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快醒醒,钟声响了,在不走可就来不及了!”小蝶急忙晃动着沉睡的房俊焦急的压低声音喊到。
房俊猛然睁开双眼,看着一脸疲惫的小蝶说道:“撤!早知道二哥家这么远,就先去大哥家了。!”
推开门,只见一名端庄的妇人带着几名仆役慌忙的向自己这边赶来,已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房俊急忙向前行礼道。
“程夫人早安!侄儿现在依旧困倦的很,就现行告辞了!”
“好,回去后好好休息,记得替我向令堂问好,等这春耕事情忙完,我再去拜会姐姐。”程夫人说着,叫出一名婢女为房俊二人引路。
“是,侄儿一定带到。”房俊说完,转身拉着小蝶急忙离去,再不走,恐怕小命就得搭在这。
因为房俊在剪下程咬金的头发时,看着手中的就彻底醒酒了,这是闯了大祸了啊!可房俊竟然不思悔改,竟然还打草搂兔子,把自己的三位义兄也给剪了。
不但如此,还给剪出了各种发型,如朋克头的李思文,小平头的程处亮和大背头尉迟宝琪。
最为特殊的当属程咬金的发型,他的发型可是房俊画了好长时间找的,按照度娘提供的图片,而图片来源则是搜索程咬金所得,不过是第二义项,手游《王者荣耀》角色程咬金,这发型和真人相当匹配了。
……
回到家中的房俊,向母亲简单的解释了自己的去处后,回到房间中倒头便继续睡了起来。却不知程府自己发生了大地震。
卢夫人看着满脸疲惫,却带着跟在自己身后没有离开的小蝶,绕过两圈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当小蝶把房俊的所作所为,和自己如何从中作梗仍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都讲述了一遍后,恭敬的站在卢氏后等待起来。
“做的不错,就是脑子笨些,明知俊儿买麻沸散肯定会惹祸,难道你就不会把麻沸散换成米粉和草木灰么?只要看着相似俊儿怎么会识得,这样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胡作非为了。”
“是,小蝶懂了!”
“俊儿说是程将军让他剪的是么?”
“是的,剪的时候还抱怨说程将军总扒拉少爷的头发,既然是你让我剪的,醒来后可别怨我。”
“行了,休息去吧,以后遇事记得多动动脑子!”
看着小蝶远去,卢氏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想到。程将军的头发,尉迟家和李家小子的头发,看来房家要来客人了。不但如此,如果李家的二郎真听了房俊的话,用那种方式在圣人赐婚前成亲,恐怕又是一场祸事啊!
……
今日的朝会上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往日里从来都是虎虎生风的程将军,今天不但带了个女子才用的斗笠,就连走的几步道都跟个如软脚虾一般,如果不是殿前禁卫确认过,还真难相信这就是程咬金。
李大大坐在首位上揉着眉心,看着连坐着都直打摆子的程咬金终于忍不住问道。
“知节,你又整夜酗酒,可为何这次连脑袋都要遮上,难不成被嫂夫人抓花脸了不成?”
“臣请圣人恕罪,因为臣实在是无颜面圣啊!想臣千军万马都能杀个三进三出,没想到却在家中着了道,被房家的小畜生戏耍了一把!”
