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神灵附体了吗这么勇猛”郑妍何时见这等怪物,从林生嘴里听说,这白毛僵,那只有在电影和故事出现的东西,早就吓得褪脚发软,不知所以。但本想应是更加惊慌的那二人,颠覆了六观。
正见,林生和张阿狗全后夹击,身形与那白毛僵相比,虽是矮小瘦弱,但却十分灵活,如是斗牛士,四下绕行,挑逗着,而那白毛僵怒涛着,双臂横飞,大脚狂舞,却是无一奏效,更是怒火暴起嗷嗷直叫。
张阿狗挥舞火把,左右闪击,白毛僵虽惧,却是不退,躲避之余,不忘对抗的林生,一斧劈来,白毛僵抡起手臂一架,大脚一飞,直击林生的腹中,躲避不及,飞出十数米,又是起来再战。
“吴风要不帮帮他们吧”墨如烟心善,不忍有损,说着。
吴风却是一笑,当然多少有一些被欺后的不爽之感,带着几分看戏的样子,否道“不用我们与他们相比,我们太业余了,看看再说”。
白毛僵朝着林生杀去,张阿狗飞身一拦,顺势抛出火把,“噗通”一声直击胸口,当场燃起一片火焰,白毛僵摔出,一个怒吼,更是挥着双臂在胸抹着,便有无大障。却也完全激起他的斗志。
顺手掀起棺椁顶罩,挥起砸出,林生和张阿狗急忙一闪,虽没被砸中,但椁罩的反弹却也将他掀趴在地,连连滚出,林生更是大骂道:“你们看戏吗”
“噗通噗通”盛怒下的白毛僵,大踏步掀去,来到墙下,从满堆兵器中抡起一狼牙锤,股股生风,朝张阿狗砸去,惊急一下,一个翻身避开,锤下立现一石坑,石溅四射,起锤又是一个横扫
情势危急,当是林生和张阿狗这两凡者,已十难对付了,况且被白毛僵取到趁手的兵器,如被锤砸下,当下便成肉泥,包饺子都不剁了。吴风不好再坐壁上观了,拧着牙刀,上手一祭,神兵咒化出,刀上泛起金光,踏起飞出,趁其不备,朝后背一捅“噗哧”如是宰牛,顺势越下一划一拉,生生将其后背开出一个长长的口子,白骨乍现,一股暗黑的僵血喷出。
“嗷呜”白毛僵盛狂吼,那锤发狂式的疯扫,急急四下追击着,“噗通”一击不得,却生生砸开了一道石壁,一个巨响下露出的一窟窿,一股恶臭冲出,熏得人人当场作恶。
他的疯狂还未停下,踏步朝棺椁罩半的通道杀去,挥舞着巨锤,轰轰的乱砸着。
“不好他要毁去门道,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吴风一惊急喊。但为时已晚,三锤两锤,门柱一倒,门椽踏陷,数块巨石崩下,完全封住了去路。
那白毛僵,太过狡诈,见众人惊慌之色,他却得意,不再追击,而耍起重锤立在门前,呜哇呜哇勒着阴笑。
“奶奶的玩我,烧不死你”吴风怒了,祭起牙刀,指间一抹,几滴精血扬起,空中一凝,掐指运起一道金光,以血制符,空中祭炼,须臾,金光一闪,两道云火符画成,飘浮于头着,本就阴冷的墓室,突时掀起一股热浪。
“大家先过暗室,躲躲”吴风指着那白毛僵砸出的墙洞一看,指间掐祭起一团火焰,步步向那白毛僵逼去,更是喊道。
眼下也别无选择,奋起,纷纷向壁洞挤去,吴风突得一个踏起,飞身闪去,挥手一化一击,一道金光如火如舌朝那白毛僵射去。
白毛僵力大无穷,却是灵活欠缺,火光一闪,胸前焚开一个火窟窿,还不断向外化开,用手挥打着,火势更旺,连着那双带着白毛的手臂一起燃起。
仰开长啸,怒吼,尽是疯巅,满室疯跑,狂砸,柱倒,壁塌,巨石纷纷下坠。
吴风飞身一闪,急忙从那壁洞撤开,跳入暗室之中。随着众人电光照起,才识这是一个光滑密闭的石室,脚下是一个不足一米宽的壁沿,室中一深坑,坑早就堆积成山的皑骨。
“这这怎么有这么多死人”胡浪惊骇的呼起。
“陪葬坑”林生惧惧的说着。
吴风四下观望着,密室如是倒扣的漏斗,下宽上窄,中间高高升起,留出一狭小的洞口,像是特意开凿出来的一坑室,阴煞之气太重,或是地下阴湿,半弧的石壁还渗落着水珠,乱石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不识者定觉是鬼画符,对于巫修者,倒是识得,古巫阵法中的鬼头文,细细端祥惊讶的叹道“好没人性,这是尸坑,更是收阴聚魂的极地阴风阵”。
