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程府房俊就笑了,好啊!没想到三位义兄竟然都在这,一网打尽的感觉真棒,没说的,房俊直接哈哈大笑的走上前去。
“大哥、二哥、三哥,弟弟我想死你们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额哈哈~是四弟啊!好巧啊!”李思文略显尴尬的说道。
“巧么?在二哥家也能说巧,三哥,你说你得做了多少亏心事?”房俊将酒坛递给李思文后继续说道。
“看你那张脸拉的,不逗你了。走着,四弟我失忆后还没拜会过何为叔伯,今天正好空闲,我刚来你们就走这不合适吧?酒可我都备好了。”
“这…唉~四弟我就跟你说了吧!三哥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敢娶十七公主,可家父对这门亲事看重的程度远非我能改变,所以我想效仿四弟,择一清白名妓带回家中,然后装疯,虽然这样有辱门楣,但至少能安心许多,四弟你就是榜样啊!”
“哈~哈~哈哈!”房俊干笑几声说道:“三哥,你是逗逼么?大哥二哥,你俩就不劝劝他也就罢了,看样子还准备帮三哥把关是吧?”
“逗逼?此话何解?”程处亮出言问道。
“别问这无关紧要的问题了,就说是不是吧?”
“既然四弟已经猜到了,那不如一起去吧,相信以四弟的眼力定会……”房俊翻了个白眼,直接打断程处亮的话说道。
“你们这是找死,这招我都用过了你们还敢用,生怕圣人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是吧?”
“我就说这招不行吧,你们两个还非得去,正好四弟带酒来了,走~喝酒去!”尉迟宝琪招呼着说道,显然他对喝酒更加喜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倒是帮兄弟我想个招啊!难道想看着兄弟我被公主欺压一辈子不成?”李思文有些恼怒的喊到。
“好办!你都这么大了还…”差点脱口而出的房俊急忙闭紧嘴巴,微微一笑后说道:“兄弟没钱花了!”
“你…唉!在等几日旨意可就下来了,都这个时候了四弟你怎么还…”李思文看着房俊并没有松口的意思直接说道:“多少,你说吧!”
“一百贯!”
“好,一百贯就…多少?”李思文傻眼了,就连尉迟宝琪和程处亮都是瞪大双眼。
“四弟你疯了吧?家父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如此,三哥我上哪拿的出那么多钱去?”
“这…很多么?要不五十贯加一个去西域的碟文也行,不能再少了。”
李思文皱眉思索了一下后说道:“好,五十贯就五十贯,大哥二哥,帮三弟筹40贯没问题吧?要不然四弟是不会松口的。”
“大哥走,我们喝酒去!”程处亮闻言说道。
“对对,哥哥我早就口渴了!”尉迟宝琪说着与程处亮勾肩搭背的程府内走去。
“大哥、二哥,四弟他敲诈勒索,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李思文焦急跑出两步,拦在二人身前说道。
“算我服了你了。”尉迟宝琪转头看向房俊继续说道:“钱明天就给你送去,什么主意快说吧,说完好喝酒去。”
“那就多谢三位哥哥相助了,其实这事简单,三哥,你有相好的没,直接领回家去不就完了!”
“他要有还用你说?”程处亮抢先一步说道:“就你这主意,50贯没了!”
“别呀!没相好不要紧,三哥冠礼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就不信伯父伯母没有给他张罗过娘子,只要有,那就好办了,相信一定是个门当户对而且伯父伯母也都满意的。”
“确实有,可是在传出圣人要将公主下嫁后,家父便绝了这门亲事,因为这事,徐叔父已经与家父断绝了往来,想必徐娘子也很难过吧!”李思文遗憾的说道。
房俊上前两步,拍了拍李思文的肩膀说道:“三哥,证明你还是个男人的时候到了!你直接到徐娘子家,跟她表白,说你喜欢她非她不娶,情话会说吧?我想这不用四弟教你你应该也会。”
“这…她要是不见我,不听我说怎么办?”
“那就到三哥你用武力解决的时候了,敢不敢你自己考虑吧!”
“敢问四弟,当初你可是用武力将弟妹降服的?”李思文再次问道。
“当然,但是你要想好了,这是一辈子的债,还不清的。”
“难怪近日来,你总是给人一种见色忘义的感觉,原来如此!三哥懂了,诸位兄弟告辞,我先走一步!”李思文说着将酒坛子还给房俊后,拱拱手直接向府外走去。
房俊看了看酒坛子又看了看尉迟宝琪和程处亮,笑了笑说道:“时辰不早了哈~要不我改日再来拜会伯父伯母吧!”
既然钱已经有着落了,还是赶紧将这坛酒处理掉比较好,真要被几人知道自己下迷药想迷晕他们,那可就不好玩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小蝶闻言轻呼口气,好事,好事啊!
“别啊!你走可以,酒得留下!房伯父的藏酒可轻易品尝不到!”尉迟宝琪说着走向房俊,可刚伸出手臂便急忙缩了回去,并向着房俊身后行礼道?
“小侄拜见程伯父,祝程伯父身体安康,万事顺意!小侄家中还有些琐事就不叨扰了。”说完迅速的绕过众人直接向府外跑去。
房俊有些不知所措的转过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名壮硕的男子,四十左右的样子,身材和相貌与程处亮有七八分相识,刚要出言问好,便听到男子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们这帮小崽子今天倒是齐全啊!呦~房家侄儿竟然也学会孝敬老夫了么?什么酒,来让老夫闻闻!”
