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里是一把翡翠绿的小晶石，每个如枣核大小，散发着莹莹微光。
牧天明惊讶的是，那福东来的左腿里，竟然有这些晶体？而暗喜的是，这些玩意看上去像是帝王绿翡翠，如果有机会再回到现实世界，那应该又是能卖不少钱的。
但转念一想，帝王绿翡翠在这个世界并不值钱，几百两银子就能买个高冰种帝王绿镯子。
那这些晶体，似乎不是翡翠？
“这些是什么？”牧天明问。
星灵老祖道：“我尚且不知，只能隐约感应到，这些晶体内蕴含有奇特的能量。”
“奇特能量？这些为什么会在福东来的左腿内？”牧天明拿出一块来仔细看。
晶莹剔透的碧绿色泽，诸多棱角像是钻石。
这些小东西，让牧天明忽然想到，昨夜在高丽才人李南熙那里，探查其神识，看到一黑袍人给李南熙喂食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是蓝色的，也是散发着莹莹微光。
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无关联。
星灵老祖道：“福东来的左腿骨骼，便是这些晶体组成。我擒拿住那四皇子的一位手下，逼问出来。四皇子身边有位能占卜的异士，窥探天机，算出有些人体内蕴含有神奇力量，那福东来便是其中一人。”
“尸首的其他部位里没有，只有这左腿里有这种晶体？”牧天明问。
星灵老祖点了点头。
“你还知道哪些人身体内有这些？”牧天明问。
星灵老祖摇摇头：“其他的一概不知，只知这福东来。”
牧天明道：“昨日六扇门办案，一个铁掌帮的小香主名叫孙西贤，当街杀人被缉捕。但紧要关头却又被四皇子的人带走，说是要其加入死士军。你去查一查这个孙西贤，看看他的情况是不是和福东来一样？如果其体内也有晶体，你拿来给我。”
星灵老祖迟疑道：“我最近正在全力修炼《星灵神功》最后一层，如果练成，实力将再次突破。四皇子身边高手多，我若行事，需要实力再进一步更稳妥。”
牧天明看看她，浅绿色面巾下，秀丽的脸庞若隐若现。她的目光冰冷如雪，让人感受不到温度。
“你不用等突破，立刻去办这件事。”牧天明道，“你要听我的。”
她也直视牧天明的眼神，缓缓点头。
牧天明被她看得心惊，生怕她暴起伤人，全程手捏【九宫剑圣·崔莺莺】卡片。
“这袋子晶体归我了，没什么事你先走吧。”牧天明道。
星灵老祖道：“近些时日，每到午夜便会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我怀疑有人对我下毒或是什么动了什么别的手脚。如果被我查出谁在暗算我，我会百倍奉还，将他折磨到不成人形。”
“你会怎么折磨？”牧天明问。
“将他练成炉鼎，供星灵派女弟子们日夜发泄直到被榨干成枯槁。”星灵老祖咬牙切齿道。
“你门派那些女弟子都漂亮吗？”牧天明问。
“漂亮，但是也都要命。”星灵老祖道，“她们修炼【星灵神功】吸起来可都没个度数。”
牧天明打个寒战，道：“你别多想，哪有什么人暗算你。你别练功走火入魔。你先走吧。”
她走出火烧铺子，飘身上了屋顶，惊鸿间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牧天明将那一袋子碧绿晶体收进了【随身空间】，吃了两个肉火烧后，也离开。
为了避免被任何人跟踪，他进出了几个人多的场合，用【易容丹】换回了本来的面容，又从【随身空间】里取了别的款式颜色的冬天皮袄披在外门。
这些反侦察的手段，都是这些日子在家读书学到的。
在这种能人异士倍出的世界，由不得他不谨慎些。
尤其是那星灵老祖，最近越发有不受控的趋势，怕哪天她境界再突破，实力再提升后，【忠血之暝】蛊虫真的被她灭掉，那就危险了。
牧天明想起一个词，“火中取栗”。
星灵老祖虽然好用，但是危险，如果在火中取栗子，容易被烧到手。
回到自家宅院。
却见院门口，有三个穿青衣的男子围在那里。
而秋芙却是站在院门内侧，与三人争吵。
牧天明走过去询问。
秋芙忙道：“官人你回来了，正好，这三人要进咱们院子搜，说是他家鸽子飞到了咱院里。我说没有，不让他们进去，他们要硬闯。”
那三人中，为首一人黑发墨瞳，留有八字胡，身材魁梧，有一种天然的凶狠，站在那里仿佛就是一座小山。
“牧大人，小人乃隔壁高老爷院里前门管事陈杰，家禽落入你家宅邸，我们进去捉出来，如果给大人家弄脏了什么，我们也会清扫干净。”陈杰说道。
隔壁高家，那是一栋五进大宅，宅内有家眷十几口，家丁杂役数十口，是个大宅子。
五进大宅，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需要家里有人当官，官阶还要在六品之上才可。
这高家老太爷是做药材生意，是青山城的富商，他的一个儿子在南方某省官至六品起少府。所以他家才可以盖五进大宅。
平日里跟高家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对方上门却是头一遭。
牧天明道：“秋芙，院里可曾有什么飞禽鸽子？”
秋芙道：“官人，我都找过一遍了，没有。他们不信，非要进去自己搜，还要硬闯。我说这是马营县衙牧主薄的宅邸，你们谁敢硬闯。那八字胡说今日就要进去搜。”
陈杰道：“那鸽子是我家少爷的喜爱之物，还望牧大人谅解，让我们进去搜找出来。”
牧天明道：“我再进门找一圈，若是没有，那就真没有，你们再到别处去寻。”
说完，牧天明进了院里，并关上了门。
秋芙道：“官人我都找过了，没有。”
院内，上官柔正在各个角落寻找，也说：“爹爹，我们找过两遍，没有。”
这院里没什么杂物，收拾的干净，有没有一眼就能看到。
牧天明也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出门去和高家人说了。那三个家丁嘀咕几句才离开。
秋芙道：“官人，我们要不要也添置几个家丁护院？今日那高家家丁气势汹汹，秋芙和他们吵架吵不赢，真怕他们闯进来。如果宅子被人闯了，那官人的脸面往哪搁。”
上官柔也道：“幸亏爹爹回来的早，真怕他们打人。”
牧天明道：“私宅受王朝律法保护，硬闯是犯法的，他们也不敢。至于打人，他们更不敢。”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牧天明还是考虑了要不要添置家丁护院的可行性。
毕竟天气越来越冷，需要人给屋外的火墙坑道里烧煤，还有，他打算养一匹好马，这样去哪儿方便，但养马也需要专人喂养，清理粪便之类。
“爹爹，我和秋芙做好了饭菜。”上官柔道。
牧天明看看她，她倒是不似刚进门时那般羞涩忸怩，越发开朗起来，也能和秋芙一起干活了。只不过，“爹爹”这称呼，真是让人听不惯。这是王朝的旧习俗，一般家里地位低下的小妾会称呼男主人为“爹爹”，这种叫法在云州那边格外时兴。
但牧天明确实听不惯，感觉自己像是个老头子。而是晚上鱼水时，这柔儿一口一个“好爹爹”听起来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