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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做学徒

    三岁之前是蛮奇天天被胁迫着去玩,两老头任意的逗弄他。三岁之后蛮奇是天天求着两个老头带他去森林深处。他想见识到更多的凶兽。

    自从明目张胆的独立走动后他就开始翻弄他父亲的书,被迫远离部落的时候父亲带的最多的就是书!

    书在蛮族里显得一点都不重要,没人去看。从懂事起他们就开始锻造身体,注重身体能量。

    蛮族女人衡量男人的唯一标准就是力量,而要在蛮族生存下去也必须拥有强大的力量,每天都要和野兽战斗,三十岁之后还必须每年向部落里上交供奉。

    男人的力量自然也决定了他在部落的地位。

    据蛮奇了解蛮族的锻体功法只有一个,也没有什么名字,只要是蛮族人都可以修行。功法分为凡体、器体、宝体、灵体、玄体、圣体、祖体七个层次,但从未有人达到过祖体层次,据说祖体层次便可撕裂空间,任意穿梭宇宙,与天地同寿。

    蛮族天生具有身体的优势,肉身十分强大,出生后体内力量相当于现在的成年人类,但是其成长速度十分迅猛,并且三十岁才停止发育。

    蛮奇猜测祖体层次与自己修炼的元皇功中的元皇大道一般,身超物外,所以才能任意穿梭宇宙。

    而现在大陆的人类,在蛮族中记载很少,似乎故意不提及,蛮奇自然不敢冒然发问。即使如此蛮奇还是查出了人类修行者的层次,聚气、凝元、明心、魂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

    与蛮奇曾经了解过的修行功法并无二致。

    但是让蛮奇惊异的是这个大陆似乎还有一种生物的存在,灵兽!

    这是蛮奇只曾听闻不曾见过的。

    蛮族中书对人类介绍极少,对灵兽更是罕见,蛮奇只知道有这种生物存在,似乎整个人类都在寻找它。

    既然是兽就会在山野森林里,于是蛮奇就想往森林里走走,开辟了绛宫,蛮奇的想法就多了起来,既然重生来过,自然放开手好好干。

    “白胡子老头,白发老头咱们去森林吧?”

    蛮奇虽然这么称呼两位老人,但心中却是很敬重他们。不论他们的造诣,就为坚守承诺在这守护百年不曾离去。

    蛮奇了解到这两位老人对炼器和阵法很是痴迷,曾经和人打赌输了,可内心不屈服,多次挑战,最后赌注就是这里了。从此再也没离开过。

    “小家伙,你那小夫人怎么没跟来?”

    白胡子如个老顽童,从没个正形,一直都这么逗弄蛮奇。

    蛮奇也不在意,回答:“那个小家伙在盖房子呢。”

    “什么?”两个老头惊疑不解。

    “家里太吵,我在大树上设计了一个小木屋,蛮佟正在弄。”

    蛮奇笑着回答道,但确实是嫌家里吵。蛮族人的房子很简单,大木头搭建谈不上什么隔音,但蛮族人精力又十分充足,经常半夜还过着性福生活,蛮奇父亲也是蛮族,自然也是如此。

    蛮族是够开放的,但蛮奇还有一颗二十一世纪良好青年的心,哪受得了这个,便央求父亲母亲在外住。

    刚开始还不答应,但蛮奇再三请求,并且保证就在不远,他们这才点头,况且这里是守护区并没什么危险。

    “哦?你设计了树屋?快过去瞧瞧。”

    白老头率先笑呵呵地说道,白胡子也好奇地笑着。

    在他们看来,蛮奇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虽然脑袋有些灵光,但要说什么设计,大概也是孩童玩的东西。

    “这太麻烦了吧?咱们还是去森林吧,我想打怪兽!”

    蛮奇两眼放光,他是真想尝试下三岁孩子打野兽是很什么滋味。

    “哈哈……”白胡子老头大笑,“那是野兽,是凶兽,不是怪兽!”

    “不过小家伙取的名字挺好,怪兽,怪力蛮兽,有意思。这么聪明的脑袋设计出的房子是什么样,还有些期待呢,快去看看吧。”白老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蛮奇。

    蛮奇心中不由翻了个白眼,他明白这倆老头是把自己当成专门来卖弄的了,这是真把自己当成孩子了啊!

