,见到一个光头在人群里攒动。
她大喜过望,连忙站起,踮起脚尖想要看清光头的脸,然后又是一脸的沮丧那是一位秃顶的中年大叔,赤着胳膊,肩上搭着一条汗巾,在灯光底下,浑身冒油腻腻的汗水
小柔叹了一口气,支起玉臂,托着香腮,有一口无一口地吃着小零食。
忽然两条人影出现在周小墨的视线里,正是昨天晚上,那名被称为沙爷的鸽眼大汉和那名黑脸大汉。
门口的两名护楼大汉昨晚见过这二位爷,知道惹不起,忙的点头哈腰,然后扯着嗓子喊有贵客到。
鸽眼大汉二人刚走进大堂,老鸨麻就摆着水桶腰,捏着风流巾,四处乱抛着走了出来。
“嘤嘤嘤,二位爷吔,您可来了,我们楼里的姑娘们啊,昨天看到您二位后,可都是得了相思病了,一个个一直在问叨我,昨天晚上那两位英武雄壮的大爷怎么还不来呢”
老鸨麻吃吃地笑着,捏着熏过香料的风流巾,直朝鸽眼大汉二人面上扇着风。
老鸨笑得脸上的粉直往下掉,咧着红艳的大嘴,笑道“姑娘们,快出来吔,快出来给我伺候着嘤嘤嘤,只要你们伺候好了这二位爷,保证你们今天晚上吃饱喝足,睡得香嘿嘿嘿”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鸨麻的一番肉麻的甜言蜜语,让沙姓的鸽眼大汉二人非常受用。
他们昨天晚上就是来寻乐子的,却被一个他们惹不起的小和尚搅了好事,扫了兴致。
今天,二人就是来补偿自己的,见到浑身喷香的姑娘,早已口水横流,色眼眯眯的,巴不得身上能长几双手,能前呼后拥的抱着四个姑娘。
老鸨阅男人无数,什么样的货色她没见过。她懂得,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女人的。再坚强如铁的男人见到漂亮的女人,都会寸绕指柔。
看见昨天晚上的两名大汉走进青楼,小柔忽的来了精神,不住的朝楼前的路上张望着。
过了一会,就在小柔开始失望的把下巴再次垫到手臂上时,她一眼瞥到有一个令她心跳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她连忙站起,就看见了令她一夜想如十年的小和尚,便脸一红,毫不犹豫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周小墨的大名早已在青楼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麻麻,昨天晚上那个小师傅大驾光临喽”
两个护楼大汉看见他远远过来,就开始扯着喉咙,拖着长长的尾音叫了起来。
周小墨偷笑,看样子自己这是被大家当成骚骚的出家人了。
俩护楼大汉这一嗓子吼过后,立刻把所有听见他们叫声的人的眼睛引到小和尚身上了。
护楼大汉们这一嗓子吼过,立时惹起在青楼附近徘徊了很久几个无赖的妒忌之火。
“娘德,这世道,居然一个穷和尚都比咱们吃香,化缘都化到青楼里来了。”一个肚大腰圆的,看着像是头儿的混混对另外几人说道。
“嗨嗨特娘滴,你们看,果然是一个小秃驴来了,居然会让青楼大汉们这样欢迎。”一个瘦入猴子般的无赖指着缓步而来的小和尚,道,“娘滴,咱们几个难道还不如一个臭和尚。”
“对对对,咱们看看这小秃驴到底有什么能耐。”
于是乎,几个小泼皮便叉着腰,挡住了周小墨的去路。
听见外面的叫声,老鸨麻只道周小墨是前来带人,连忙从楼里跑了出来。
鸽眼大汉和同伴各自搂着两三个姑娘,正在逍遥快活,刚刚捏了几下姑娘的粉团,揉了几下腰肢,摸了摸光滑如玉的纤腿,却听见外面大汉扯着喉咙说小和尚来了,便愣了愣,互看了一眼,心说这小和尚这时候来干嘛,难道是耐不住寂寞前来要把小柔姑娘领走。
老鸨既舍不得小柔离开,却又巴不得她快些离开。
毕竟小柔是她今年手上一颗重要的棋子。
今年的花灯大会,她原本还指望小柔能够大放异彩,既替春意满床楼争得好名次,出名后将来又可以卖个好的破瓜价钱,她也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但是昨天晚上,六扇门的两个瘟神放过话狠,如果谁得罪了小柔,他们就会拆了这座青楼。
老鸨知道六扇门人的权力有多大。
来青楼玩乐的人什么样的都有,万一小柔有个好歹,她这个老鸨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所以思来想去后,老鸨还是觉得让小柔快快离开的好。
但见几个小泼皮拦住了小和尚,老鸨又暗暗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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