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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御岭派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不过捞出宝贝,你们那份全都优惠让给我”胡浪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我们是你顾来的要得那份劳务费就得了”张阿狗却是实诚,谦虚的说着,却被林生推了一把,自觉一命才值十万,是不是太溅了。

    胡浪兴奋的一拍大褪,笑道“那好入墓所得宝贝,全归我你们每人多加十万不二十万”,举起手掌翻了一下,又觉得有点过分,又翻了两翻。

    但转眼看了看墨如烟却是殷勤的笑道“如烟,我要的全是你挑剩的我这人不贪”。

    但话还没说完,就急不可耐的引去,踏过墓门,最前开路的胡浪从旅行带里掏出矿灯,一道白光射去,一条青石墓道延延深入,更是有模有样的排臂触脚,生恐还有什么机关存在,却是滑稽,不知哪学来的地摊文化。

    与张阿狗他们相比,那就是一师父一学生了,张张阿狗不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他的道,从背后抽出一条端头带有铁具的绳索一抛,深去,握着一端舞起,许久见没什么动静,才迈开脚步,一步步探去,直到安全,才让众随后跟去。

    林生此下更不像是划山的樵夫,倒是一十分专业的盗墓职业人,从一直掩在胸口的一只姆指大小的东西掐在指间,翻转着符节,比画了许久,一推,一道闪光罩去,随即消失,还不忘说道“是安全的注意脚下”。

    深入十数米,没有任何异变,大家放松了许多。突然,“咔嚓”一声,罗哲身下炸起一个响动,惊住大家脚步,寒毛直立,特别是罗哲,呆木汤鸡,愣愣的立在原处,冷汗直冒,一脸惊骇的表情,呼道“我是不是踩到机关了”。

    被吓了一颤的张阿狗,尾尾靠近趴下一看,瞪着大眼珠,点了点头轻声道“锤子,好像踩雷”。

    不过他的雷,不是真雷,是机关的意思。伸手用力按住罗哲脚下那块手掌大小方块雕花地石,瞟着眼色,轻声道“大家先蹲在墙角,不要乱动”。

    待罗哲离开,张阿狗一个松手,身体如猴一滚,卷在墙角处,两眼却是惊恐连连打转。

    “咔咔咔”,须臾,便不像他们心中所想那般万箭齐射,火舌直喷,或是天顶落沙,地下淌油。而是身后数米处,道顶裂起一缝,缝中缓缓落下一厚重大铁门。正是反应,争先冲出。

    “咔嚓”一个脆响,那铁门已是落地闸上,直接封住他们的退路。

    “完了这下死定了”张阿狗全身一瘫,软在地上,直愣愣看着那道铁门。

    他的话更是触动每个人的心魂,已不顾其它,飞身奔出,用脚踹着,却是纹丝不动,只是轻轻的几道“咚咚”的响声。

    吴风却是用牙刀划了划,依是仅留几道划痕,破不得分豪,叹道“这是极地玄铁打造的机关门”。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太不小心了”罗哲无限自责,愧疚难当,惊慌下更是落下泪花。

    “这不能怪你,即使你没踩上,这门也会关上,只是早晚的问题,它与红油火行阵相接,油中含有大量琉酸,已是熔化了栓子”吴风叹着,但总不能坐于待毙,看着张阿狗问道“你说的那活死人墓,离这有多远”。

    张阿狗突是眼睛一亮,思绪良久,才用手指指着上方,叹言道“好像就这上面崖的这侧之上面天问峰,地震时峰腰有一裂缝,我从那挖进去,是否有关联,我不知道”。

    “那就还是一丝希望这里太密闭了,大家向里探探”吴风扶起张阿狗向里探去,又是十数米的甬道,近前却有一大石门,门前蹲着两兽,门外两侧骑射、行军壁画还十分完整,红边暗漆描摹,银灰的服装,飘逸,浑厚,浩荡之感,楚人墓葬更是无余,石门虽掩,但用力一推,却被揭开。

