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原来他是一个鸟人
“或许,现在命运对你们不公,但是这只是暂时的。阳光总在风雨后,没经风雨,哪有彩虹?”</br> “当你们登上人生高峰,那些曾经骂你们是贱民的人就必须仰视你们,至于所谓的贱籍它不过是一张纸,迟早我会一把火烧了它!”</br> 其他人如痴如醉地听着,窦桐却是大惊之色。</br> 贱籍是朝廷颁布的户籍制,大人如此口出狂言,万一传到有心人耳里,将是天大劫难啊!</br> 他恨不得上去捂住孔方嘴巴!</br> “大人,请慎言!”</br> 他挡在孔方面前,双手作揖,满脸忧色。</br> “咳……咳……”</br> 孔方终于人间清醒,仓促间紧急刹车,喉咙一阵麻痒。</br> 窦桐遣散众人,并厉声警告大人的讲话不可外传,他是一片赤心为大家,我们不能忘恩负义。</br> 众人纷纷点头,带着意犹未尽散去。</br> “姐夫,你可要管好你那张破嘴,我可不想受你连累被充军,甚至砍头。”方世铂对于孔方得意忘形之举耿耿于怀。</br> 说好是陪老子来泡妞的,你特么抢什么风头!</br> 孔方讪讪而笑。窦桐出来圆场,“大人,少爷,还有这位小哥,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喝茶吧。”</br> “窦先生,我们不是来喝茶的。”方世铂急忙拒绝。</br> 窦桐一愣不知如何接话,孔方笑笑。</br> “先生不必理会他,小屁孩说话不经大脑。”</br> “你才是小屁孩,老子已经长大了。”方世铂急眼了。在老子女人面前拆老子台,咱们还能快乐相处么?</br> 孔方拍拍脑门。</br> “对,对,方公子已经不小了。窦先生,方公子昨晚写了一首歌想让你帮忙谱曲,然后在咱们红韵楼演唱。”</br> 方世铂暗中竖起大拇指,这才是好哥们。</br> 窦桐大喜,“好啊,好啊,红韵楼又添新歌了。走,走,我们进书房谈,英儿,菲儿,你们去泡茶。”</br> 两女点头回应,一行人进屋。</br> 西门飞雪对这些酸啦叭叽的歌不感兴趣,便“嗖”一声飞上院中的一棵梧桐树。</br> 梧桐树光秃秃的,视野开阔正适合站高看风景。云菲儿听到一阵风声,扭头时正好看到西门飞雪飞在半空中,她急忙拉扯窦英示意她回头看。</br> “姐,快看啊,原来他是一个鸟人!”</br> 孔方低头忍住笑。</br> 飞翔途中的西门飞雪差点跌下来,哥不是鸟人,哥只是传说。</br> 回到书房,窦桐准备好笔墨,窦英、云菲儿伺茶。方世铂挥毫“写”《小燕子》,一本正经地交给窦桐。</br> “先生,这是一首儿歌,专门为孩童而作。”</br> 为了让窦桐领悟歌语精髓,他学孔方将《小燕子》演唱一遍。本来他已经跟孔方学会了的,自己也默唱了无数遍。</br> 他本来以为能信手拈来,在小情人面前秀一下歌喉。</br> 可是事到临场他才发现没那么简单。他原本清亮的嗓音突然如同拉大锯,原本烂熟于心的歌词也是唱了上句忘下句。</br> 犹其是云菲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时,他差点就崩溃了。</br> 自己费尽心思想在她面前表现一番,结果却成了笑料。</br> 他一急,脸就红了,气也喘了。</br> 但是他不甘心啊,硬着头皮磕磕绊绊继续往下唱。幸好窦桐是音乐鬼才,他从方世铂拉大锯般的声音中听出歌曲的旋律,最终将曲谱完。</br> 他将新歌交给窦英。</br> “先生,这是儿歌,不适合英姐唱。”方世铂纠正,其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br> 窦桐愣了一下,随即呵呵一笑。</br> 窦英难得一笑,打趣道:“方公子莫非嫌弃窦英年老色衰,不配唱这首歌?”</br> “不是,不是……”</br> “那你是认为我小,适合唱?”云菲儿满脸不悦。</br> 哼,本小姐哪里小了?</br> “………”</br> 方世铂终于体会道什么叫有口难辩。孔方乐于见他出丑,便不给他解围,跟窦桐坐一旁喝茶。</br> 窦英目光扫他一眼,带着云菲儿匆匆而去。</br> 方世铂坐在茶几边,魂却飞走了,几番端起茶杯,茶杯尚未沾唇就放下。孔方暗笑不语,窦桐装作没看见,两人聊着红韵楼,聊着演唱事业……</br> 喝完半壶茶,窦英和云菲儿回来了,窦桐示意云菲儿给大家唱一遍。本来云菲儿对《小燕子》是排斥的。</br> 因为它是一首儿歌。</br> 儿歌,顾明思义它就是小孩子的歌,但是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唱它真不合适。</br> 但是他说过,歌唱是一门艺术。</br> 她虽然长大了,但是她可以唱给小孩听呀。于是她就把窦桐他们当小孩子,她要为他们献上一首新歌《小燕子》。</br> 小燕子,穿花衣。</br> 年年春天来这里,</br> ……。</br> 她的歌声很甜,很纯如山泉水,嗓子仿佛是被上帝吻过的。</br> 方世铂口水流下三尺,云菲儿不小心看到了差点笑场,还好她机灵做了几个动作加表情才糊弄过去。</br> 孔方何等人精,一下就看穿了她在掩饰某种尴尬,再顺着她目光看去,他瞬间仿佛看到了猪八戒偷看蜘蛛精洗澡时的表情。</br> 八戒,快醒醒……</br> 方世铂一脸茫然,姐夫,你喊谁呢</br> 嗯,这茶真不错……孔方顾左右而言他。</br> 窦桐点头,确实不错,是孔师爷送的明前毛尖。</br> 一曲唱罢,孔方率先鼓掌。云菲儿脸瞬间红了,因为激动,因为羞涩,因为……女孩的心思有点复杂。</br> “窦先生,《小燕子》就安排在下一场演唱会吧?”方世铂迫不及待。</br> “那当然。”窦桐点头。</br>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孔方便起身告辞。临出门前,云菲儿趁大家没注意,悄悄往孔方手里塞东西。</br> 孔方好奇,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对戏水鸳鸯,旁边绣着一个“菲”字。</br> “糟糕!”</br> 他暗呼不妙,赶紧将香囊收起。</br> 云菲儿看在眼里却误会了他意思,以为他是迫不及待。她不由羞涩地笑了,却不知道孔方差点被她吓出心梗。</br> 倒不是孔方看不上云菲儿,而是他从来没对云菲儿有过想法,毕竟她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br> 她还未成年呢!</br> 谁敢如禽兽?</br>