尚未反应过来的房俊,直觉怀中一空,酒坛子已经到了壮汉手中。
“走走走~先陪老夫喝上两坛,你小子竟然也能坐怀不乱,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不但打了长孙那老匹夫一巴掌,还发现个宝贝,哈哈~解气啊!”
房俊眨了眨眼睛,想要抢回程咬金手中的酒坛,可伸出去的手臂却被程咬金一把抓在手中,如被铁钳夹住一般挣脱不得,踉跄着跟着向府内走去,小蝶已经傻了,那可是迷酒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蓦然转头,只见程处亮如老鼠见了猫一般,乖巧的跟在二人身后,而门口处,几名壮汉提溜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尉迟宝琪和李思文走了进来。
我靠~程咬金就是程咬金,不但是前世游戏中最肉的男人,真人也自带王炸属性。不过,我那酒可真不能喝啊!不但不能回血,还带掉血属性呢。
就在房俊思索着如何将酒坛子拿回来时,程咬金已经将酒坛子交给了程处亮,伸手在房俊的脑袋上胡乱的吧拉着。
“你个混小子,老房可是被气的半死啊!不过这头发剪掉后看着倒挺清爽的,呦~涂过什么么?梆硬不说,还挺有弹性的,倒了还能自己站起来,有趣,有趣,哈哈~有点意思。”
你妹啊!有趣就有趣呗,总拔啦个没完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喜欢吧啦我的头发?房俊郁闷的看着程咬金,却是没敢说出一个不字。
恰巧暮鼓声响起,几人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被安排在一间侧厅中,看着分别落坐的几人和身旁各摆放的三个酒坛,房俊有股撞墙的冲动。
菜品还没准备好,程咬金便急不可耐的打开房俊带来的那坛酒高喊道。
“既然你等已结拜为兄弟,日后定要相互扶持、互相照应一二,切记擦亮双眼,该迷糊的时候别明白,该出手的时候别来手软!来,先干一坛。哈哈哈~满城小崽子三五成群的,还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结拜呢,几个四个有种,像条汉子!”
看着程咬金举着坛子便要猛灌,这还得了?房俊硬是壮着胆子起身喊到:“伯父稍等!”
“嗯?你小子有何话说。”
“伯父说的好极了,当兄弟的就应该相互扶持。不过这坛酒是侄儿带给三位哥哥的,伯父若是喜欢,改日侄儿一定多孝敬你几坛如何?”房俊说着向程咬金走去。
“哈哈~好!房侄儿倒是长进了,今儿某就依你一回,拿去!”
接过程咬金递来的酒坛,房俊急忙来到程处亮座前,拿出一只碗咕咚咕咚的就倒了起来,正可谓是酒洒的越多心里越是欢畅,可程处亮却偏偏站起身扶着酒坛,还一个劲的说着“小心别洒了,哎~你看多可惜!”直让房俊一阵无语。
三位兄长每人一碗倒完后,看着还剩下点底子,房俊咬咬牙拿回自己的座位,可这时程咬金不干了。
“回来,懂不懂孝敬长辈?这老房的私藏可轻易不得一见,你想喝自己回家喝去,明儿再给我端几坛听着没。”
“啊?这…这…”
“什么这这那那的,想让我亲自下去不成?”
“不敢、不敢,程叔父你喝的时候可慢着点,这酒后劲大,容易上头。”是你自己非要喝的,晕倒了可别怪我啊!房俊想着恭恭敬敬的将酒坛递上前去,可刚要回自己的座位,便被程咬金一把抓住手腕,坐倒在小餐桌前。
“胆量渐长啊房侄子,不过人最注重的一个字是孝,如果一个人不孝顺父母,那也就不配做人了!”咬金说着,伸手在房俊的头上又吧啦了起来。
“程叔父教训的是!”
“好,这坛给你,来,干了!”程咬金从身侧拿出一坛酒丢给房俊后,举起兑有麻沸散的酒便猛喝了起来。
……
迷迷糊糊中,房俊的脑袋已经不知道被扒拉了多少回,借着酒劲终于忍不住嚷道:“还扒拉我脑袋,没…没完了是吧?”
“臭…臭小子,没…大内…小的,过…过来,再…再让我…摸摸,这…这感觉真…舒…舒坦,好…好……”
程咬金话都说的不利索了,还在房俊的头发上摸来摸去,似乎对房俊后脑的头茬和根根立起的头发特别钟爱。
“舒坦?那好,我给你也剪一个啊?天天摸着玩。”房俊拔掉脑袋上的手臂嚷道,可程咬金依旧好个不停,似乎刚刚的话并没说完。
“好…好……好有……感觉啊~”
看着扑通一声趴倒在餐桌的程咬金,房俊晕晕乎乎的捅了程咬金几下,转过头看着三位义兄,竟然不知何时七扭八歪的倒了一地,甩了甩脑袋有摸了摸头发的房俊,呸了一声掏出了一把剪发。
我爹也喜欢摸,我娘还喜欢摸,如今不在家里竟然还让你这个老混蛋摸着玩,小爷我剪个头发,就是为了让你们扒拉着玩的么?你们当这是球啊!
也许是酒劲上来了,房俊起身踹了程咬金一脚后,一把将其冠帽扒掉抓起长发便是一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