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强吻
“娘娘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许是缘分未到,您瞧这东宫里头,谁开怀过?”太子妃没有接这个话,而是问,“殿下还未从正殿出来吗?”“娘娘,这……”宫女欲言又止,“娘娘可千万别伤心,殿下心中还是有娘娘的,那涂氏不过是因为救了殿下才住进正殿的。”“绝不止救了殿下这么简单。”太子妃摇头。她了解自己这个夫君,并不是人人救了他都有这个殊荣可以住进正殿的。那可是正殿啊,便是她这个太子妃也没有在正殿留宿过。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攥紧又放开,“听闻殿下想要请旨封她做承徽,呵,承徽,她一个宫女出身,何德何能啊。”“娘娘。”梁嬷嬷进来正好听见这话,“娘娘可别痴心了,即便她再是承徽,也要给您行礼敬茶的,殿下敬重您,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稳坐高台,静等来日。”太子妃抬头,红着眼看向梁嬷嬷,“我明白,嬷嬷,道理我都懂,可这东宫的日子是真的难熬啊。”梁嬷嬷向前两步,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她搂进怀里,“我可怜的姑娘,莫怕,嬷嬷会一直陪着你的。”“那大师说过,殿下三十五岁方有子嗣缘,也不远了,等到那时,不论是您自己怀一个也好,还是抱养一个低位份的,这以后的指望就都有了。”太子妃不说话,只是抱着梁嬷嬷的腰默默流泪。距离宜春殿不远处的玉喜轩又是另一种的热闹。“啪——!”又一个花瓶砸在地上,上好的瓷器碎裂一地。卫承徽犹觉得不解气,在架子上随意拿了个东西就要砸。原本趴在地上的大宫女忙跪起身拦住她,“主子不可啊!这是您封承徽时殿下赏的,不是分列内的东西,摔不得啊!”卫承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气闷的放下手中摆件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日子真是一日比一日难过了。”“主子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不气?你看看姓涂的那贱人,住进了正殿如今还没有出来,殿下怕是要给她个名分了。”“主子,不过一个宫女而已,即便给了名分也高不过您的。”“话虽如此,可我只要一想到来日会有个宫女出身的对着我称姐姐妹妹的,我这心里就气的慌。”她心里很清楚,这次的可同以往殿下收用的那些小宫女不一样。她虽没看见容貌,但据说很美,不然也不会用脂粉来掩饰自己的美。“主子,您想想陈良娣,她可是爱殿下爱的死去活来的,身份又高,她只怕会比您更气。”卫承徽停下打转的脚步,她看着说话的宫女,“你起来说话。”宫女凑到她跟前,“主子,到时咱们只需要稍挑拨一下,还怕陈良娣不出手吗?”“除了陈良娣,还有一个沈良媛呢,良娣的位置只有两个,如今陈良娣占了一个,沈良媛一直将剩下这一个视为囊中之物。如今殿下待涂氏如此特别,她会不会害怕这剩下的一个良娣之位被涂氏夺了去?”“这不可能!”卫承徽当即便反驳道:“她一个宫女,何德何能能爬到良娣的位置去?”东宫位份,除太子妃外,依次是正三品良娣、正四品良媛、正五品承徽、正七品昭训、九品奉仪。这仅次于太子妃的良娣又只能有两个。如今的这个陈良娣,是太子走了礼纳进来的,家中父亲乃是正二品尚书。便是她,家里也是武将世家,父亲任正四品忠武将军。她一个宫女,怎么可能?宫女连忙宽慰道:“奴婢只是这么说说,只要沈良媛觉得她有可能不就好了?”卫承徽冷静下来道:“也是,这后宫的女人可没有一个是吃素的。”便是如今这位表面上和善的太子妃手中也有着不少鲜血呢,她就不信了,对方能忍住不出手。她最重要的就是忍住,只要在后面看着,看着她们两败俱伤。而她稳坐钓鱼台,到时手中捏着这些女人害人的把柄,还愁没有以后吗?深夜,涂清予坐在床上,眼睛一遍遍瞄向坐在榻上的姜靖川。姜靖川手中拿着奏折,实际上心思半点没在奏折上。他也时时注意着小姑娘的动静,如何会察觉不到对方在看他?所谓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更何况还是涂清予这种美的毫无瑕疵的美人。夜晚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犹如上好的白玉覆上了一层晶莹的光晕。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何为秋水为神玉为骨。“殿下……”涂清予终于忍不住出声儿。姜靖川看过去,“嗯?”涂清予红着脸道:“殿下不、不去休息吗?”“这便是孤的寝殿,孤能去哪?”“可我、可奴婢……”“你睡你的,不用管孤。”他好笑的看着床上的人儿,眼中都是揶揄。下一瞬他便看见,那小姑娘怔了一下后,鼓了鼓脸颊,好像是生气了。然后躺下,将被子拉过头顶。他又一次感到新鲜,真的从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过。小姑娘真的很矛盾,平时间同他殿下、奴婢的,好像将尊卑刻进骨子里,不敢越雷池半步。实际上这都只是表面上,急了之后,也会直呼你啊我的。又如今晚这样,生气后会有很多小动作。跟她在一起,只觉得整天的郁气都消失不见了。让他越来越丢不开手了。他站起身,走到床前,俯身将她头顶的被子往下拉。“可别闷坏了。”不过一会儿功夫,涂清予的脸上就已经潮红一片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喉头一紧。不自觉的便府下身去,在唇瓣快要碰到涂清予额头的时候,她猛地往后缩去。嘴上惊呼,“殿下!”姜靖川看着她抗拒的动作,眼神一暗,直接往床边一坐,俯身,扣住涂清予的后脑勺。就这么直直地吻了下去。“唔……”涂清予挣扎,双手不停的拍打着,下一瞬就被一双大手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