    但还不得不把他们带过去!还好地方不是太远,一眼就能看见仅有的几家房屋。

    树下娇小的孩童如一个精灵,一会在树下穿梭,一会又爬到树上去,身手敏捷如一个猴子。

    “小蛮佟,树屋建的怎么样了?要不要爷爷帮忙?”

    刚看见树下的身影,白胡子老头就喊起来,两个老头对蛮佟是疼爱有加,当成自己的心头宝。

    “胡子爷爷,白头爷爷你们来了。”

    蛮佟听见喊声,迅速地仰起微笑着白嫩的面孔,扯着嗓子回应。声音纯净清脆,如春风拂面,卸下了心里的重担。

    “爷爷来帮你建房子啊。”白胡子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蛮佟身旁。

    “咦?还有图纸?”白胡子轻笑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异。

    蛮佟迅速点着皎洁的下巴,“是的呢,是蛮奇哥哥做的!”

    女孩脸上浮现骄傲的笑意,白玉般的孩童似乎发着莹润的光,忍不住心生怜爱。

    白胡子顺手接过图纸,不在意地扫视一眼,本不以为意,但这一眼让他大吃一惊。

    图纸很干净,一副透视图将要建的树屋表达的很完整。下面更多的是要选用的材料的尺寸,以及各种连接方式,甚至还有自己没见过的榫卯连接。如果不是上面新有的折痕,他甚至怀疑这是哪位机械大师的兴趣之作。

    “蛮奇,这真是你做的?”

    白胡子忍不住问道。

    蛮奇暗自撇嘴,“是啊!”

    “怎么了?我来看看!”

    白老头也忍不住探过头来。

    “啊?怎么可能!”白老头惊呼。

    “这笔锋走势,功底很深厚,怎么可能出自三岁娃娃的手!一定是他从哪儿捡来的!”

    白老头看了片刻下出结论。

    “爷爷羞羞羞……”蛮佟皱着可爱的鼻头笑着说,“就是哥哥画的,我看着他画的,哼!”

    “什么!”两个老头惊呼,相互不相信地对视一眼。

    “蛮奇,你只要告诉我这是谁画的,我就带你去打怪兽!”

    白老头迫不及待的诱惑着问道。

    蛮奇抿抿嘴,无奈地摊摊手,你们不信,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不过,这真的只是一副简单的图画,搞这么郑重干嘛!蛮奇暗自翻白眼。

    “好好好…”白老头连着说了几个好,“我给你画个图,看你能看得懂不?”

    白老头说着就在地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个图案,但图案完成后,蛮奇眉头一皱。

    乍看一眼有种晕眩的感觉,但心神沉浸其中又寻不出个头尾,又想钻研出个结果。

    一刻钟过去了,蛮奇满头大汗,可眉头还是紧紧皱着。这个图案应该不简单,和阵法有些类似。

    阵法?蛮奇心头一动,心神回归。

    看见两老头正嘴巴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呃……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蛮奇不确定地问道,自己似乎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啊。

    “哦,那个…”白老头醒过神来,“白胡子,你看我这一把年纪,毫不嫌弃地与你相伴了百年多,连个媳妇孩子都没有!我看这小家伙挺和我脾气…”

    “白老头你不用拐弯抹角!”白胡子话语匆匆打断了对方,“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蛮奇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

    “怎么你说收就收啊?再说你教过我炼器,我也算是你徒弟。我才一无所有,这徒弟就是我的了!”

    白老头也不甘地叫嚣,但内容让人啼笑皆非。

    “白老头你不要太不要脸,我教你炼器,你不也教过我阵法!那都不算,这徒弟我要定了!”

    “小胡子,你说谁不要脸呢!不过,今天就是拼着这张脸我也要收了小蛮奇!”

    ……

    蛮奇听的诧异,感情这是争着收自己当徒弟呢,怎么突然就成了香饽饽了,难道因为刚才那个图案?

    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都成精了,动不动就给人挖坑,比碰瓷的那些人还可恶!

    “大姐大哥们呢,你们能不能问我愿不愿意?”

    蛮奇忽然出声。

    “啥?你不愿意?你有啥不愿意的!”