    进到一间百来平米的方形墓室,虽不算大,但大石彻筑,四面均有各色石雕影像,述说室中主人的生平事迹,壁画上可知是一位战攻显赫的将军。

    墓室正中一高起石台上摆着一粗壮的石椁,两侧各有两间耳室,一侧墙角处堆着矛盾、刀剑箭矢另侧却是陶瓷瓦罐倍显粗陋。

    胡浪寻了几处,抛去手中的陶罐,冷冷斥了一句“这墓主人真穷一件像样的东西也没有”。

    却在那粗大的石椁上打上主意,贼不落空,说的就是胡浪当下的神情。当然张阿狗更盛,也许盗墓多年养成的习惯,心思宝贝定是藏在椁中。

    林生好像也暗通此道,拿出一罗盘定了定位,选了一角,点上蜡烛。

    胡浪不解问道“这是做什么”。

    林生轻轻说道“这是卸岭派的规矩,开棺点蜡,火息即离,不取一物”。

    “盗墓还有门派”罗哲惊讶的问着。

    胡浪却是卖弄起学问,说道“费话,盗墓自古有之,最具盛名是摸金派、发丘派、搬山派和卸岭派”。

    “摸金有符,发丘有印,搬山有术,卸岭有甲”说的正是盗墓派系和手段,而林生御岭派却因卸岭派规矩,派中门人十分小心隐藏身份,即使是夫妻子女,若非本派门人也不会告知身份。而卸岭派始祖原是土匪,遇仙人传教,得力大无穷之法,精擅武功,行事有侠客精神。被评价为“有虓虎之勇”的吕布吕奉先便是卸岭派传人,当年为董卓筹备军资,吕布曾率人挖掘过多个汉代皇室墓葬。而御岭派是融合了摸金派和崂山道术的特色,形成了具体的门派。

    林生安好蜡烛,恭着腰在那石椁嗅了起来,之后和张阿狗一起饶着石椁用刀在棺罩下划了起来。

    许久,林生双手合十一恭,又是近前与张阿各在一侧,轻呼“启”。

    许许,咣咣声下,石椁被揭开一缝,缓缓滑开一节。林生取出手电,一照,不想是棺中棺,还有一口精美的金丝楠木内椁,造形雕花,堪称上等,此等不免露出喜色。

    吴风上前细端,直见棺前一牌写道“虎贲将军邓廖”,他本是楚子重的心腹,常伴左右。

    张阿狗将石罩揭去,看了看吴风问道“开不开”。

    不过,这只尊重性的一问,御岭派的风格还保存的土匪的豪风,强取豪夺,绝不空手回,除非特殊情况。

    退后,张阿狗和林生又是一恭,拧着开棺专用刀具,又是划起,缓缓揭起。

    拿手电一照,突感一阵褪软,摇摆了几下,叹气才算站稳。胡浪急忙问道“发现什么了”。

    “空的”张阿狗摇着头叹道。

    胡浪急个追去一看,确是如此,除了作战所穿的盔甲,却无他物,败性飞脚在石棺前端一踹骂道“耍老子”。

    不想,就是这一脚,那足有千斤重的石棺当场转了个方向。“咔咔咔”突然一面石墙缓缓裂开露出一石门,门后又是一甬道。

    “哈哈一脚踹出一片天地好生算计”胡浪炸眼呼着,飞步追去,更是招呼道“这没什么好看的里面探探”。

    有了别的去处,当然多留无益,随着胡浪的脚步踏去。突然一硬物飞来,“呼”的一声,直扣门上,拦住众人的去路。一见却是那石棺罩。还好躲避及时,要不然被砸下还有命在

    但半扣棺顶的棺罩,为何会自行飞来,拦住去路,急个转身,看去,哪想,转了方向的石棺已被掀开,棺下那高起的石台,还有一暗棺,缓缓坐起一怪物,身材高大魁梧,粗犷的骨架上包裹着一层暗灰的粗皮,皮上还坚着根根白毛,一身腐化的盔甲与身体融在一起。更为惊悚,是他一对空洞的双眼,眼珠早是不见,却闪着幽蓝之光,高挺的鼻骨,好像嗅探着。

    “大家退后我先收拾了他”吴风拧起牙刀化道。

    不想胡浪却是自千奋勇,骂道“奶奶的,让我来,不留一宝,还拦我去路,活腻歪了”。

    说着,握着军刀,几个轻踏杀去,刚至身前,挥刀朝那怪物胸口扎去,哪知腐化的盔甲却还如此坚硬,未破分毫,只闻“咣”的一声,刀尖一滑,胡浪连人摔出,而那白毛怪一吼,挥起手臂一扫,腰身掀,一招便将胡浪抛出,砸在石墙上,“噗通”,缓缓又落在地中。

    林生和张阿狗一入墓室,好像变了个人一般,不在那无力无助之像,却是十分活跃,见虽惊却不惧,特别是林生抡起斧子走了出去,手中之斧却与划木开山所用之斧头稍有不同,此斧斧柄稍短,斧面两头翘起两个尖头,如是一轮半月,距那怪物五六米之距立住呼道“白毛僵阿狗它惧火,用火燃它”。

    吴风更是大出意料,两人看似老实本份农民,开山划木为生,即便干过几年盗墓的行当,却是如此娴熟,均是老把式,经过专业培训,常年为业。白毛僵尸诈现,却无法惊住他的脚步,张阿张从包里取出一钢管,管端还裹着一油包,一端还连着一铁链,点然,迎着那火焰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