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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使者2

    “这个、是秘密。”榆儿笑望着她。

    “你究竟来皇宫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被伤成那样?”芳绮想起前事,不由得问道。

    “你想知道?”榆儿凑近她小声道。

    芳绮点点头。

    “三公主的姥爷是怎么死的?”榆儿问完,笑着向她眨眨眼。

    “是、是被先皇赐死的。”芳绮顿道。

    “先皇赐死的?那这跟二公主找三公主的麻烦有什么关系?”榆儿奇道。

    “我也不清楚。”芳绮摇摇头道,“不过……”

    “不过什么?”榆儿追道。

    “邺妃娘娘一直就很针对承妃娘娘,所以,二公主打小就一直针对三公主。”芳绮道。

    “承妃娘娘是三公主的娘亲?”榆儿问道。

    “是啊。”芳绮道。

    “那邺妃娘娘就是二公主的娘亲了?”榆儿道。

    “嗯,邺妃娘娘就是二公主的生母。”芳绮道。

    “这跟三公主的姥爷有关系?”榆儿听得有点糊涂。

    “听说是因为三公主的姥爷害死了邺妃娘娘的父亲。”芳绮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榆儿来了兴趣。

    “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具体的事情,恐怕连承妃娘娘也不是很清楚……”芳绮道。

    连承妃娘娘也不是很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事?

    “现在该你告诉我了吧?你究竟来皇宫做什么?”芳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榆儿笑道。

    “你……”芳绮愣了一下。

    忽闻得外面报:“承妃娘娘到。”

    榆儿不便露了形迹,急忙隐于海棠屏风后,向外张望。

    芳绮芳容打开门来,进来一位面色和蔼、淡妆华服的妇人。

    宁葭与她见礼,口称:“娘。”

    芳绮芳容亦行了礼。

    “都起来吧。”承妃道,声如其人,和软亲近。

    承妃向宁葭道:“今日在御花园,宁阳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没、没有。”宁葭望了望她,又低下了头。

    “芳绮、芳容。”承妃叫二人名字。

    芳绮和芳容忙跪下回话。

    “今日是奴婢们犯下过错,所以二公主责罚。”芳绮道。

    承妃盯着芳容看了两眼,皱眉道:“这就是今天伤的?”

    芳容忙回道:“已经没事了。”

    “身为奴婢,也该自己多仔细些。”承妃道。

    “是,奴婢知道了。”芳容道。

    “粉荷。”承妃向后道。

    粉荷便呈上一样东西,承妃接了,递与宁葭道:“这是冰肌散,去肿化瘀最是有效。”

    “多谢娘。”宁葭接过道。

    承妃拉过宁葭,看了看她手腕,问:“皇上新赐的紫玉镯怎么不戴?”

    宁葭没想到她突然提起紫玉镯,顿道:“我戴着也不怎么好看,不戴也罢。”

    芳容就走了上前,芳绮忙扯扯她衣袖,芳容却只作不知,向承妃道:“皇上今日方才赏赐的紫玉手镯,被二公主要了去了。”

    承妃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向宁葭道:“是这样吗?”

    “不要紧,那对手镯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宁葭细声道。

    承妃叹了一声,伸手拉了宁葭,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来,跟娘坐这儿吧。”

    宁葭便挨着她坐了。

    承妃伸出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她虽年岁比你大些,但生性要强,你就多让让她吧。”

    “是,孩儿知道。”宁葭轻声道。

    “娘娘和三公主总是让着她,她却从来不领情呢。”芳容在旁不满地道。

    “芳容,还不给承妃娘娘倒茶?”芳绮对她道。

    宫女彩衣已端了茶进来,芳容接了,搁在承妃面前的桌上。

    承妃对宁葭道:“多日不曾来看你,你在做些什么呢?”

    “也没做什么,不过熟悉一下新得的琴谱。”宁葭道。

    “是吗?是什么谱子?”承妃道。

    芳绮便自书案上取了《临渊散》的谱子呈与承妃。

    承妃拿在手里看了一回,道:“这曲子不易弹得,可会了吗?”

    “还未曾会得。”宁葭道。

    “去里间,娘给你弹一遍吧。”承妃道,说着便牵了宁葭往里走。

    “娘、不用了。”宁葭忙道。

    “怎么了?”承妃道。

    “这……”宁葭顿道,“我们在外间弹吧,开了窗,琴音更好一些。”

    “也好。”承妃道。

    芳绮便至里间取了琴,在矮案上放好。

    承妃便在外间,也不曾看曲谱,铮铮淙淙地弹了起来。

    这般难弹的曲谱,她却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比清漪姐姐弹得还好些。

    一曲弹罢,对宁葭道:“如何,可有什么心得吗?”

    “娘怎么弹得这么好?”宁葭似乎也有些惊异。

    “心中安然,自然指下无涩。”承妃道,“若会得这《临渊散》悠远之意,此曲当能成得。”

    宁葭轻轻点了点头。

    承妃微笑着望了望她,见她鬓边发丝有些微乱,便道:“去妆台前,我与你抿上吧。”

    “不、不用了。”宁葭忙摇手道,“一会儿让芳绮来就好了。”

    “我左右无事,也好久不曾替你梳头了,走吧。”承妃起身来拉了宁葭,向里间走去。

    宁葭只好随了她往海棠屏风走去。

    转过屏风,看屋内榆儿不见踪影,暗自松了一口气。

    承妃拉了宁葭坐于妆台前,对着菱花镜替她细心地梳理好。

    “越长越好看了,比小时候漂亮多了。”承妃对镜中宁葭笑道。

    “只有娘才这么说。”宁葭道。

    承妃便将宁葭搂在怀中,笑道:“怎么会,你父皇也常夸你呢。”

    “父皇?”宁葭小声顿道,“他、也会夸我吗?”

    记忆中,他总是一脸严肃。

    除了朝政还是朝政,似乎很少看见他笑。

    宁葭沉默了一回,终于缓缓开口道:“娘,姥爷他究竟为什么会害了邺妃娘娘的父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