    “你怎么能不愿意?”

    蛮奇:“……”

    我为啥不能不愿意,蛮奇一脸懵圈。

    “好吧,你们吵吧,我回家了!”

    蛮奇耸耸肩,牵起蛮佟白嫩的小手准备走。

    “你不准走!”

    “站住!”

    蛮奇:“虾?”

    现在倒是挺默契的,蛮奇默默地看着他们。

    白胡子哼唧了两下,“你是喜欢炼器还是阵法?”

    白老头冷哼一声,“他才多大,你这样问他,能懂?”

    “都喜欢!”

    老头话音刚落,蛮奇声音就响起。

    “怎么可能!”

    “不可能!”

    呵!默契劲又来了。

    蛮奇默默地看着他们,不说话。

    “咳…咳”,白胡子打破沉默,“小蛮奇你不懂,炼器和布阵是十分耗费心神的,你会受不了的!”

    白老头这次没有反驳,还默默地附和点头。

    “学习还很费心神?”蛮奇仰起脑袋,疑惑的眼睛眨啊眨。

    “炼器费心神,阵法费心神,但是我现在只是学习,一些原理总不会太费心神吧?”

    咱好歹也参加过高考,那么多科目咱还忙过来了,这才两个科目,算个啥!

    白胡子苦笑着说:“自古炼器、炼丹、阵法三者都需强大的魂力,魂力不像人类真气通过修炼就可迅速增长,就是因为增长困难,所以才看中它天生的强度……”

    “行了”白老头摆摆手,“和一个娃娃说这些干什么,既然他想学就教给他,看他以后喜欢什么就是了!”

    说的也对,蛮奇暗自点头。

    他只是对阵法和炼器好奇,毕竟在之前的末法时代他从未见过别人炼器,阵法更是玄乎,遇见过,也闯过,就是没有布置过,更是听闻已经失传,此时自然想亲眼目睹一番。

    蛮奇设计的小屋本是用来晚上看星星,白天看风景。不成想竟成了自己和蛮佟的课堂。

    两个老头很不简单,不仅教授识字,还将世界的传说故事说了许多,很多都是蛮奇不曾听闻的,中间更是夹杂了许多锻体、炼器、阵法的理论。

    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小篆相差无几,蛮奇稍微糊弄一下就被两个老头惊为天才。

    但在炼器和阵法上似乎又很迟钝,炼器不同于普通煅兵,凡人用的兵器都是民间铁匠锻造。炼器却是炼制法器,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并且亲近火元素。

    但更过分的是阵法所需要的精神力更是炼器者的数十倍,据闻整个蛮族人口六十亿,可学习阵法的寥寥可数。

    “人类呢?人类阵法师多不多?”

    蛮奇仰起小脑袋,故作纯真地问道。

    据他所知,现在身处的大陆为蛮族大陆,人类很少涉足或者说进不来。

    大陆三面临海,唯一接触人类大陆的地方还隔着一道空间裂缝和迷雾森林。

    为什么人类不能跨海而来,蛮奇不清楚。他直到现在见识过的只有迷雾森林,据说只要深入其中便很容易迷失。

    即使人类经万险穿过空间裂缝,进入迷雾森林也是百死一生,两大屏障将蛮族与人类分裂开来。

    “人类?阵法师应该会多吧……”

    白老头念念叨叨,“我也没见过人类。”

    “为什么他们阵法师会多?”

    蛮奇到不惊讶他没见过人类,反而对他的猜测很不解。

    “为什么?”白发老头眼神飘忽,念叨了一句后接着说:“传说咱们是守护一族,天生神力,肉体强横,更有先人留下的圣池圣水辅助,肉体远远强于人类。”

    “但精神上却远落后于人类,在阵法和法器上人类应该多于我们很多。”

    蛮奇思索着点头,不过既然有记载人类的事迹说明还是和人类有来往的。

    接着就眨巴眨巴大眼睛,“那要怎么才能去往人类的大陆?”

    白老头脸色一怔,“去!去!去你个头啊!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蛮奇心思一转,这老头并没否认可以去往人类大陆。

    “他们要杀我吗?”

    蛮奇继续好奇地眨巴眼睛。

    白老头一手掌把他提溜一圈,也不搭理他,一甩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