“极地阴风阵”墨如烟诧异的嘟了一句,记忆中那是上古巫家邪术,祭炼阴魂,凝集阴煞之气提升修为的妖邪之术。
“可笑,此阵如配合七刹冥楼,便是魔窟冥地,可惜了,却是用来凝阴聚煞”吴风不禁感叹了一句。当然所谓“七刹冥楼”,他曾在一古书记载中见到过,实则如何却不敢想像,也许只是一种传说,心里稍有对此好奇引起冲动。
胡浪却立在沿口,先是贴着光滑如油的黑石壁试攀欲爬,脚上点地,便就滑开,更别想这倒斗式的滑墙,许许,又掏出蹬山索,挥着老虎钢衩,试想,将绳索一端抛出,好就着绳子向上攀出。漏口却是离地二三十米,刚抛不到一半,“啪”一声,坠地,绳子没抛上,坑中的白骨倒击踏一片,飞洒着骨灰。
“奶奶个腿,不会真要在这里陪葬吧”胡浪败性的样子,一个深呼。
吴风贴在那最为阴湿的石壁,依稀闻得一丝丝水流之声,难道壁外不远处有地下暗河存在,如是这般倒还有一丝希望,拉拉了还不死心,极力飞抛绳索的胡浪说道“你和林生他们,试着在这里挖着洞”。
挖洞对于林生和张阿狗十分在行,紧上几步,整张脸贴了上去,先是闻着,后又贴耳细听,许久林生摇头道“石块太硬太深,挖起来很困难好像是有暗河,但相距少说也十来米吴大师还有没别的办法”。
吴风滑稽挥手指指四周,哧哧一笑“你说呢”。
林生又望望四周,唯是摇头叹气,与张阿狗一起倒出行李包中的工具挖起,配备让人惊叹,就连小型油钻都有,可谓无不专业。顺着石缝查探,钻孔、开挖,许久才揭下一巨石,滚入坑中。庆幸石后却是沙石层,轮翻上阵,清松了许多。
“妈啊累死了这要挖到什么时候,吴风,为何非挖洞出去,那不行吗”挖了许久的胡浪,哪能顾得上一身泥水,一屁股坐在沿上,掏上一支烟,猛吸上两口中,深深的吐了一口烟,才指着头顶二三十米处的那漏口。
这当然不是吴风不想,一处极地阴风阵,漏口便是阵眼,不知有多少阵法封锁,从那出去,跟找死的区别不大,当然凭肉眼根本看不出什么,只是这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瘪气、胸蒙、人人开始气短,头中发晕,眼前变得摇晃起来,但此下,那暗河的水声更加明确,不再是石沙,而是污泥,凝结成块,还渗着水流,吴风省得力气轻言“快通了,收拾一下”。
此时,当然唯有张阿狗和林生最为专业,前后爬在深入的泥洞,不停的嗅着听着,徐徐爬出,看着吴风,言道“不足一米便是暗河一但揭开,河水倒灌,大师你说”。
“我先上浪子,你垫后”吴风当仁不让,拉上绳索爬去,到了端口,两脚一撑顶住身体,一手拧起铲子,插入,揭起,不出几下,土层一破,一道水柱喷来,还好,早有准备,要么便被击下滑出。
附在一侧,将洞口开大,破堤式的河洪流而下,不过水倒温暖,不是意想时的那种冰冷,顶着巨大压力,缓缓爬上,许许,才破洞潜到河中,拉了拉绳索,示意众人上爬。
慢慢站起,打开防水矿灯一照,如入地下熔洞,四五米宽的河面两侧不足的十数米的河岸,两面岩石杂立顶起一道弯曲、半弧的天然熔洞,顺着河曲延去。河水倒是不深,不过齐腰。
许久,众人才从洞中爬出水面,拖着疲乏的身体,急喘着粗气,撑到岸边,均是无力瘫坐在滩石上。
“吱喳喳”须臾,河道上方一道火光刹出,惊眼一看,才觉是一只被惊醒的火云雀飞来,盘翔几圈,又饶回,顺着河道捌入弯处,消失于眼帘之中。
休力恢复七八,吴风站起招呼道“这不能久流,难保这没有异兽存在”。总觉这里十分诡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之感,无形之中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嘘示,让大家放缓脚步,慢慢顺着火云雀所过之处,步去。
过了河弯,突然豁然开朗,河道盘旋而过,留出一片平缓的坳口,更像有人特意装饰彻筑成一处青石院场,沿着半圆的平台上还立着几根石柱,直指后侧的一高台,高台之上更有巨大石洞。拿灯光一照,原尸坑中出现的鬼头文,印刻四周,神秘之感更盛,一股气息压得不敢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