“程将军,说话还需有凭证才是,我儿在家中可乖巧的很,即便荒唐了些,可从未逾越过。”
房玄龄这句话可不只是说与程咬金听,更是说给长孙无忌,长孙无忌现在仍然不相信房俊那日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怀疑李大大偏向房府,才会有长孙霞依旧是处子之身的验身结果。
长孙无忌的坚持,不只会影响两家人的关系,更贵引起朝堂党争,权利的相互倾轧,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凭证是吧?你自己看!”程咬金说着摘下斗笠,露出两侧被剪的不足半寸的头发,而中间却偏偏留出一条梳到脑后,并用胶水固定,看上去油光无比。
房玄龄对房俊调出的发胶可是在熟悉不过,无事时自己还会在房俊头上摸几把,而剪头发更是房俊率先为之,如果不是自己阻拦,恐怕家中不少人都被剪了。
如果说程咬金的头发是房俊剪的,房玄龄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毕竟其他人恐怕不会有这个胆量,房玄龄阴沉着脸略低着头不在看程咬金,可其他人却是笑成一团,几位与程咬金相熟的将军更是张狂的大笑起来。
“这还不算,那混小子还在酒里下迷药,要不然以我的海量,怎么可能几坛酒下肚就不省人事!”程咬金狠狠告了一状,说着还摸了摸后脑的梆硬的发丝,可突然楞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逆子!反了,这是要反了啊!”房玄龄愤怒的说着,双手将笏板平举至头顶朗声说道。
“请圣人下旨,将我那逆子擒拿,给程将军一个交代。”
“别~”程咬金急忙出声制止道:“我好像记起来了,那小子的酒原本就不是给我喝的,是我抢过来的。唉~不就是摸他头发几下么,竟然趁我迷糊的时候问我剪不剪头发,当时我好像是说好来的。”
“哎呀呀~剪了不只我一个人啊,老黑你笑什么笑,你家二小子的也被剪了,还有懋功你家的,接什么婚结婚,都快成光头了,现在还在我家倒着呢,哈哈~”
坐在首座的李大大一阵头疼,早就知道没事不能招呼程咬金,每次都能扯出一堆闲话,可总是忍不住关心一下。
“老房,下了朝会别想跑啊,子债父偿天经地义,我这头发你说什么也得给我个交代!”程咬金大声嚷道。
“好了,既然是你愿意,又有何交待?还是商讨一下诺葛钵的请求,奉我朝历法、年号自然是要的,可给予何封号合适,谁有提议?”?李大大终于忍不住打断道。
……
也不知房府究竟有多少事情,本想着先到程府赔礼一番的卢夫人,纠结了一下还是坐上了马车,向城外而去。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房俊,在小蝶的服侍下,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些后在府内闲逛起来。
让房俊惊喜的是,母亲没在家,而且就连大嫂、小妹和彩儿也都不在,全府上下就剩下自己一个主人,这可让房俊好好兴奋了一把!
没人管可是好事,不趁着这会干点想干的事,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房俊直接跑到后花园,看着正修缮小楼的众工匠,直接把工匠头子沈重叫了过来,哼哼~这回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沈重见到房俊是心中一紧,想不通为何全府上下都去农庄劳作,偏偏这位怎么还会在府中游荡,不过依旧恭敬的来到房俊身前,行了一礼后,恭敬的说道。
“给二少爷问安,不知二少爷唤某来所为何事!”
“什么事?好事啊!哈哈~”房俊说着,夸张的大笑着围着沈重转了起来,看的沈重一阵头皮发麻。
“少爷我找你干点活,是不是很费劲啊?”
“不费劲、不费劲!只要少爷吩咐,某即可就办!”沈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终于领会到什么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拿着,房子可以修慢点,但这些家具,必须给我做出来。”房俊说着,随手丢出一卷书卷,里面画了密密麻麻的桌椅和床铺柜子。
得到沈重再三保证后,心满意足的房俊刚回到前院,便看到负责传话的婢女小音跑来,说门外有人求见,并且尉迟、李、程三家还派人送来了50贯铜钱让房俊接收。
好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急忙来到门房,房俊将一纸关牒丢给四名黑奴后,直接命人将银钱搬到自己房间,看了眼前人牙子吴越和跟在其身后轻纱蒙面的女子开心的说道。
“看样子是办成了啊!说吧,多少钱。”
“不多,五贯而已,不过耍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现在苏娘子是郎君你的人了,还请郎君笑纳。”吴越说着,将一纸契文双手送到房俊身前。
“不错,业务挺熟练嘛!”房俊看着卖身契高兴的说道:“你们这行有什么规矩我也不大懂,多少好处费你自己说道。”
“那小的就放肆了,一般的奴仆是一成,有特殊要求的是两成,像郎君这种,非常特殊的是五成。”吴越小心的说道,干他这行的,达官贵人见的多了,也就没有太多的畏惧,不过像房俊这样亲自出面的还是非常少见的。
“好,给你八贯,钱自己拿吧!以后发现好货物记得多想着点四哥,懂了么?”
“是是,小的懂了,小的就不打搅四哥雅兴了。”
呸~还真会套近乎,这么快就知道叫四哥了。不过什么雅兴?四哥我用得着跟她有雅兴么?房俊想着,让小蝶将苏娘子领回房间后,与一名看上去不足三十的清秀妇人对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