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明示意她继续说。
名叫李南熙的高丽女子说道：“我触发了仙水奖励和首得奖励。我在隔间内服用了仙水，当时身体剧痛难忍，晚上回去后，皮肤表面渗透出了黑色杂质。那首得奖励是一枚【神识】战纹，贴在丹田气海处，可以使得神识力增幅三倍。”
“神识力增幅三倍？常驻吗？”牧天明问。
“是的。”她点点头。
“不可能！”牧天明举起烙铁，“胡言乱语来诓骗我。”
“是真的，我的小腹处还有战纹贴纸的淡痕，仔细看就能看出。小女没有骗人，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察看。”李南熙道。
牧天明凑近她，撕开她身前的薄纱。
她身无一物的完全暴露。
凑近细看，小腹处是有浅浅的战纹淡痕。
牧天明不禁疑惑，他自己也是得过首得奖励战纹贴纸，但是那战纹需要主动开启，开启后获得10分钟时间的力量速度增幅三倍。
而这李南熙的【神识战纹】竟然常驻增幅三倍神识力？
神识隐约等同于是精神力。
牧天明问道：“战纹常驻？你若说谎，看我手里的烙铁答不答应。”
烙铁靠近她的小腹。
她惊声尖叫：“啊啊啊啊！不要烫我！是真的大人！我获得【神识战纹】是常驻增幅，但是有个相应的缺点，那便是会认一个【神识主】，只要对方看着我的眼睛，默念【长乐仙女·神识战纹之主】便可以绑定成为我的唯一【神识主】，用手按住我的头颅，便可以查看我识海内的所有记忆和想法。”
李南熙在通红的烙铁靠近她腹部肌肤时，惊吓过度，嘴巴飞快的说出这一点。
“长乐仙女·神识战纹之主？”
牧天明看着她的眼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道。
只见李南熙的眼神骤然一变，张口说道：“南熙愿奉阁下为吾之【神识主】，识海大门永远为吾主敞开。”
牧天明觉得神奇，用手按住她的头颅。
嗡！
一阵空气波动。
牧天明果真读取到许多记忆画面，从这李南熙幼时玩耍，到青春期情愫萌动，再到读私塾，学古筝音律，再到国破家亡高丽国被灭，以及她全家身死，她自己被抓到蛮族，被蛮族女郡主赏识，以及在仙庙获得仙水，随后逃出蛮族，逃到大离王朝这边等等。
识海内的一切记忆，牧天明都能感受到。
她说的果真没有骗人，她不是蛮族探子，而且确实获得过仙水。
看来是六扇门的赵拓搞错了。
李南熙道：“大人，你已经成为我的【神识主】可以探查我的识海，可以读取我的所有记忆，应该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吧。”
牧天明问：“这仙水和战纹果然神奇。”
李南熙道：“大人，可以为我松绑了吗？那些六扇门的差役毫不留情，给我捆绑的太紧，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们把我捉起来，我猜想根本不是什么怀疑我是探子，而就是打算拿我送人，供你们这些官员折磨取乐。我本以为逃到大离就安全了，结果才出虎穴又进狼窝。”
牧天明看她瑟瑟发抖，身体表层的肌肤在寒冷中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便将她松绑。
她立刻跑进床上的被窝里，呜呜啜泣起来。
她边哭边说：“也就是南熙命好，今夜碰到大人你，若是被送入他人魔爪，不敢猜想这漫漫长夜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牧天明没心思听她抱怨，而是注意到，刚才探测她的识海，捕捉到那样一幕。
在李南熙孩提时，也就是顶多三四岁的样子，有一天在门口玩耍，一个路过的黑袍人，上前问路，并给了她一把蓝色的糖果吃。幼小的李南熙全部都给吃了下去。
那黑袍人连脸都遮住，看不到面容，隐约能感受周身黑雾蒸腾。
牧天明问：“李南熙，刚才探测你识海，看到你被一黑袍人喂食了蓝色的东西，你还记得此事？”
李南熙凝眉苦思，摇头道：“不记得，可能是我当时年纪太小。大人能探测到那一幕，可能只是看到我眼睛看到的，留在脑海中的画面，实际上当时是什么情况，我还完全不记得。大人……你能从我识海中看到，我吃的是什么吗？”
“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是蓝色的，一粒一粒。”牧天明道，“你身体有什么异样？”
“完全没有，一切如常。”李南熙道。
牧天明没再多问。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和寂静。
外门天色很黑，有打更人的梆子声。一慢两快的节奏，代表了已经是三更天。
牧天明在屋子里踱步，想的是那诡异黑袍人，以及仙水和战纹的事。
走到床边，拉开了被子，又仔细看李南熙小腹上的战纹，淡淡的图案痕迹，是繁复的花纹。
李南熙躺在床上，挺起小腹被盯着看到脸颊微红，扭头道一边去，小声说道：“大人，您已经是吾之【神识主】，可以随便探查我的识海，我的一切都骗不过你。”
“嗯。”牧天明道。
“那大人能不能和六扇门等衙门打个招呼，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南熙。”李南熙道，“如果他们再来，南熙打算到城内峨眉观出家。”
牧天明仅是城外一县城的主薄，还没那么大能量跟六扇门打招呼。但李南熙这么问，只能含糊应一声。
牧天明仍是对那黑袍人给李南熙喂了什么而感兴趣，于是又掀开被子，在她周身捏了捏，仔细的里外里探查一番。
她又扭过头去任凭探查而不做声。
在这里探查到黎明时候，牧天明才离开。
李南熙身心俱疲，倒头就睡下。
牧天明回到家里，补了个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吃了两位妾室一起做的早饭后，便出去。
到了马记房泰山火烧铺，让马伯联系星灵老祖。
不多时，一身笼罩在墨绿大氅内的女子到了店内。
牧天明问：“那日在六扇门大牢内，你去斩杀福东来，尸首的左腿消失不见，在你那里，还是四皇子那？”
星灵老祖眼神里有些一丝挣扎。
看得出来，她不想回答。但她中了【忠血之暝】蛊虫，蛊虫影响了她的心智，使她听命。她道：“那条左腿是我收走的。”
“为什么收走一条左腿？”牧天明问，“把你从那条左腿里得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交给我，无论是什么。”
星灵老祖眨了眨眼睛。
牧天明表面冷静，内心戒备，其实他可以前几天就来问左腿的事，但确实怕【忠血之暝】蛊虫失效，而自己陷入危险。
此时，牧天明手里暗中攥着【九宫剑圣·崔莺莺】卡片，如果有危险，会第一时间召唤。
星灵老祖沉默片刻后，拿出一个布袋子放在桌上，说：“那左腿里的东西，都在这里面。”
牧天明取过来，打开布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更是惊讶，但旋即又是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